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貼着大紅囍字的木櫃長桌上,跳躍的燭光把臥房照的喜慶。

    親了好一會,又啄了下男子的嘴角,冰涼的觸感讓她不想停下。

    林雪嬌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這麼大膽,男人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幽暗如永不見光的深海,帶着噬人的**,她望着,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些心跳加速。

    真沒想到,矜貴的葉公子也這麼有侵略性的一面,簡直讓她心底發燙。

    也是,她抱着親了這麼久,又不是根木頭,只要是個男人,該有的反應,還是有的。

    摟着男子白皙的脖頸,蹭了蹭溫熱寬厚的胸膛,心裏的熱度總算稍稍去了些。

    坐在牀沿,全身被男子摟在懷裏,林雪嬌真的一點都不想動。

    被莫名抓到這個地方的恐懼感,漸漸消失不見,林雪嬌心裏沒有由來的認爲,只要有身邊這個男子在,空落落的心便有了着落,便覺得有安全了。

    “葉師兄,我們真要在這裏等着。”

    原本葉公子是打算帶她離開的,後面又改變了注意。

    “嗯。”

    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聲,葉公子想的都是今晚的事,這個地方詭異的很,他用神視查探了周圍,除了這個宅院,其他都荒涼的很。

    所以倒不如主動在這裏等待看看,說不定,是什麼突破口。

    看得出葉公子在想事情,林雪嬌也不再開口詢問,目光在這個不大的新房裏觀察着,最後目光定格在那不斷燃燒的紅燭上。

    放在木桌上的紅燭靜悄悄的燃燒着,照亮了大半個新房,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一些沒有照到的黑暗角落處,總有種陰森森的恐懼感。

    似乎,有誰在暗處偷窺一樣。

    越想,心底越發害怕,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恐懼,其實是最讓人害怕的。

    詭異的氣氛在房內蔓延着,林雪嬌幾乎是無意識的,抓緊了男人的袖口,天蠶絲的玄色綢面被揉的發皺。

    “來了。”

    淡淡的說了句,葉公子站起身,抽出手裏的劍就刺了過去,刀光的雪白映的葉公子的蒼白的容顏有了顏色,眉目間的冷清的神色都生動了。

    這一劍很快,在林雪嬌還沒看清楚的時候,這極爲凌厲的一刺,就已經插在了一個高大男子的胸口處。

    男子的身影在這模糊的夜色中只看到一個高大的陰影,但那散發出的濃郁鬼氣,卻讓林雪嬌心中緊張,這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

    葉公子面不改色,運用體內的靈氣加深手裏的刀的力度,拿着劈進鬼魅男子體內的手穩穩的,似乎就想把眼前這個鬼魅的影子劈成兩半。

    黑色的高大影子發出低沉的慘叫聲,身上濃郁的陰氣在葉公子持續性靈壓的傷害下漸漸潰散,林雪嬌在這個時候,纔看清楚這個鬼魅的模樣。

    高大的男子穿着一身血紅色的喜袍,周身那種暗沉的紅,宛如凝固的鮮血。

    五官生的端正,一雙濃郁的眉毛劍眉使男子增色不少,就是膚色是一種陰鬱的冷白,讓人看了就覺得不祥。

    發出低沉的咆哮,穿着紅色喜袍的男子扭曲着臉,伸出手往葉公子抓去,尖銳泛着漆黑色澤的指甲一看就知道有着劇毒。

    葉公子眼睛微微一眯,閃身便避開,抽出手裏的劍反身就是一擋。

    似銳利兵器劍刺耳的摩擦聲在房內響起,林雪嬌忍不住退了幾步,只覺得耳膜有些生疼。

    咬着下脣,看着還在鬥法的兩個人,林雪嬌很爲葉公子擔心,這個鬼魅,明顯不是善茬。

    兩人又搏鬥在一起,四散的靈氣以及鬼魅特有鬼氣在房間內衝撞着,宛如狂風過境,龜裂青石的地板,破碎的陶瓷器皿一片混亂。

    這個鬼魅很強,越發比拼搏鬥,葉公子的眼神越發明亮,也不在意衣袍被割裂了好幾道口子,心底只有找到對手的興

    奮。

    再次被踢打摔倒在碎裂的地板上後,高大的男子發出一聲低低的咆哮,目光怨毒的看了眼身前這個給自己苦頭喫的男子,身影漸漸消失不見了。

    他不急,他想,在自己的地盤裏,這兩個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當房內的一切安靜下來後,林雪嬌才發現自己心跳有多快,邁着有些發軟的步伐,來到男子面前細細打量,就怕他傷到哪裏了。

    “我沒事。”

    林雪嬌的目光太專注了,葉令寒回過神來,露出有些興奮的神情,這模樣很少見,有着平時沒有的動人光彩,如一副着了顏色的水畫,有種濃墨重彩的美。

    “葉師兄,我們該怎麼逃出去。”

    沒事就好,心底一鬆,另一個有些急切的問題便脫口而出了,被困在這個恐怖的地方,雖然有些葉公子陪着沒那麼害怕了,但還是想盡快出去。

    多待着一會,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這個問題讓因爲打鬥而有些興奮的葉公子開始冷靜下來,大腦開始思考起來。

    薄脣緊抿着,眉頭皺起。

    “我們去找陣眼。”

    在剛剛的打鬥過程中,葉公子已經確定他們是陷在一個法陣裏了,也是,小洞天本來就是封閉的空間,想要在裏面把人移出去,根本不可能。

    那就只能設陣法了,估計這地方里的這些鬼魅也是陣法構建出來迷惑人的,只要找到陣眼破了,他們就可以出去了。

    當然,方法想起來簡單,但怎麼找出隱蔽的陣眼,確實有些難度。

    把外面被割裂好幾道口子的玄色外袍脫了,穿着黑色勁裝的男子神情冷清,眉宇間有種矜貴的自傲。

    手裏的劍入鞘,葉公子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巧的八卦鏡來,背面鐫刻着複雜的銘文,正面鑲邊處是兩條收尾相連的鯉魚,魚眼畫的很大,跟魚身有些不合比例,鑲嵌着的黑色寶色在黑夜中閃着幽幽的光。

    林雪嬌看着葉公子手裏拿着的那塊八卦鏡,有些好奇,往男子身上靠了靠。

    葉公子也不在乎後面女子的小動作,在心裏默唸法決,手裏的八卦鏡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運轉靈力,講自己一縷真氣打入鏡子裏。

    鏡面開始沸騰起來,突然,一道光從鏡面射出,往前方黑暗的森林內照過去。

    “走。”

    沒有多說什麼,拉起女子有些微涼的小手,葉公子握緊手裏的八卦鏡往光照的地方跑去。

    他現在只能趁着那個鬼魅沒反應過來,儘快去把陣眼破了。

    屋外的天氣是刺骨的寒,淡淡的月光被茂密的枝葉遮住,林雪嬌被拉扯着往前走,眼前是一片昏暗,卻也不敢停下腳步。

    她只能緊緊抓緊葉公子的手,希望自己不要成爲拖累。

    間或被枝葉刮到,林雪嬌即使疼也沒有吭聲,不知過了多久,猛然一停,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往男子寬厚的背部撞去。

    好疼。

    捂住被撞到的鼻尖,林雪嬌眼淚汪汪的向四周看去,是到了嘛。

    “葉師兄,我們到哪裏了。”

    林雪嬌問出聲,他們現在處於一片開闊的草地,樹木似乎到了這片草地就不長了,停止的有些詭異。

    周圍的草長的很高,微微過膝蓋,不時一陣冷風吹過,順着風勢搖擺的茂盛野草成片的陰影倒錯,站在倒影下來的陰影處,有種被許多人包圍的錯覺。

    “不要說話。”

    葉公子把女子往懷裏扯了下,貼着小巧的耳垂輕聲說道,呼出的炎熱氣息,把林雪嬌蒼白的臉染上了一片紅暈。

    緊緊拉着男子溫熱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越往裏走,林雪嬌總覺得周圍越冷,心裏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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