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睜大雙眼,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
好看的男人,連脫衣的動作,都無比的優雅,她煩躁的咬了咬脣。
慕容墨腰間玉帶已解開,正在扯外衣的帶子。
偏偏他就站在榻前,他那外衫的闊袖子,時時拂到她的臉上,一陣瘙癢,讓她體內更加的燥熱。
鳳紅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耳根發熱一顆心更是狂跳起來。
她知道慕容墨長得好看,可這會兒,更覺得他是一盤可口的菜餚。
趙國第一公子,名號的由來並不是虛的。
他的劍眉斜斜往後飛去,一雙能攝人心神的桃花眼眼角微挑,看其他人帶幾分孤傲與冷戾,只有看她時,或帶着溫柔,或帶着無可奈何的慍惱,或是包容與寵溺。
因爲長期習武,他的身材勻稱欣長,穿着飄逸似仙的寬大衣衫,遮住了結實的胸膛。
所有人都認爲他是個病者,走三步喘三喘,彷彿隨時倒地不醒,只有她知道,這男人胳膊腿的力氣,將她身子壓着時,她可是半絲兒也動不了。
慕容墨已脫得只剩一件裏衣,裏衣微薄,半敞着,一直敞到腰際,露一抹誘人的玉色肌膚。
左右兩朵豔紅桃花在薄薄的衣衫後,時隱時現。
鳳紅羽心中有一種想扯掉他衣衫,將桃花看個究竟的衝動。
但身體的衝動,還是被理智剋制住。
她死死地握緊拳頭,咬着牙,大口大口的喘氣,就是不動。
她今天吃了大虧,就是拜慕容墨所賜!
他在勾引她,想引她上榻如他的意,做夢去吧!
想到這裏,鳳紅羽怒從心頭起,伸手抓了個什麼東西朝他砸去。
“我不要你!出去!”死男人,這個時候在她面前表演脫衣秀,一定是成心的在勾引她。
她要是將他撲倒了,便是中了他的詭計!
慕容墨手快,身子一側,修長手指將那飛來的茶杯捏在指尖,挑眉說道,“小羽,我現在出去,誰來照顧你?”
“讓文嬤嬤來,或是藍燕紫燕來也可以,唯獨不要你!”鳳紅羽死死瞪向他,喘息說道。
該死的,爲什麼看向他時,不想挪眼?
還有那脣,爲什麼看上去……很好喫的樣子?
慕容墨將茶杯放回小几上,矮身坐到她的身側。
“別鬧了,聽話!”他伸手給她脫衣,手指微微一勾,她腰間的腰帶就散開了。
鳳紅羽閉了閉眼,從榻上忽然跳起來,一把抓着他的肩頭,張口就朝他脖子上咬去。
慕容墨疼得“噝”了一聲,又氣又笑。“咬死了,誰幫你解毒?”
“快拿解毒丸來,不然就咬斷你的脖子!”鳳紅羽惡狠狠地說道。
“剛纔在馬車裏,已經給你喂服了兩粒。”
“那我爲什麼還是這樣?”鳳紅羽怒,“你是不是想借機佔我的便宜?給我吃了不起作用的假藥?”
她現在聞不出藥味來,喫的什麼藥,她無法分辨。
慕容墨的臉色,陰沉得能滴下墨汁來,哭笑不得的說道,“鳳紅羽,本王是那樣的人嗎?”
“我覺得是!這一世從記起你開始,你就對我各種誘惑,時時想騙我上牀!我可不傻,當我看不出來?”鳳紅羽怒得又咬了他一口,這回從脖子上升到了耳朵。
偏偏她又不記得那些事情了,天曉得她有沒有被他拐騙到牀上去過?被他喫得乾乾淨淨過?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慕容墨不怒反笑,趁着她迷糊時,將她的外衫脫了,正要伸手來解她的中衣,鳳紅羽一個猛撲,將他撲倒了。
榻太小,兩人一起滾到了地上。
鳳紅羽翻了個身,坐到了慕容墨的身上,她將他的兩隻手,一腳踩了一個。
“少打主意,我不會讓你得逞。”她冷笑道。
慕容墨皺眉頭,這女人,中了藥,也帶着狡猾。
他只得彎着腿,將腳伸向她的背後,來勾她的中衣。
同時,他口裏說道,“沒打主意,我只想帶你去沐浴休息。都三更天了,你不累?”他試圖引開她的注意,而更好的脫她的衣。
這回,鳳紅羽沒察覺他的用意,只拿手抓着他的衣領,惡狠狠道,“先給我個男人!”
“男人被你坐着……咳咳,輕點,快被你掐死了。活男人比死男人管用,咳咳……”
她雖是掐着他,但手指間並沒有力道,那手沒一會兒就不安分地在他臉上脖子上揉着。
慕容墨沒再鬧她,只四仰八叉的躺着,由她折騰他,且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鳳紅羽的頭髮早被她自己扯亂了,血玉髮簪歪歪斜斜掛在髮髻上,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散於身側。
她的衣衫也是破的,褻衣的帶子斷了一邊,大半個胸口露了出來,長長的青絲遮着半露的肩膀與胸口,這種要遮不遮的樣子,更是誘惑人。
偏偏鳳紅羽渾然不覺,只琢磨着要不要將就着?就慕容墨這廝先用用算了?
她口裏喊着要別的男人,只是氣話,她真沒那個膽兒。
與慕容墨在一起耳鬢廝磨久了,對他的身體並不陌生,就算是面對他不着衣的樣子,也並沒有太大的侷促感。
換個人,她可能會害怕,也可能會木然。
如此一想,鳳紅羽便去看身下的慕容墨。
他的裏衣只是薄薄的一層,鳳紅羽在他身上亂掐亂捏,心中感嘆,這手感真好,隔着衣衫摸着也順手。
“哎,也不知你行不行。”她嘟囔說道。
慕容墨臉色頓時一黑,“行不行,現在正好試試。”
“不行的話……,我可不可以退貨?”鳳紅羽半眯着眼看向他。
慕容墨的臉一沉,怒道,“不可以退!”
鳳紅羽:“……”頓了頓,她眨眨眼又道,“算了,你這麼說,我懷疑你是不行的,我去泡個冷水澡好了。”
“泡冷水澡會冷,今晨屋子外面的草葉上都落了霜。”慕容墨道。
“總比你不行生生被你折磨要好。”鳳紅羽冷嗤。
她跌跌撞撞試着起身,將他往外推,卻被慕容墨一把拉回懷裏。
“你這般推來讓去,是不是不敢?”他啞着嗓音輕笑說道,“益州火鳳凰的膽子,居然這麼小了?搶人寨子,奪北燕馬匹,卻不敢……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