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眼睛微微眯起,“辦法倒是有,就看你們敢不敢做”
“什麼辦法”
“屠了馬家,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汪謙心裏一突,好可怕的殺意,不愧是殺神。
“柳公子玩笑了,那可是馬家,東域的掌控者,誰能輕易撼的動他們”
“你們殘陽工會的勢力不比馬家小吧,我怎麼覺得你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然怎麼敢襲殺馬友衝”
汪謙急忙擺手,“柳公子,這話可說不得,我們怎麼會襲殺馬友衝呢”
“可除了你們殘陽工會,誰有膽敢動馬家的人呢我雖然沒見過那個馬友衝,但他既然敢來你們殘陽工會購買七曜天乳,那修爲自然是不錯,修爲最低也是金仙境,這樣的修爲,除了你們,還有誰能做到”
汪謙苦笑,“這也正是我們苦惱的地方,馬家也是認準了這一點。”
楚尋壓低聲音道:“真的不是你們做的”
汪謙鄭重的點頭。
“若真是我們做的,我們一定會承認,可這事跟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們賣給馬友衝七曜天乳,又派人搶回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會不會是別的勢力在插手,故意栽贓你們殘陽工會,好坐收漁翁之利”楚尋道。
汪謙點頭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只是馬家現在步步緊逼,我們根本抽不出時間調查。”
楚尋拍拍他的肩膀,玩味道:“那麼,這個黑鍋你們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汪謙臉色難看,楚尋說道沒錯,這個黑鍋他們是背定了,最爲惱火的是還不知道是爲誰頂雷。
“汪兄,你們跟馬家都是仙域赫赫有名的勢力,你們可別神仙打架,讓我這凡人遭殃。我需要的東西還請抓緊點,酬勞不是問題。如果能見到東西,柳某也願意出手助你們殘陽工會一臂之力。”楚尋認真道。
汪謙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一喜,爭取楚尋,也是他們的計劃之一。
接下來,兩人交談了一陣。
楚尋送走汪謙,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弧度,他要將這水攪渾,好渾水摸魚。金鳳奇肉肯定已經到了殘陽工會,汪謙說還在路上完全是託詞。
如果龍文力等人聰明,明天就會派人來告訴他,金鳳奇肉已經到了,換取自己的友誼。若還存着別的心思,那就別怪他渾水摸魚,再走搶劫的老路。
接下來的時間,楚尋一直待在客棧,直至第二天傍晚,殘陽工會並未來人。
“看來這水還是不夠渾,這場狗咬狗的大戰還是不夠激烈,看來還得加把火。”楚尋低聲呢喃。
第三天,楚尋出去閒逛了一天,什麼事都沒做。
其實,他這一天收穫很大,獲取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百丈城,這個城池的名字是因地勢而起,百丈城的地勢很高,百丈自然也只是誇張的說法。
這個百丈城是距離厄難森林最近的城池,相距千里。
夜幕降臨,百丈城華燈初上。
城主楊瀚額頭冷汗直冒,站立在一旁,垂着頭,只是偶爾用餘光偷看一眼雙方的人馬。
一方是馬家,一方是殘陽工會,這都是東域赫赫有名的大勢力,他真的得罪不起,只能在心裏祈禱雙方別打起來,否則他便是被殃及的池魚。
“殘陽工會,我兩家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爲何要襲殺我馬家弟子,今日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了吧”開口的是馬家一位老者,大刀闊斧的坐在那,魁梧的身子散發着可怕的氣息。
“馬兄,我早就說過,馬友衝的事不是我們殘陽工會幹的,這個說法我們給你不了你。”說話的是殘陽工會的六長老柯山鳴,金仙境中期的修爲,這次的事情就是他負責處理。
“不是你們乾的”馬姓老者冷笑連連,“試問在這一片地界,除了你們有這個本事,誰還敢對我馬家的人下手”
“馬兄未免太自信了,莫要小看天下英雄,厄難森林藏龍臥虎,保不齊就有隱藏的恐怖強者。”柯山鳴道。
“呵呵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你殘陽工會會無動於衷,肯定早就想辦法拉入你們的陣營了。”
“可有些人並不是那麼好招攬,比如最近聲名鵲起的殺神柳天河。”柯山鳴道。
“殺神柳天河”馬姓老者皺眉,“難怪最近沒了他的消息,原來是去了你們厄難森林那邊。”
“馬兄,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馬友衝在我殘陽工會購買過一瓶七曜天乳。”
“這事我知道。”
“不,這事你恐怕還真不知道。”柯山鳴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殺神柳天河來我殘陽工會,是爲了採購幾種大藥,其中就有七曜天乳。”
馬姓老者目光閃爍,“你什麼意思”
“其實,如果殺神柳天河那天早來一步,這七曜天乳就是他的。可惜貴勢力的馬友衝搶先一步,殺神柳天河只能空手而歸。”
馬姓老者道:“你的意思是”
“我這只是猜測。”柯山鳴道。
“難道你們沒有求證一下”馬姓老者道。
“事關貴勢力,我們怎麼敢怠慢,所以第一時間上門求證,但卻讓殺神心生不滿,所以什麼都沒問出來。”柯山鳴滿臉慚愧。
馬姓老者冷哼一聲,“莫不成你們殘陽工會還害怕這所謂的殺神不成”
“殘陽工會是不怕殺神,但也不想妄生事端。”柯山鳴看着馬姓老者,“你們只是想要一個交代,我們能查到的也就這麼多了。如果你們馬家不滿意,我也沒辦法。”
“柯山鳴,你這是在推卸責任”馬姓老者眼底寒芒閃爍。
柯山鳴冷笑道:“馬世傑,你也不用故作姿態,這次馬友衝是在我們的地盤上出的事,所以我纔會幫忙查找兇手。別以爲我殘陽工會怕你們馬家。這事該做的我們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柯山鳴,這就是你的態度”馬世傑氣息飆升,十分駭人。
馬世傑一動,其他的馬家人都是怒目而視,虎視眈眈的盯着殘陽工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