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開口問道:“你買藥還是賣藥?”
袁遂看着前面的老人猶豫一下,心想着父親的生死之交,應該是跟父親差不多年齡的中年人,於是開口答道:“我找人,找一個叫浦金同的人。”
老人驚訝問道:“你是從哪裏來。”
“山裏面來的。”
老人重新仔細打量袁遂,或許是常年躲在山谷裏面,營養不足,袁遂身體顯得懦弱偏瘦,但老人卻弱小中感到一個爆發力,暗想,小小年紀,能給我這種感覺和一雙堅毅的眼神,一定是個習武奇才的好苗子。接着老人看着袁遂背後的木劍問道:“你帶着木劍,你習得是劍法。”
袁遂沒有回答老人,多年的孤獨生活,讓他不願意過多跟老人聊說話,直接說道:“我來找人。”
“哈哈……”老人笑道:“小兄弟,你真是不給老夫面子;不過,知道浦金同這個名字的人真不多,而且還能找到這裏的人,你一定是少爺故人的後代。你這就帶你去見少爺。”
說完老人把櫃檯前的小門打開,袁遂越過小門,跟着老人走進屏風後面。屏風後門是有着一個茶臺和一個可以躺着的搖凳,看來蠻會享受生活。然後是一個小門,走出小門是一個三十平方的小院和三間房子。
老人走到中間的房子,把門推開,裏面是正規的客廳,說道:“小夥子先進來坐坐。”順手把屋檐下的鳥籠接下來,裏面養着二隻白鴿。
袁遂一聲不吭,跟着老人走進客廳,就站在老人身後,看着老人找出紙和筆,研。直到老人問話:“還沒知道什麼名字。”
“袁遂。”
“好了。”老人把筆放下,然後抓出一隻白鴿,把紙捆在它腳上。轉過身看到袁遂還站着,連忙說道:“小夥子,坐啊。我給少爺送信,收到信,少爺很快就會過來,最多半個時辰。”
袁遂把木劍脫下拿在手裏,找着最近的一個位置坐下,擡頭看着老人走到門外,把鴿子放飛。
把鴿子放飛後,老人轉身對着袁遂說道:“小夥子,你叫袁遂?不知道跟袁家有什麼關係?”
“我說的是山谷袁家。”接着老人又補通了一句。
袁遂冷眼看着老人,並不說話。心裏想起父親信裏提醒。
此時環境有點降溫,良久,“哈哈……”老人率先打破僵局,“平常你就是這麼待人,好歹我也是爺爺輩分的人。”
袁遂閉上眼睛,淡淡地說:“我不習慣跟人交流。”
“嘻嘻,你小子果然是從山裏來,只有常年呆在山裏,纔會皮膚長得像一個娘們一樣白,保持一分寧靜的心,常年不接觸外人,養成一種拒之人外的性格。”老人一口氣說完,看着袁遂補上一句,“當然這樣
面對老人的語言,可惜,袁遂選擇了閉上眼睛,他對老人的話沒有任何興趣,他只想快點見到父親交待的生死之交的好友。
對於袁遂的冷漠,老人也不惱火,接着給袁遂倒起茶來,態度十分恭敬:“來,小夥子喝茶。”
袁遂沒有接茶,雖然多年的孤僻生活,面對老人的恭敬,他也覺得不好意思,比較他也是個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十五歲少年。
“老人家,你不用這樣。”
“嘻嘻,小夥子,其實我有一事相求。”老人坐下來,握住袁遂的手說道。
袁遂鬆開老人的手說道:“老人家,你有什麼事請說。”
聽着袁遂的回答,老人心裏樂着,哼,你小子還不上當。
老人頓了頓,說道:“其實也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你從那個山裏來的地方是不是有很多草藥。”
袁遂點了一下,說道:“沒錯。”
“小夥子回答的好啊。可以帶我到那個地方去嗎?你告訴我大概位置,我自己去找。”老人十分激動。
袁遂看着老人,搞了半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但他心裏想着,山谷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有着他與父親的存在的東西,除自己不想讓任何知道,而且哪裏還躺着《袁家劍法》和《忘魂錄》二本祕籍。
老人咳了二聲,把袁遂從沉思中拉回。
“怎麼樣,小夥子。”
“對不起,老人家,晚輩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面對袁遂的回答,老人十分焦急,:“我不問你那個地方在哪裏,我只想知道有沒有一種叫……”“算我求你……”“你看我一個大把年紀的老人家都求你了……”
然而面對老人語言,袁遂選擇了閉上眼睛,坐在哪裏等待要來的人,想着自己會怎麼做。
老人整整說了半個時辰,把嘴皮磨破,喉嚨都說啞,面對袁遂無動於衷,有種想要插死人的衝動。而習慣多年孤獨生活的袁遂,老人半個時辰轟炸,讓他握緊手中的木劍,真想一劍刺死老人。
於是二人保持這種緊張狀態,相互看着對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相信雙方都死了無數回合。
此時,門口進來一個人,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高一米八,一臉大鬍子,加上粗獷的相貌,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豪放之人。
中年人咳了一聲,打破僵局,對着老人問話:“藥老,你是怎麼對待客人的。”
“哼,少爺,你再來慢一點,我就要把他插死。”老人十分憤怒。
“好了藥老,別鬧了。”接着轉過身打量袁遂。
袁遂站起來,對中年人問道:“前輩就是浦金同?”
“沒錯,我就是浦金同。”中年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