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過後，風望雪突然又笑了出聲，道：“不錯，本帝是活該。好了，姑娘如何稱呼？”
“曲檀兒。”她本想不說，但奇怪的，脫口就道出了真名。
當說出來時，她纔有點後悔。
這一個名字，好像……有些不妥。
果然，風望雪微微訝異，“是你？那個和水帝打了一戰的人？”
驀然間，隔着兩者之間的輕紗，輕輕一晃之間，有一道挺拔的身姿掠到了曲檀兒面前。當見到眼前三千銀髮如雪，碧眸妖邪卻魅惑無限的男子，她微微愣了愣。從頭髮上，再到眼睛，的確和流千水很像。
可是，也僅這兩點而已。
五官上和流千水完全不一樣，卻有着另一種世間罕見的俊美。
風望雪微微眯眸打量着曲檀兒，平靜道：“姑娘，恢復原貌一見如何？”
他這一句話，不再似剛纔的輕慢，收斂起了那股隨意。
同樣的，也沒有吩咐或者命令的口吻了。
這就好像是同等級的人，在公平對話。
曲檀兒意識到了這一股細微的變化，原本，他這一個要求，她是可能應允的，因爲露不露出真容，對她沒有什麼影響。可是，想到他……不由的，她輕揚起清傲的小臉，淡漠道：“不是誰都可以見本人的。”
“那姑娘想如何？”風望雪輕揚起眉問。
他這一問，曲檀兒倒有些意外了，負手，慢慢地往裏面走去，繞過了輕紗，看到了他剛纔臥的地方，這裏極爲奢華，好像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都般來了這裏，偏偏，而這裏給人的感覺，又不算多東西。
桌面上，又有玉壺，和玉杯。
她坐上了玉塌，再勾起了玉壺，給自己倒一杯酒，果斷地喝上了一杯，感嘆道：“好酒！我突然想到了，那就本姑娘在望雪樓的一切消費，都免費吧。”
半晌，風望雪明顯呆了呆，旋即，曲線完美的脣瓣溢出了一個字：“好！”
曲檀兒坦然一笑。
只是轉眼之間，她的容貌即變了。
恢復了本尊的容貌，可是如今，還是穿着男子的衣袍而已，但這樣，還是掩不掉她絕世的氣質和風華。
風望雪的眸子轉而深邃，“你真是……有夫之婦嗎？”
“當然。”
“那真遺憾了。”他是真的，深深的遺憾。
曲檀兒一口酒入喉嚨，還差點噴出了，這個人腦袋在想着什麼？
不過，他這話時，也相當坦蕩，沒有一點調戲她的意思。
風望雪道：“姑娘突然來到這裏，不知所爲何事？”
“沒有什麼事，純粹是慕名而來。”
“姑娘何必說謊？”
“好吧，我是爲了找人來的。”曲檀兒無奈地道出實情。當然，她不會說出流千水，也就只是這一句而已，“可惜，你不是他。讓我好生遺憾。”
“你夫君？”
“這倒不是，一個朋友罷了。”
“……”他沒有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