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能支撐多久？”
“……幾十年沒問題。”少年幽幽說着。
曲檀兒不問了。
至於少年話裏的真假，她沒有去追究。因爲少年不想說的事情，她再怎麼問，也不會問出點什麼。這個還是要看少年自己說不說。
曲檀兒的神識掃過少年的身體，結果，還是跟以前一樣，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過，那一瞬間少年的綠眸是閃了閃，隨後就當作不知道。
而曲檀兒這麼光明正大的動用神識，也沒覺得能瞞過少年。
但是，少年當作不知……
那她自然也就不說了。只當什麼都沒發生。
曲檀兒背靠着一株樹幹，在清涼的樹蔭下，安靜地看着自家女兒專心練着劍。
少年見她不說話了，他也沒有什麼要繼續說的。
而且，他發現了一個很古怪的問題，便是曲檀兒安靜坐在那裏，四周的靈氣卻會源源不斷的往她身上鑽進去，消失不見。
很顯然，她在修煉！
少年貌似在考慮了一會兒，然後悄悄的，跟着坐到了曲檀兒所在的樹蔭下。若現在有人看到的話，就會發現原本因爲曲檀兒聚起來的靈氣，有一部分融入了少年的身體。不過，少年很聰明，很剋制，搶奪靈氣的做法並不明顯。
小嬌嬌堅持練了一個時辰，這才停下來。
小傢伙滿頭大汗。
曲檀兒在她停下來的一刻，跟着停了下來，還拿出了手帕給小傢伙拭着汗，“小寶貝，覺得練這個辛苦嗎？”
曲檀兒很驚訝，不由看了少年一眼，見少年臉上沒有異色，倒是越發好奇了。最近都是少年在教導着小嬌嬌。小嬌嬌這個改變，很大的功勞很可能歸於少年了。
這個時候，少年已經站出來，“嬌嬌，到溪水去洗一把臉。”
“好咧。”小傢伙拿過孃親手中的手帕，乖乖地向不遠處山水形成的小溪走去，蹲在小溪邊，還自己挽着衣袖，不算熟練的自己打溼着手帕，一下下的擦着小臉。等小臉洗完了，小傢伙似乎有些口渴，又走到上流，用小手兜起水，喝了好幾口。
這個樣子，乖巧到讓人心疼到骨子裏。
真是可愛的小傢伙啊。
曲檀兒是愛慘了自家女兒的懂事了。
前段時間還蠻調皮的小傢伙，現在都懂得獨立做事情了？
曲檀兒突然道：“小羽，謝謝你。”
“不必謝。我只教她生存之道而已。”
“……”她聽着，就感覺有什麼不對。
小傢伙還沒有三歲，這麼快就教生存之道？
而少年的表情可不像是客氣的話。
曲檀兒一瞬間只覺得有些恍惚。
小傢伙不知不覺中，都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
想到這一點，竟然不是她這個孃親教的？
這時，小傢伙忙碌完了似的，興沖沖的往回走。
曲檀兒又忽然看到了一個問題，這纔多大的小傢伙，堅持練了一個時辰的劍，還能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