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秦健吐出一口長氣,心中暗自慶幸,終於解開了這座法陣。並且從中學到了這座法陣的佈置手法。此時忙不迭地再次沉入其中,清理着剛從法陣中得來任何一抹頭緒,生怕會遺露一絲,那樣可算是真正糟踐了前人智慧。如此又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他這才睜開眼來。
正在焦急等待又暗自怨嘆的潘良見秦健醒來,趕忙嚥了咽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健兄弟,都是老哥該死,弄個什麼破寶盒,害得你如此費力!”
“潘大哥,你太言重了!此寶盒怎會是無用之物呢?”
“啊!你是說它有用?”潘良怔怔地問。
“可說是世間真正至寶!”秦健緩緩道出,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此寶盒上的法陣佈置手法可算是世間最頂級至寶。當然這也是相對於他來說。如果放在無知之人手上,可能只有被其糟踐而再無出頭之日。
“你是說這寶盒上的法陣已然被你洞悉,並且學會了?”潘良震駭地尖聲喊出了心中推測。
“嗯,幸不辱命!”秦健欣然點了點頭。
“噝!”——潘良聞聽狂抽冷氣之際,還差些沒把自己舌頭咬下一塊來。此時他心中再努力維穩也想大聲罵娘了。“孃的,他這還算是人嗎?當初僅是幫助自己輸送源力就能從自身這裏學去了法陣佈置之法。如今倒好,解個盒子上法陣就能讓其學去陣中套陣的無上手法,這!這他孃的!他孃的!。。。。。。”
呵呵呵!此時真不知潘良是在罵秦健變態,還是在罵自己看見了個怪胎。總之他想好好罵一通出氣,實在是心中太過震憾所至,沒地方出氣可會憋死個人呀!老天!。。。。。。
見潘良這番嬉罵動作秦健也是呵呵一笑,就沒再理會。獨自從寶盒內拿出那張箋紙,細細端詳了起來。只見上面是一封寫給親人的信:
“陰陽相隔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古來修士多蹉跎,登仙路,義難顧。忽得天渡,悵絕紅塵路。空嘆元壽無窮盡,猛回頭,恨早鑄。奈何!清冷枕邊何人問噓寒。。。。。。”
秦健看到此處,這才明白,原來是位即將登臨仙境的修士,在他即將飛昇之時突然明悟,由於太癡迷於修道成仙,以至浪費了許多美好時光,連與他結髮的妻子也早早逝去了!如今回想起自己一生,他頓覺着成仙根本沒有什麼好的。反而未來這無休歲月中沒能有個噓寒問暖的心愛之人在身旁而遺恨不已。這下不由得讓秦健也在反躬自省,這修仙成道又將有何用,還不如守着一個知心愛人好好相伴一生。眼前於即浮現出了肖玲玲身影。如果她能在此看到此篇信箋,是不是也會生起這番同樣感慨呢?
一旁潘良剛剛已然吐完心中驚駭之氣,這下趕緊將信箋拿了過來,仔細閱讀之後,也不由唏噓不已。不過他畢竟年齡上比秦健大上許多。做爲一個過來人向秦健勸導道:“小健兄弟,你也別讓此信箋上內容所左右。這位前輩雖然感悟極深,但思想不免有些頹廢。我等武道修士,定要做到道心堅定,而不能單爲一情字羈絆纔行,不然怎能去追求長生不老之術。”
“道理我懂,可身懷長生之術後,如不能有愛人或家人相伴,一人孤獨活在世上又有何意義呢?”秦健獨自思索又自反問於潘良。
“呃!這!小健兄弟,你如此相問,這問題就得進入死衚衕了。只怕就算問遍整個天下,也無人能真正回答這個問題。看來世間有些事我們絕不能追根究底。該看談就看談吧!”
“是呀!一旦捨本逐末反倒自尋煩惱。哈哈哈!潘大哥,謝謝你的提醒。”秦健極是聰明之人,此刻經潘良稍一指點,已然豁然開朗了起來,對於這些糾結已然看開了過去,凡事世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處理方式,絕不可能一概而論。想通這些自己身心都不由得輕快起來。好像突然之間他長大了不少。
“哈哈哈!小健兄弟,此時我更該謝謝你纔對,如不是你打開此盒,老哥這下半輩子定然被其纏繞不休了。如到時費盡畢生之力而只看到這一張素箋,非得當場吐血身殞不可。而今我可算是脫離苦海嘍!哈哈哈!”潘良說着再次上前躬身行禮。
“潘大哥!現在我就傳授於你增強神識的功法,將來你有所成就,再將此盒中所得法陣佈置手法另行傳授。畢竟這些可是你的機緣,如今被小弟鵲巢鳩佔,可說是汗顏之至。”
“小健兄弟,千萬不可再如此說,你可是老哥救命大恩人,如今更是引領我脫出了苦海。再如此客氣下去我實在無顏
呆在此地了。”
“好!好!以後小弟再也不提了。潘大哥,現在就讓我把那套增強神識的祕法傳授與你吧!”
“那就太謝謝小健兄弟了!哈哈哈!”
於是秦健將得自雷堂祕室長老的那套靈魂蒐羅術稍加改造,以適應潘良大腦構造的功法全面輸送進了他腦海中。
一刻多鐘後,潘良已然能領會其中大部奧秒,慢慢依法修習了起來。。。。。。
秦健見此,這才起身獨自回到了前山。在路過那片雜亂山石地時,見到王大與王二還守護在此,心裏大爲感動。
王大與王二見到秦健出來,趕忙上前見禮。秦健見此趕忙上前扶着他倆。同時向他倆詢問起前面山洞開拓情況。原來兩人一直守在此處,不曾離開,這時連他們也是不知。這下秦健更感激了。回頭朝兩人道:“兩位王大哥,此地你們就不用守了。先回去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