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爭不過皇帝。

    或者說,曲小茹曾經也沒有給過他這一個機會。

    兩個人一直喝,直到夕陽西下。

    司徒南已經醉兮兮的,倒是曲檀兒表情迷迷糊糊,可腦袋是異常清醒。

    安排人,將司徒南送回平王府。

    曲檀兒就一個人回祈安堂。

    剛踏入祈安堂,守在門外的人一見到她,就激動得馬上往裏面稟報。

    秦嶺是馬上衝了出來,差點沒哭,“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一見,曲檀兒詫異,“怎麼啦?見到我這麼高興?”

    “高興!當然高興。天都要掀了!”秦嶺咬牙切齒,“主子尋你一天了。派出了很多人找你,就差將京都都掀了。現在展老是完蛋了,你——”

    曲檀兒心一咯噔,暗暗不妙。

    爲了避嫌,她在上船之前都故意隱藏了蹤跡,用了空間祕術。再到船開,擺了酒,船艙上無人之後再現身,接着船一直漂在湖面上,再派多少人想尋到她都不太可能。再說,也不會有誰會聯繫到司徒南身上……

    曲檀兒往前面邁去。

    雖然初時有點不妙,可很快,她就平靜下來。

    秦嶺早已經派人到院落裏通知墨連城,說人已經回來了。

    而曲檀兒踏入那院落,秦嶺就聰明地尋個藉口潛逃。

    踏進門。

    沒有見過墨連城的身影,倒是有兩個丫鬟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動。擺在中間的飯桌,已經擺了飯菜,有兩副碗筷,桌面上的食物,動都沒動過。

    曲檀兒微微皺眉,目前已經過了晚餐時間。

    “你們起來,公子沒用餐嗎?”

    “回夫人,沒有。公子中午也沒有喫東西。”有一個丫鬟看了看內間,低聲回着。

    曲檀兒一聽便蹙眉。

    這男人又耍小脾氣了……

    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去。

    意外的,曲檀兒沒有進屋,也沒有哄某爺,而是坐到了首位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這時候茶水都涼了,但她不挑,還是喝了兩杯。這一身酒氣,讓他聞到怕也麻煩。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望着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外間很正常,內間也一樣。

    突然,“還不進來?!”屋內傳出某爺一句霸道的話。看來等待,是讓他輸了一着。不料,今天他錯估了,那個平日只要他一句就知粘上去的某女,依然坐在原位上,沒有要動的感覺。

    曲檀兒神色不變,淡笑道:“怎麼不是你出來?”

    “今天誰有錯?”他的嗓音聽起來挺淡然,卻不難得出,正壓抑着某種憤怒。

    “我有何錯?”

    “出門也不說一聲,難道無錯?”

    “你以前有說,我出門要告訴你一下麼?”沒有說過。因爲她沒試過像今天這樣的。

    “伶牙俐齒……”

    “過獎過獎。”

    “你還真當是讚美了?”彷彿聽到了某爺咬牙的聲音。

    “怎麼?難道不是?”曲檀兒回得非常無辜。

    內間中的某爺沉默了。

    破天荒的,曲檀兒依然沒了順他的意。

    一直以來,她都習慣順他了,都快將某爺覺得……理所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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