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的老臉露出無奈,糾在一起,成爲丹溪宗宗主幾十年了,他自然一眼看出幾位師弟師妹的想法,心中苦笑一聲,就在暗暗思索最近是和誰結了怨,此事要查清纔好。
“宗主,你欠我的靈石,都拖了這麼長時間,該還了吧!”驀地,大殿之外,一道聲音讓幾位長老紛紛變色。
“……欠我的靈石,該還了……”
“靈石,該還了……”
聽到大殿外傳來的異聲,思索間的丹陽子臉色霎時板起,旋即回味過來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
那小子,就不能給我省點心嗎?
偌大殿宇中,兩位丹溪宗武修長老機會聽到怪聲的剎那,不明事情關鍵的他們,臉色都是變得煞氣連連,便飛了出去,就要去問責,只剩下蒼松子三人。
靈溪莊重神色閃過一絲糾結,美目眨巴間,將目光投向身邊的兩位師兄,看到蒼松子古怪神色,知道他們也是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只是,靈溪疑惑的是,那傢伙也不是那種會無端滋事的人啊,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想着,見到丹陽子古怪變化,就知這件事的關鍵還在這位掌門師兄的身上。
丹溪宗的主峯,迴音繚繞間,那道奇怪聲音,驀地讓此刻那些或是做任務,或打坐修煉的弟子紛紛咂舌。
這是誰在造謠生事,堂堂一宗之主的丹陽子,手握重權,怎麼可能會欠人靈石嘛。
是誰,這麼大膽,居然跑去主峯去要靈石。
丹溪宗那些執法堂的傢伙是喫乾飯的嗎,這麼大動靜,怎麼還沒人出來制止。
此刻,丹溪宗的所有弟子坐不住了,紛紛放下手中在做的事情,事關宗門榮譽,他們都是羣情憤涌。
與有榮焉!
經過會晤一戰,丹溪宗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和諧相處,就連丹修、武修兩脈一向劍拔弩張的氣焰都有緩和的趨勢,欣欣向榮中,此刻大多人有了同樣一個想法。
無論是誰,敗壞我丹溪宗宗主的名聲,那就是跟丹溪宗作對,跟我們這些弟子作對。
此人,用心險惡,決不能姑息放過。
就在一片黑潮中丹溪宗的丹武兩脈弟子紛紛在山道奔走,方向赫然是丹溪宗的主峯,要去討伐那位居心不良時,兩位丹溪宗的武修長老,此刻都是出了大殿,盯着眼前身影,目光怪異至極。
發出那道驚人雷語的黑手,就站在他們眼前,可他的身份,卻不簡單。
楊辰,他們身前的,正是前幾日鬧出很大波瀾,如今在丹溪宗風頭一時無兩的丹武天驕,楊辰。
而幾位高層身邊,有十幾道灰袍執法弟子,他們的修爲皆是達到凝氣八層,此刻皆是臉上帶着無奈。
雖然沒接觸過,他們對楊辰的熟悉程度,因爲身份的關係要比普通弟子好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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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事實上,剛剛幾乎是在怪聲剛在主峯響起的剎那,這些執法堂的人就出動了,實際也是他們第一發現楊辰的。
楊師兄,可是咱們丹溪宗的驕傲,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怪誕之舉嘛,此事,應該是有隱祕。
可等到真正見到那膽大之徒了,向來雷厲風行,在底層弟子看來威風八面的執法弟子們都蔫了,心中畏畏縮縮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等那些高層來處理。
這些執法弟子絕想不到,這件事,就是楊辰故意做出的,甚至看着他們的目光,心中是巴不得這些人能一起涌上跟他打鬥一場。
那樣,事情纔會鬧得越大,情況就會對楊辰此行的目的有利。
鬧吧,動靜再大些纔好呢,楊辰沉下心神,盯着眼前的幾位熟人並沒說話。
至於執法弟子們,起初要斬殺放肆之人的想法,早就在見到是楊辰之後就隨即煙消雲散。
笑話了,堂堂一宗天驕,甚至如今在整個通天河下游都是名氣初顯的楊辰師兄,絕無可能無端做出有損宗門形象的事,這事,或許是楊師兄又有什麼發現,情急之下的舉動也是可以原諒的嘛。
更何況,別說這其中倒底有什麼原因是這些執法弟子不知道的,就算真的是楊辰放肆了,他們想要困住楊辰,是一成把握都沒有的。
當初那場會晤,他們這些人都是看着的,甚至維護秩序就有他們的身影,那傢伙,楊辰可是能在半柱香時間內就將築基修士斬殺的猛人,他們凝氣八層的修爲放在一般人眼裏卻是足夠強大,如今卻是不夠看的。
沒準,他們這麼多人一起上,連幾個呼吸的時間都堅持不住,這麼傻乎乎上去送死還得罪人的舉動,這些丹溪宗的老油條們,自是做不出來的。
眼前這些執法弟子的想法,楊辰看不透,也不會想去了解,實際上,他能想到這麼一出,也是爲了能拿到應得的靈石而已。
你丹陽子軟硬不喫是吧,那敢情好,就不知道你作爲一宗之主,地位超然,會不會在乎名聲呢。
這個想法,自從靈光一閃,便在楊辰心中籌劃中了,如今的神色帶着沾沾自喜。
唯有將此事鬧大,最好是所有底層弟子們都知道,那樣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他,丹陽子到底是一宗之主吧,名聲在外,哪怕硬着頭皮,也得拿出靈石了。
老子咋就這麼聰明呢!
擔心他獨自一人去找丹陽子那個老狐狸會喫癟,估摸着靈石拿到手的希望渺茫,楊辰倒覺得此事可行,稍作考慮之後,直接施展開來。
“孽徒,莫是仗着你身份,就敢無視宗門法紀了嗎?”就在楊辰打量着殿宇,奇怪丹陽子怎麼還沒出現的時候,一道粗獷的老聲,帶着狠厲,問責他道,“此番,就讓我替你師尊給你點教訓也好,”
話語是大殿外靠右那位老者說出的,楊辰並不認識眼前的胖胖長老,可其身上築基初期的波動卻能真實感受到,心中一驚,便是暗中涌動靈力,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