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挑了一個可以立足的地方站好。

    風姿卓絕的二人一步出,那些扔雞蛋,扔石頭,扔東西的人倒是停了。

    秦嶺淡然笑着,高聲問:“各位,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欺負我們祈安堂嗎?”

    他這話一出,顯得無辜了。

    外面有個漢子就憤怒罵,“明知故問,祈安堂草菅人命,還敢笑得出來?賠我大哥的命來。”

    “祈安堂是騙子,那墨公子也是騙子,全是一場騙局!”有人開始陸續附和。

    “他們就是爲了斂財和斂寶,殺了他們!”

    “祈安堂肯定是主謀……”

    罵着罵着,馬上有人拔劍衝上前,眼看就要變成羣毆和血鬥。

    秦嶺臉色一冷。

    可曲檀兒瞧着,是笑了,這戲安排得真低級。

    只見青袍一閃,慘叫連連,剛想衝上祈安堂臺階的一羣人,全讓人往前扔了出去。而這一招,也僅是彈指之間。

    在空出的一小處臺階裏,有一個身影獨立。

    平凡的長者,看不出修爲,卻京都許多人都知道,都認識的,是海瀾商會展家的老家主,展中鴻。他一站在那裏,就沒人再敢亂動了,畢竟,一個據說青玄後期很長時間的人,在京都也沒幾個能和他平起平坐的。

    “展老啊,你可來了。”秦嶺笑呵呵過去,“我們都年少,被人欺負呢,你一來這些別有用心的人馬上就噤若寒蟬,他們真是標準是欺軟怕硬的一羣流|氓。”

    秦嶺這罵人,罵得心靜氣和。

    先是說外面的人別有用心,再罵欺軟怕硬,接着將那些人定位成流|氓。

    說話真是太有藝術了。

    曲檀兒聽了,都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有些觀望的人看了,的確有些鬆動。

    這時,圍着那屍體的人正憤憤然盯着秦嶺和曲檀兒他們。

    “你們要還我大哥的命!”大漢怒喝。

    “你們還我兒的命……”那老婦人也哭訴。

    民情激憤,再聲嚷嚷着聲討祈安堂和墨連城。

    曲檀兒慢慢步了出來,“再嚷嚷,怕你們的命都沒了。離開這裏,幕後主使就會將你們全部滅口,或者嫁禍於人,最好嫁禍給誰呢?自然是我們祈安堂。”

    “你威脅我們?”大漢氣得青筋爆跳。

    “我是將陰謀擺在明處來說。”曲檀兒淡笑提醒,再接着,她揮了揮手,“阿二,驗屍。”

    秦嶺一聽,幾步上前。

    祈安堂的護衛,也將那些所謂的死者親人隔開。

    秦嶺檢查了死者一遍,“先中了一種迷|香,再讓人以玄氣震碎心脈而死。死亡的時間,在三個時辰前。”

    曲檀兒聽後,冷眸往周圍那些激憤的人羣一掃。

    忽而,她往身後的祈安堂某個護衛吩咐道:“出命案了,快去報官!讓衙門處理。大清早,死人了,這一家人擡着屍體過來,不報官府肯定是用心歹毒。我們祈安堂是一等良民,一直規規矩矩經營的。從不會害人,卻也絕不能讓人給害了。”

    她這話一出。

    秦嶺差點失笑,展老頭也覺得報官這一招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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