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遠馬上回道,“在下明白。”
等黃遠離開後,羅二馬上上前問道,“主子,羽小姐的身邊怎麼會出現這種圖?她知道追殺鳳三爺的西域女子的事了?”
慕容墨眯起眼眸,緩緩說道,“她還不知道,而是鳳二夫人死時用血畫的,她覺得奇怪就讓黃遠去查。但這種圖,可不是一般江湖勢力就能查得出來的。”
因爲,他曾動用了所有人,查了那麼久,都不知是誰。
久過一世的時間,究竟是誰藏在暗處?
羅二道,“屬下將查圖的事,已經交與了百香樓的李四李五,青樓裏的客人來往復雜,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
“一直查,查出背後之人爲止!”
“是,主子!”羅二應聲道。
他退出時,發現慕容墨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峻。
這種圖案,只在鳳大小姐與她的家人身邊出現過,爲什麼主子這麼緊張?
最早出現時,是在老容王夫婦被殺的那一次。
但那蘭花圖也只出現在鳳大夫人的身邊。
慕容墨將那張圖紙抓在手裏,揉捏了幾下,再張開手,紙張已成了一堆細細的紙末。
而他的另一隻手,側是緊緊的攥着一隻血玉簪,因爲太用力,手背已微微發白。
。
鳳紅羽再次醒來時,日頭已曬進了屋子裏。
她掀起帳子,牀前多了一雙女子的鞋子,繡着折枝梅,新的。
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個盒子,裏面裝着一套石榴紅羽紗裙,也是新的。
再往自己身上看,裏衣也是新的,裏面的褻衣褻褲也是新的。
慕容墨這是想討好她?
呵——
她不領情!
鳳紅羽穿戴齊整,梳洗好後,走出屋子。
四處都很靜,不見一人,偶爾有幾聲鳥雀的叫聲。
她沒有走正門,而是翻身跳上屋頂,找出方向後,施展着輕功往青雲庵而去。
容王府別院的書房裏。
羅二走來回話,“主子,羽小姐一個人悄悄地走了。”
“嗯。”慕容墨依舊在看文書,沒什麼反應。
怪事,主子不送送?羅二眨眨眼。
“不要跟任何人講起,羽小姐昨天的事。”慕容墨這纔回頭看向羅二。
“是。”
羅二一臉哭相,他哪敢啊?他們八個人合起來都打不過她。
韓大倒是知趣的跑了,留下他守着別莊,一整晚都提心吊膽的,就怕羽小姐認出他們。
。
鳳紅羽悄悄地回到青雲庵的禪房。
兩個丫頭都知道她喜歡獨來獨往,倒也沒有起疑心。
鳳老夫人吃了慕容墨的解藥後,周身的紅疹很快就消失了。
卻也沒有心情再在庵堂裏再住下去,一早就命李嬸往各人屋裏傳話,讓大家收拾起來,喫過早飯後就回城。
因爲是夏季,大家帶的衣物都是輕薄之物,收拾起來也沒有花很多時間。
鳳老夫人親自往容王與太子的下榻處問安道別,卻發現兩人都不在。
趙元恆已於今天天剛亮時,接到宮中的聖旨,回城了。
辰時末時,鳳家人都聚集到了山腳下。
竹韻與荷影擡着鳳紅羽裝書冊的箱子往馬車上放。
卻不想車門未全開,箱子撞到了車門上,箱子掉到地上,裏面的書冊全散了。
兩個丫頭互相抱怨起來。
“別吵了,還不快撿起來?”醜面走來朝兩人喝斥着。
兩人同時閉了口,彎腰去撿書。
醜面正要離開時,忽然看見地上掉了一頁約。那筆跡有些眼熟。
他走去撿了起來。
目光匆匆將上在的內容掃視一遍,神色卻是越來越冷。
文繡!
同鍾家人在勾結?
。
鳳家的馬車隊剛走到山道要起程時,忽然從另一條道上衝過來兩輛大馬車,並十幾個彪悍的護衛。
爲首的護衛頭領傲慢一笑。
“對不住了,各位,我們是三品昭毅將軍府上的,你們得讓道讓我們先行!”
這裏的山道狹小。
只能容一輛馬車單行。
鳳家人的馬車,已經駛上了山道,若後面有人超行,鳳家人就只能後退讓道。
鳳紅羽挑起車簾,勾脣冷笑,原來是鍾家人。
這是暗算不成,來明的了?
讓道?
讓的可不是道!
而是鳳家人的臉面!
這要是傳到京城,有着百多年底蘊的鳳府給一個才崛起三五年的鐘府讓了道。
鳳家人可就會被全京城人恥笑了。
鳳紅羽挑起車簾,冷笑道,“醜面,給我狠狠地打那個傲慢之徒!”
“是,大小姐!”醜面衝到鍾家護衛頭領的馬前,腳尖點地,騰空而起。
還不等那護衛頭領反應過來,就已被醜面給拽下馬來,臉上狠狠地着了兩個大巴掌。
口裏紅的白的迅即冒出。
打得嗷嗷直叫。
“怎麼回事?”鳳老夫人伸手挑起簾子朝外看去。
鳳鎮川忙叫回醜面,又朝鳳老夫人走去。
“母親,是鍾府的馬車隊到了,讓鳳府的馬車隊退後讓道。”
秋氏走下馬車,來到鳳老夫人馬車的車窗前。
“老夫人,小羽吩咐下人打了鍾家的人。這當家的可是您,可小羽這孩子居然越過您和她三叔三嬸管起事來了。”
一側站着的鳳鎮川,臉色
旋即一沉。
“嫂夫人,小羽也是爲了府里名譽着想,是她的孝道,怎麼是越權?難道讓母親親自去同鍾家的一個下人理論?那纔是掉了身份!”
秋氏氣得一噎,臉上白一陣黑一陣。
老夫人陰沉着臉沒說話。
這邊說話的聲音不低,鳳紅羽主僕三人聽得分明。
秋氏輕飄飄地一句話,便挑起了三人與鳳紅羽之間的矛盾。
竹韻與荷影兩人馬上撇起了脣,冷哼一聲。
“小姐,秋氏就是個挑事的!簡直跟以前的二夫人崔氏一樣。”
“只怕,今天的事她挑不起來。”鳳紅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