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你。”曲檀兒淺笑道。
“那快請坐。”曲小茹去整理了一下主位上的椅子，掃了掃上面的灰塵似的，“最近見你們挺忙的，沒想到你會來。”
“你呢，在忙什麼？”
“進貨，收藥材。這事一直是我在做。”
“今天就是出門辦這一個？”曲檀兒問過秦嶺，說她是出門了。
“對呀。”曲小茹笑答。
曲檀兒皺眉，“這些事展老頭沒有適合的人做麼？幹嘛要叫你去？”
“你別怪展老，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曲小茹親自徹了一壺茶給曲檀兒，“我閒着也是閒着，有事忙，也是好的。”
“……”曲檀兒緘口。
這個理由，她是沒得反駁。
人閒着，容易胡思亂想。
曲檀兒道：“你可以專心修煉，專心學醫。”
“修煉……我年紀大了，資質也平庸，再修煉也成不了高手。醫術，懂一些便可，讓我精通也難，沒那一個天分。不然，當年爺爺和爹爹也不會另外選人。”曲小茹平靜地講着。這些話，如今說出來，也不再痛，不再難受。
曲檀兒是個有話便要直接講的話。
可是今天，她也有些不知要怎麼開口。
見她這個模樣，曲小茹是意識到了，坦然問，“夫人，有話不妨直言。”
“那個……”曲檀兒清咳，再下定決心似地說，“司徒南要成親了。他今天送了請帖給我。”
聞言，曲小茹神情一暗，垂眸輕語，“我知道。”
從這轉變上說，曲檀兒也知道了，“小茹，你喜歡司徒南嗎？我上個月見過他了，他說有心上人，那個人就是你。”
只是，感情這種事，很難講得清楚。
曲小茹沒說話，像短暫的失神。
“小茹，喜歡就去爭，去搶。”曲檀兒鼓勵，“錯過了，將來可能會後悔莫及。”
“不，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回不到從前。我很感激他，也很抱歉辜負了他一番情意。”曲小茹淡淡道，“只是當年……我也沒喜歡上他。”
“噗……”曲檀兒噴了，一口茶。
奶奶的，原來搞了半天，是司徒南這貨一廂情願。
曲檀兒趕緊道：“你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曲小茹擡眸，清雅一笑，“謝謝你。”
“呃……謝我幹嘛？謝我多事？”她今天是多事了。
“不是，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那是當然。”曲檀兒趕緊坐正，大氣凜然。
剛出醜了，***。
再聊了一會，曲檀兒尋個藉口離開。
當曲檀兒將這事跟墨連城一說，惹得某爺頻頻大笑，最後得出一句，“檀兒，想當媒人也要看天分的。”
這話一出，馬上令某女飛來無數白眼。
於是，這事情也就如此過了。
三天後。
曲檀兒和所有收到請貼的賓客一樣，派人送去了賀禮。不過，曲檀兒沒有親自去參加婚禮。但在婚禮前一夜，她已經悄然去見過司徒南，兩個再度喝了個天昏地暗。她不參加，也是爲了司徒南考慮。
不願將他扯入這一場未知的陰謀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