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曲檀兒毫無察覺,她忙着將剛纔情急之下收起來的鸞月彎弓掏出來,順道,把曲金綠也放了出來。

    “城城,你看。”

    曲金綠被她隨手丟落桌子上。

    至於她讓墨連城看得,自然,就是那鸞月彎弓。

    墨連城還沒有說話,弓靈已經狠狠地抽了口冷氣:“天啊!長得真像!”

    曲檀兒直覺循着他的話問道:“你在說什麼?誰長得像?”

    不知道是不是激動過度的緣故,弓靈的嗓音,聽起來,隱約發抖,“他……”

    屋子裏,除了她,就是城城,幾乎可以確定弓靈值指的人,就是墨連城,曲檀兒沉下臉,“你說城城?”

    城城?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一點氣勢都沒有!沒聽過!弓靈嫌棄,不答反問:“你面前的的男人,他是誰?”

    曲檀兒回答,“城城,我夫君。”

    弓靈嗯的一聲,畢竟活了那麼多年頭,初見時,墨連城帶給它的震驚,已然平淡下來。於是,老大不尊地揶揄道:“他是你夫君啊?不難看出來,你看他時候,眼睛帶着光的!”

    這話,別的女子聽了,羞得無地自容,偏偏,曲檀兒聽了之後,挑挑眉,緊接着,小臉綻放燦爛的笑靨,與有榮焉,兼且理直氣壯地稱讚道,“嘿嘿!前輩,你有眼光哦,我家城城就是那麼出色!”

    弓靈,“……”

    其實,它是想羞一下她的,好不好。

    聽着曲檀兒一個人自言自語,自然,墨連城心中明白,她並不是自言自語,可是,話題一直圍繞他打轉,他不能不過問一下。

    冷不丁地,墨連城開口,打斷他們說話,“檀兒,你跟誰在說什麼?”

    曲檀兒一愣,“城城,你聽不見?”

    墨連城搖頭。

    弓靈嗤笑,“丫頭,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聽見我說話的!”

    “要怎麼做,他才能聽見我們對話?”曲檀兒問道。

    弓靈沉默。

    曲檀兒思索了下,“也是喂血嗎?”

    墨連城問道,“檀兒,什麼喂血?”

    曲檀兒剛纔,只將曲金綠故意,誘導她去發現鸞月彎弓祕密的過程,簡單說一遍,具體的做法,她沒說。

    因此,墨連城暫時還不知道弓靈的特殊喜好。

    因爲自己的不小心,她不得不得提前將手指上的傷口露出來。

    墨連城淡淡地投過去一瞥,然後,薄脣微勾,給了她一抹似笑非笑,那危險透着寡涼的樣子,似乎在說:很好,檀兒,你也學會欺瞞我了。

    曲檀兒的脖子頓時一涼,身子往旁邊縮了縮。

    又不是她故意的!

    是曲金綠咬得好不好!

    而且,不這麼做,她又怎麼可能發現鸞月彎弓的祕密?

    跟曲檀兒一樣,縮頭縮腦,膽戰心驚的,還有桌上的曲金綠。

    因爲,墨連城看完曲檀兒之後,似有若無的,眼尾餘光掃過它……

    可憐的曲金綠自認自己沒有做錯事,但是,在某強勢且專橫的爺逼視下,也不得不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在這深不可測的男人心裏面,似乎,她一滴血比一項人人趨之若鶩的技能來得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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