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咧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篤定地說道：“書閣的書，是你們偷的吧？”
戒備，閃過夫妻倆的眼眸。
店老闆立即澄清，“別誤會！我跟採靈樓不是一夥的！我就是要確定下，書閣被盜，是不是你們倆乾的。”
只是確定嗎？確定有什麼用？曲檀兒滿目懷疑盯着店老闆看。
倒是，一旁默不作聲的墨連城，淡淡地反問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問話的是墨連城。
老闆的態度，不自覺地變嚴肅一些。
“是，我們這生意得坐下來，好好談，不是的話……”
只是，這嚴肅，維持不到兩秒，破功了。
店老闆誇張地捧着心口，“噢，我虧死了，早知道，不發公告，讓他們找到你們，我說不定就能吞掉幾套極品工具……”
做黑心老闆，還當得這麼光明磊落？
曲檀兒滿額頭黑線。
墨連城沉聲警告：“說正題。”
居然沒人懂他的心，店老闆一臉表現出好受傷，但，迫於某爺的壓力，又不得不認真起來，“我想跟你們買書閣的書。”
聞言，夫妻倆雙雙挑眉。
老闆的答案，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墨連城饒有興趣地詢問道：“你跟我們買書，不怕被人追殺麼？”
老闆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樣賊笑道：“嘿嘿，你們都敢偷書，我買書，怕什麼？”
墨連城勾了一下脣，“你買書有什麼用？”
像是怕兩人不識寶似的，老闆一個跌地說道：“採靈樓書閣的書啊，那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的，況且，聽說你們偷的，是整個第三層的？”
老闆滿臉放光地詢問着，求證般看向二人。
見二人並沒有任何反應，店老闆默了一下。
這兩人，真難打交道……
墨連城乾咳一聲，“你拿什麼來跟我們交換？”
呵呵，原來不是不上釣的啊？店老闆瞅着他們，充滿算計，“我店裏的東西，但凡你們看上，不論貴重，不管數量，一律拿走。”
這豪氣萬丈的語調，好似他多大方似的！曲檀兒輕笑出聲，“店老闆，你也說了，那些古籍有大用，就算沒大用，也是值得收藏的，能收藏的東西，一般千金難求，怕是一本書，就能頂你整家店鋪了吧……”
“呵呵，姑娘果然清楚行情。”老闆讚許。
“……”曲檀兒撩眉，這不是剛纔他說的話嗎？
下一刻，老闆一臉坦然告訴他們，“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採靈樓的書，不是誰都敢買，沒人買的東西，就砸在手中了。”
在夫妻倆沉默中，店老闆耐人尋味地補充一句，“再說，那些書，你們拿着也沒用，不是嗎？”
墨連城黑眸閃過一道光芒，“你怎麼知道我們拿着那些書沒用？”
聽着這問題，店老闆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不過，他沒有回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