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等階退了。好像退回一階，而且，還極爲虛弱。”墨連城心情眉宇深鎖，打量着曲檀兒掌中的小萌萌，眼中是意外，驚訝，也露出點憂傷，還有複雜。隱約間，似乎讓他猜到一點原因……
展老是震驚，表情複雜，“主子，這個……妖族的契約？”
“怎麼說？”墨連城疑惑，“我對這種契約知道不多，展老知道什麼，儘管說來聽聽。”
“屬下年輕時曾聽長輩提過一點，說上古有皇族血脈的妖獸是可以跟人簽定血契。具體的我瞭解不多，只知道有些血契是平等，有些是主僕。高等的妖獸，一般不會與人籤契，就算籤的話也只會簽約平等契。小萌萌這一種，明顯不平等……但主母的傷好多了，也不像壞事。”展老頭說到這裏，看向曲檀兒掌中的小萌萌，“主子，前幾天它的傷沒這麼重，現在相反卻更重。唯獨有個原因可以解釋，是主母身上的傷勢，至少有一半通過契約的祕法轉到了它的身上。無奈主母的傷太重，它一時承受不起，纔會造成境界掉落……這麼慘。”
“這個……是不是有點類似生死契。”墨連城輕蹙眉。
展老回憶，太久了，許多事他也記不清楚，“生死契，是同生共死的，活着是兩個人可以同享壽命，但也有缺點，是一個人死，另一個也難活。本質上生死契講究是平等共享，不分主次的。小萌萌的，好像不是……”
說到這裏，展老頭再看向曲檀兒的眼中，露出了滿滿的羨慕。
小萌萌這貨，是在報恩，是在還債。
檀兒傷會這麼重，它是脫不掉關係的，若不是爲了救它，也不會在最後虛脫昏迷。
如今的血脈契約，明顯是主僕之契。
是以檀兒的生命爲主，它爲僕，對檀兒只有利不會有害。
因爲害處，它一個人承擔了。
至於原因，估計等回玄靈，再問問亦楓。
曲檀兒聽了，心情有些難受，小萌萌是胡鬧點，但也幫過他們不少忙的，再說這麼長時間在一塊，便是城城也和他鬧在一塊，感情上都當是親人了吧，“城城，它……境界跌落，是落到哪裏？一階，一階是……”
“像初生。”墨連城回答。
“啊！初生……”那完了。
像初生……那麼，它是不是要重新修煉？
墨連城抿抿脣，重新修煉，比死在他的手中好得多，是不是？
它這樣，也算是避免了某爺的秒殺下場。
不過話說，看在它幫檀兒的份上，某爺是決定了，饒過它一回。
於是，某爺心平氣和勸道：“檀兒，它換個角度想想，重新修煉是不是比丟掉性命好些。何況它修煉過一次，有經驗了，只要有足夠的靈氣，應該會比以前修煉快上許多的，不用擔心。”
道理，的確是如此。
但是聽着，怎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