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前戲做足了,終於說出重點:“我不想讓此事牽連到太多無辜者的鮮血,少殺一個無辜之人,就少一份罪孽,能多一份心安。還有,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話嗎?意思大概是說,老天是公平的,一個人犯下的罪孽,不是不報,只是時間未到。”

    他是在提醒他們,不要多犯罪孽嗎?

    曲檀兒:“……”

    尼瑪!

    城主這二貨,一下子就變身高明說客了!

    木流蘇接過城主遞過來的那份名冊。

    城主又取出一個不知什麼木製成的盒子,送到木流蘇面前,“這是我們的誠意。當時雖然沒有參與,可是也袖手旁觀了,這一份禮,當是賠禮道歉。”

    木流蘇揶揄道:“城主很會做人。”

    “不,我很會做獸族人。”

    “……”木流蘇默了。

    剛纔他還以爲城主很聰明,難道看錯了?

    禮收了,名冊也收下了。

    城主大人心情似乎不錯,“今日的事,就到這裏。我們日後再聚一聚,關於那個離開這裏的辦法……”

    曲檀兒轉身走了。

    木流蘇也離開了。

    只留下城主那一個二貨!

    等兩個人離開後,前一刻還很二的城主,笑意就瞬間收斂了,眉宇間浮上了幾分凝重之色。隨後,轉身就離去了。

    不一會兒。

    本應離開的曲檀兒和木流蘇又出現了。

    木流蘇感嘆,“我對這城主改觀了,雖然有些愛好奇葩了一些。”

    “大智若愚。”曲檀兒只說了四個字,是對奇葩城主的評價。

    兩個人接着就離開了。

    途中木流蘇打開那一份名單,上面記載的名字,基本跟他們打聽出來的差不多,還有一些是他們都沒打聽到的,另外,城主說是賠禮道歉用的盒子中,裝了十株異常稀罕的靈藥。估計是聽到他們購買靈藥才送的。

    於是,木流蘇猜測道:“大人,你說城主府會不會故意弄這一出?”

    “……有這個可能。”曲檀兒深思了片刻纔回答。

    城主府突然的攔截,打一架後又撤。

    撤了後,城主莫名留了下來,那些離開的人好像沒發現一般,然後又來了這麼一出。應該是想棄掉一部分人,來保護城主府吧。

    細想一下,倒還越有這個可能。

    曲檀兒道:“他們怕我們血洗城主府。”

    “呵,真是煞費苦心。”木流蘇是這樣說,可差點連他們都給騙了,這也說明他們還是演得蠻成功,也很果斷。

    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

    城主府也不全是愚蠢之人。

    曲檀兒想了想說道:“我們先回去,再議。”

    血洗城主府……

    這個念頭,她還真出現過,或許說,在城主府玩這一出之前,這個念頭都還存在。可是,讓城主那二貨這麼一攪,有一句話她是聽進去了——冤有頭債有主。

    兩個人在中途又停了一會。

    在確實沒有人跟蹤,也沒有異常後,他們纔回去臨時的住所。

    還沒有到那洞府,就在外面看到佇立在前方的男人,他背對着二人,迎風而立,清風揚起的長髮,平添了幾分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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