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容忍一羣獸族,將自己圍困住,卻不採取行動突破重圍,已然是鬥蠱樓主在隱忍。

    樓主此人,極有原則,先前,他要動手,被墨連城阻止,既然默認了墨連城的意思,那他就很堅定地不管這事,感覺到趙律忍不住要動手時候,他甚至暗中阻撓了趙律一把。

    夫妻倆將鬥蠱樓主的一動一靜,悉數看在眼內。

    眼前,這羣大螞蟻好像是將他們所有人圍攻起來。

    可是,奇怪的是,它們的頭,似乎齊刷刷地看向一個方向!

    幾乎同時地,夫妻倆面朝同一個方向,轉過身子。

    不由,夫妻倆懷疑的目光,正看着少年!

    夫妻倆走過去。

    少年感覺有人走近,一顆腦袋將近要埋進秦嶺的肩膀。

    身爲男人,跟一個男人這般親暱,秦嶺怎麼可能容忍?抽了一下嘴角,手指往少年腰間一戳,少年便發出慌張的細細的一聲“啊!……”整個人彈跳開,卻只在離開三尺之遠時候,反應過來,又可憐巴巴地重新黏上去。

    夫妻倆走到少年身前。

    有了前車之鑑,少年不敢造次,只能低垂着頭,額前細碎的黑髮,遮掩住那雙如同綠寶石般通透的眼眸,他眸光閃閃。

    少年來了真煌界,其實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就是被蠱蟲咬了,那也是自己一時疏忽所致,倒是,讓少年受苦了,之後,少年在藍靈的陪伴下,路上不吵不鬧,遇到害怕的事情,也只默默忍受下來。

    對於少年的改變,墨連城很是認同。

    墨連城輕聲問道:“獸族在說話,你聽得見嗎?”

    某爺這話,音量不大。

    但是,足夠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秦嶺等人是後知後覺地記起少年的某些事情。

    而鬥蠱樓主跟趙律,則是頭一回認真端詳起少年來。

    前面雖知道夫妻倆身邊還帶着個年輕且無能的孩子,但是,真正有機會看清他的全面,眼前,是頭一遭。

    他們望着少年,驚詫的目光中,帶着好奇與研究,漸漸地,是狐疑。

    尤其,鬥蠱樓主,在仔細端詳少年的相貌以後,金色面具後,那雙漆黑的眼眸眸底疑似聚起一股旋風。

    怎麼可能?這少年居然是墨綠的眼瞳,並且,通曉獸族言語?!鬥蠱樓主驚疑起伏間,又覺得不敢置信。

    據他所知,真煌界,以前就有這麼一個人,但是,那人已經不在人世,而她的血脈……

    鬥蠱樓主陷入深思中。

    少年緊緊抓住秦嶺的手臂,他咬脣,膽怯的淚花已經在眼眶裏來回打轉了,“哥哥,我怕……”

    那就是聽得明白了!

    以少年的脾性,所有他覺得有危險的事情,他都會下意識地排斥,與抗拒。

    上一次,少年半夜出現火鸞四軍的後山,引起整座後山的獸族注意,他一個勁地咬定那些獸族要將他喫掉,當時,曲檀兒就產生了懷疑,似乎,少年跟獸族間存在着不少的牽絆?否則,怎麼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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