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這時也順着墨連城的動作往戒指望去。

    頓時表情一僵,這儲物戒指,貌似與他見過一些內部信物圖案中一個戒指相似,因爲這戒指上面雕着一株極爲罕見的靈藥圖騰。正因此,他才記住,獨一無二的。接着,小廝回過神,神情越發恭敬,他向墨連城行了一禮,“大人,請您稍等片刻,小的去通報一聲。”

    一下子,小廝跑到那個桌案打瞌睡的老頭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剎那,老頭猛地一站起,神情震驚,不,貌似是驚喜交集。可一瞧到墨連城的隱藏在斗篷之下,再仔細看這身形,他的驚喜便改成了疑惑,再到警惕。

    沒有多久。

    墨連城被老頭親自過來,帶上了二樓。

    在一個雅間中,不算奢華,卻相當精緻,有丫鬟和小廝伺候。

    茶水點心不缺。

    再約過半刻鐘,有一個身穿藍袍的中年男子匆匆過來,還有之前在一樓大堂打瞌睡的老頭跟着,不過這一次,老頭可不像先前那麼懶洋洋無聊的,而是擺着一張嚴肅的臉,時不時複雜地瞅向墨連城。

    那斗篷之下遮住的容貌,估計他是恨不得一下子去掀。

    而這時,藍袍男子揮手,示意丫鬟等下人退出,等他們都走了後,他身後的老頭,將門關上了。藍袍男子謙恭有禮過來,向墨連城恭敬一揖,卑微道:“小的是這裏的主事,徐州。請問大人您有何吩咐?”

    吩咐?墨連城微愣。

    他說的是吩咐……再加上恭敬的態度,這個意味可深長了,丹弦子的身份瞧來不簡單。隨即一想,墨連城又自嘲一勾脣,人家當然不簡單,如果簡單的話便不會讓天罰城主關住,而他也不會利用人家的弱點,逼着他和自己再合作一回。

    墨連城沉默,只是貌似擡頭看向老頭。

    有些疑惑,但能在這裏應該可信吧。

    於是,他將丹弦子事先交待的說出來,“我這一次過來,是受人所託,讓你們替他送幾封信。勞煩徐主事讓人先準備下筆墨。”他是還沒有寫好,趕過來時間匆匆的,什麼都沒準備,何況這些也不需要準備,來到丹塔這一邊便可。

    準備筆墨這種小事,自然不會拒絕。

    很快,徐州主事親自準備。

    老頭只是一直立在門前,面無表情卻暗中警惕着墨連城。

    其實,徐州和老頭的懷疑,肯定是有。

    然,暫時他們也在靜觀其變。

    而墨連城也不說明什麼,心裏自然明白他們看出自己非儲物戒的主人,正戒備着自己呢。其實,主要是他不知道怎麼說,聰明的方式,只能是閉上嘴,能不說便不說了,很多時候說得越多越容易讓人起疑,錯得也越多。

    筆墨很快準備好。

    墨連城自己拿起筆墨,照丹弦子口述的寫下,洋洋灑灑地寫了七八封信,但信的內容都不算多,基本一樣的,只有兩三句,大概的內容是碰上麻煩事,需要他們幫忙,上面也寫明瞭對付的人是天罰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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