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金夫 >237 重度肖想
    只是二人犯愣的心境卻大爲不同。

    馮霽雯整個人都在發懵。

    她不是很能理解秦嫫爲什麼能在根本未曾過問過她任何意見的前提之下,便以如此雲淡風輕的姿態拿下了讓和珅搬來睡這一決定——

    馮霽雯無力之餘,危機感倍增。

    相較之下,和珅的心情則不如她這般來的‘簡單純粹’了。

    他第一時間裏的感受有些矛盾。

    一邊覺得自己與馮霽雯有約定在先,說好了彼此只停留在有名無實的表面夫妻這層關係之上,他雖非君子,但承諾還是要守的。

    是,雖然……他主觀上並不是太願意去守這個承諾,且大有可能真有違背承諾的一日,但至少不是眼下。

    總而言之,萬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背信棄義,沒有原則的猥瑣小人。

    小人沒什麼,但猥瑣這種形象一旦存留下來,日後再想消除,便不是易事了。

    可另一方面吧,他又實在按捺不住內心隱約的欣喜感。

    送到眼前的機會往外推,這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這麼做人太容易喫虧了,恰巧他精於算計,向來最不願喫得便是一個虧字。

    雖然……他並沒有往睡在同一間房中之後更有深度的事情上想,但單純地能靠她近一些,自然還是近一些來得好。

    平心而論,這種想法實在有些見不得光,可平生頭一回對她人有此想法的他,跟之前開發了臉紅新技能一事同理,想想還是覺得挺讓人欣慰的……

    不過……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肖想嗎?

    如果算的話,那他這種情況想來應可列入重度肖想的範圍之內了。

    和大人很客觀地定位了自己的形象與立場。

    重度肖想便重度肖想吧,反正本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縱然真要做正人君子,那也不能是在自家媳婦兒面前。

    兩個人過日子,總要有一個臉皮厚的纔行。

    這種事情不適合夫人來,那便由他做到底好了——

    這便是他此際全部的想法。

    很矛盾,卻又……很堅定地厚顏無恥着。

    如此問題就來了——眼下他該怎麼說?

    是違心找藉口推拒,還是順水推舟藉着秦嫫的話就此點頭?

    他思前想後,覺得都不太妥當。

    罷了,乾脆不說話了。

    和大人閉口不言,裝起了啞巴。

    馮霽雯見狀不由有幾分凌亂。

    他怎麼不吭聲兒?

    察覺到她的目光,和珅回了一個爲難卻充滿信任的眼神,彷彿在說——此事事關重大,還是由夫人來拿主意吧。

    馮霽雯:“……”

    平日裏他主意不是最多了嗎?

    難道是事出突然,他也毫無準備?

    秦嫫這招兒先斬後奏真是打了她跟和珅一個措手不及——天真地以爲和珅仍與她站在同一戰線的馮霽雯在心底叫苦不迭。

    “……廚房今晚做了哪些菜?”

    毫無主意的馮霽雯同樣選擇了以裝聾作啞的方式來暫時逃避選擇。

    萬一說錯了話,或是她敵不過秦嫫當場敗下陣來,到時再想反口就晚了。

    不如先拖着,待她與和珅在暗下好好地談一談,看看還能不能再想個主意出來。

    她的做法固然明智,但事實卻是——

    晚飯後,和珅一杯茶都沒喫完,便催促交待她儘早歇息。

    見他起身欲走,馮霽雯滿腦門兒的問號。

    正事都沒說,儘早歇息個什麼勁兒啊?

    他是忘了嗎?

    可這種事情不是該大家心照不宣、一起着急想辦法纔對嗎?

    “白日裏睡了有一個多時辰,眼下尚無睏意。爺若無事,不如再坐一坐吧?”見他真的半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馮霽雯只有強行暗示了。

    和珅笑吟吟地道:“還有些公務需要連夜處理。時辰已晚,再耽擱下去,怕是趕不及了。”

    馮霽雯一臉複雜地看着他。

    “好吧……爺忙吧。”

    公務要緊。

    明日再找機會與他詳談也不遲。

    可令她再次沒有料到的是,次日她同樣沒能找着機會跟和珅商談……

    他剛一用罷早飯,便匆匆往內務府去了。

    看起來很忙很上進的樣子。

    滿心無力的馮霽雯只有一個人待在家裏絞盡腦汁地想法子。

    午時左右,玉嬤嬤過來了一趟。

    馮霽雯心知況太妃必然也聽說了她在城外遇險一事,故而昨日一早便讓下人去靜雲庵報了平安,讓太妃勿要掛念。

    只是據小亭回話稱,高冷的太妃娘娘除了一句“知道了”之外,並無其它反應。

    對此馮霽雯早已習以爲常,並不覺得如何失落,反而不知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認定了太妃內心必然十分擔心她的安危,只是一如既往地不願表達罷了。

    這不隔天就讓玉嬤嬤親自探望她來了嗎?

    馮霽雯坐在被丫鬟塞了軟墊的圈椅中,望着玉嬤嬤笑。

    “昨日雨大,城外路不好走,近來郊外又多有歹人出沒,嬤嬤怎還親自過來看我了?”

    “我也不想來的。”玉嬤嬤面無表情地直言道:“只是太妃的吩咐不可違背。”

    馮霽雯一噎。

    得,客氣什麼的,還真是一點都不適用於太妃跟玉嬤嬤啊……

    “太妃讓我帶了些東西來給和太太。”玉嬤嬤將手裏的包袱遞給小仙,道:“這裏頭有特製的雪蓮膏,待傷口脫痂之後早晚塗抹各一次,可保不留疤痕。再有便是給和太太重新配製的驅寒丸,同樣是早晚各服一粒。”

    況太妃果然還是況太妃,最上心的永遠是在這些東西上頭。

    “驅寒丸便不用了,我家太太葵水已至。”秦嫫對玉嬤嬤講道,口氣裏帶着一種得來不易的欣慰感。

    如果馮霽雯沒聽錯的話,竟還覺得隱約透着一股自豪……

    來個葵水而已,自豪個什麼勁兒啊究竟是?

    玉嬤嬤愣了一下,繼而道:“那便改由一日一粒吧,此藥排寒祛溼,可用來調理身子,對日後的生育也有好處。”

    秦嫫聽罷露出如獲至寶的神情來,“真是多謝嬤嬤與太妃如此費心了。”

    在玉嬤嬤與況太妃面前,馮霽雯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失去驚訝的能力了……

    別說是這什麼驅寒丸有有助於生育的功效,哪怕玉嬤嬤現在一臉平靜地塞給她一包春|藥,她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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