她是在調侃人,還是不在乎?

    展家是皇室的忠實擁護者,一直保護着皇室的大家族,選擇不背叛,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一步錯,是步步錯,隨時會有滅族的危機,至少選擇繼續忠誠皇室,展家會繼續維持現狀。

    那麼說,出賣曲檀兒的可能性……也是相當高的。

    偏偏這時,曲檀兒歪着小腦袋,再託着下巴,似笑非笑道:“出賣,不出賣,我……倒沒放在心上。但是,司徒皇族對於別人來說,或者是強大的無法撼動,可對於我曲檀兒……沒多大威脅力。換句話說,得罪我,可能會比得罪皇帝來得更可怕,懂麼?”

    “……”展北烈呆了呆。

    一個小丫頭,初出茅廬就不識天高地厚,不自量力!自大狂,吹牛皮等等。

    若換作別人,展北烈肯定會這麼想。但是曲檀兒說的……他信了,她平靜從容坐在原位,真的沒有一絲危機感。剛剛呆滯是因爲腦袋中生出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她到底強大到什麼程度?!

    事實上,曲檀兒倒是沒託大。

    而是,有足夠的自信——打不過皇帝的人,是完全可以安然逃走的。

    至於得罪她因何會可怕,那是由於——她有一個腹黑無恥的爺。

    某爺纔是最恐怖的所在……

    時間悄然過去。

    傍晚,曲檀兒吃了晚飯。

    她還以爲墨連城會出來,不料,他盤坐在那裏,倒像是閉關了。曲檀兒嘴角扯了扯,他真的挺放心吶。原本他說需要一個地方閉關,眼下,難道是將就在空間石裏了麼?有這可能……

    一天,兩天……時間很快,過了一個月。

    墨連城破天荒沒出來。

    曲檀兒倒不打擾,墨連城身上恢復的速度,也讓她格外驚喜。這一個月,曲檀兒倒不是無事可做,除了修煉之外,基本摸清了京都的環境,同時去祈安堂晃晃,盯着秦嶺一陣。

    經過一個月觀察,秦嶺沒什麼異樣。

    不過,變得更加深居簡出……

    展家倒是古怪,一直沒有商量出妥當的對策。據展北烈說,是族裏主事的幾位長者似乎意見上發生了分歧,保守派和冒險派。弄得展中鴻這老頭一個頭兩個大了,差點沒掀了那議事堂。

    曲檀兒倒是知道,紫雲宗那一個龔真,在京都一直派人尋找她的下落。在京都這種皇帝的地盤,皇帝都尋不到她的,區區一個外來的龔真,更加不可能知道了。相反的,曲檀兒在暗,龔真的人在明。

    閒着無聊的時候,曲檀兒還會拿他們來消遣一下。

    只是,有一點令曲檀兒鬱悶。

    查了一個月,對於玄界之門的地位,曲檀兒沒一點線索。

    是夜,涼風習習。

    曲檀兒睡不着,潛上了展家小院的屋頂。

    吹着晚風,讓她腦袋清醒不少。盤算着,下一步應該從何入手。整個京都,除了皇宮,她幾乎都搜了一遍,還是沒尋到類似玄界之門的地方。難道,她要再潛入皇宮一次麼?

    驀然,曲檀兒眸華微冷。

    夜色下的庭院中,悄然多出了兩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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