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憤懣,此人太過自大了。
“想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血皇揚起手中的八角銅鏡,盡力想表現出不屑的樣子。
敖皇腳步未停,同時擡起手,隔空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嘹亮的耳光聲,血皇悶哼一聲,斜着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他整個人撞進半山腰,讓那裏轟然炸開。
所有人都瞬間石化,下巴掉了一地,感覺跟做夢似的。
他們眼花了嗎?
人皇,那可是人皇,竟被一巴掌抽飛了。
難道他們遇到了假人皇?
轟!
半山腰轟然炸開,塵土飛揚,石塊崩飛,血皇從中走出,臉色扭曲。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現在的血皇有點慘啊,半張臉血漬呼啦的。
“你找死。”
血皇既驚悚,又憤怒。
他是人皇,不是街邊的要飯的,打臉,赤裸裸的打臉,還有比這更羞辱人的嗎?
他怒了,周身內息瘋狂涌動,周圍幾十米內狂風肆虐,飛沙走石,陣陣夾雜着血腥氣的陰風尖嘯,如鬼哭狼嚎,很是可怖。
磅礴的內息注入八角銅鏡,金光直衝天際,龍吟聲震人心魄。
吼!
八道金龍衝上半空,帶着恐怖的威壓襲向敖皇。
衆人心驚,急忙再次退出百米,金龍之威他們見過,還是躲開點好,免得平白遭受池魚之災。
八道金龍狂舞,如一道道金芒橫貫天際,眨眼逼近敖皇。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繃緊身體,等着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可接下來的一幕比大爆炸還讓他們驚恐百倍。
只見八條金龍張牙舞爪的襲近,敖皇卻忽然張開嘴一吸,八條金龍直接被他相繼吸進了肚子裏。
這……
臥槽!
恐怕現在只有這個詞更能代表衆人的心情。
一個個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
他把八條金龍給吞了,這他媽到底誰是猛獸啊?
血皇也傻了,血紅的眼睛瞪得跟燈泡有一拼。
就在此時,更爲可怕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敖皇吞了八條金龍,然後猛的張嘴,八條金龍從他口中飛出,狂舞着襲向血皇。
血皇嚇得汗毛根根炸起,扭頭疾馳,一步便在百米開外。
但八條金龍更快,比流光更疾速,橫貫天際,第一條金龍狠擊血皇后背,轟然炸開,血皇后背血肉模糊,被爆炸的氣浪掀飛出去。
他慘叫着,然後第二條金龍襲來,再次狠狠地擊中他的後背,轟然炸開,鮮血飛濺。
血皇氣得想罵娘,能不能他媽的換個地方。
其實他心裏早已嚇得半死,他是人皇,身體強如玄鐵,就算高能穿甲彈對他都起不到絲毫作用,但此時卻被擊傷,可見對方修爲之恐怖。
血皇猜測,敖皇很可能是三品皇者,人皇也被稱之爲皇者,分爲九品。
血皇的猜測若是被敖皇知道,估計會啞然失笑,三品皇者算個屁,就算三品人仙,在他面前也翻不起浪花。
轟!
血皇再次射進半山腰,半個身子陷進石壁中。
轟轟……!
連續六聲驚天動地的炸響,那座百米高的山峯半中腰被徹底炸穿,轟然倒下。
一時間方圓百米塵土如浪潮席捲,遮天蔽日。
一條血色人影自坍塌的山體中躥出,腳下不停,快若閃電,一路散血而逃,眨眼便在千米之外。
“潛龍山,我還會回來的。”
血皇的聲音自千米之外遙遙傳來,響徹半空。
敖皇伸手一引,八角銅鏡自塌陷的山體中飛來,他斜睨血皇逃走的方向,不屑冷笑道:
“下次,楚尋會親自尋你,斬下你的腦袋。”
話落,他環顧四周。
衆人嚇得集體後退,這位可是連人皇都蹂躪的猛人,若是真動手,還不夠人家一隻小拇指碾的。
呼!
他們只顧着注意敖皇,卻忘了一旁的九幽,直到尖嘯聲響起,他們才驚得手腳冰涼,亡魂皆冒。
啪!
岩石崩碎,地面炸裂,數百人被風暴掀上半空。
然後只見九幽巨尾橫掃,頓時噼裏啪啦一陣亂響,這些人如同高爾夫球般被抽飛出去。
其他人見狀,嚇得尖叫着扭頭便跑,眨眼間徹底清場。
“小傢伙,你戾氣太重,這不是好事。”敖皇道。
這些人大多是先天后天的修爲,也有些一品二品宗師在其中,九幽這一尾巴抽出,甭管什麼修爲,統統股斷筋折。
“一羣廢物,除了看熱鬧,沒一點用。”九幽稚嫩的嗓音帶着冷酷。
敖皇沉默。
九幽是楚尋的寵物,他不便插手管教,看來以後少不得要給楚尋提個醒。
九幽畢竟是妖獸,血液中流淌這嗜血因子,這是天生的。
“你在這裏等我。”敖皇吩咐道。
話音落下,便失去蹤跡。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回來了。
“我們回去吧!”敖皇道。
“我想守在這裏,免得有人再來打擾。”九幽道。
敖皇皺眉,從沒人敢反駁他的命令,擡手拍下,在九幽的徒勞的反抗中,將它壓制到小拇指粗細,拎着它的尾巴身影一晃便失去了蹤跡。
龍傲將八角銅鏡貼身收好,激動的滿臉潮紅,站在山頂看着敖皇消失的地方拜倒,大呼:“徒孫恭送龍祖。”
……
……
敖皇的紫府,那條山谷中。
“啊……”
楚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砰!
泥土崩飛,地面被楚尋用腦袋狠狠地撞擊出一個大坑。
太疼了,痛徹心扉,痛入骨髓。
本來運轉不滅鳳凰經後。經脈,血肉等都在緩緩修復,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可在剛纔,祖龍骨與他的血脈產生排斥,祖龍骨金芒熾盛,自主跳動,想要從他的胳膊中鑽出來。
他的胳膊在流血,血肉在被撕裂,疼的他眼前發黑,都快暈過去了。
砰!
地面炸裂,楚尋騰空,一腦袋狠狠地撞在祖龍骨架的頭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