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街道燈火通明, 人煙卻幾乎沒有, 回到客棧時辰已經很晚了, 喫完飯客人陸續回家。被夥計打掃整理乾淨的客棧,只剩下站在櫃檯前撥算盤算賬的老闆,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他擡頭了下,肉呼的臉上露出笑意, 嚮往二樓去的那對男女點了下頭。

    牽着林雪嬌手正打算上樓的葉令寒看到,也禮貌的回了下。上了二樓打開門,葉令寒看了眼明顯沒什麼精神的林雪嬌, 心裏嘆了下, 到有些後悔這麼晚還帶人出去。

    “這是累了嘛。”

    揉了揉林雪嬌白嫩的小手, 那微涼的觸感讓葉令寒有些心疼。他彎腰把人抱到牀上去,他看到林雪給滾了個身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不由的笑了。這是在發小脾氣, 他回想了下,今年除了買了個奴隸外也沒其他事情了。

    “我沒事。”

    聽到葉令寒的聲音, 林雪嬌身體不自覺的放軟了下來。躺在軟乎溫暖的牀上,林雪嬌也知道自己這頓脾氣來很怪,咬了下紅豔的脣瓣,她並不喜歡自己情緒這麼喜怒無常的, 修士本來就是要靜心的。

    所以她盡力剋制着自己。她不喜歡那個買下來的修士女子, 她總覺得她那雙眼睛像女主,無端的讓她不安。她心裏明白葉令寒也是爲她好,人都買下來, 總不可能因爲自己莫須有的理由去退人。

    “寶寶鬧你了。”

    這模樣是沒事嘛,皺了下眉,葉令寒目光落在林雪嬌覆蓋着錦被的小肚子上,估計真是個淘氣的小傢伙。他脫下鞋彎腰躺在林雪嬌身邊,心裏一動,伸手摸了下林雪嬌似乎沒什麼起伏的肚子。他動作很輕,隔着被子,林雪嬌感覺不大,心裏卻軟了。

    嬌媚桃花眼露出笑意,她側了下身,目光流連在男子俊美的深邃的臉上孔。目光微微下垂,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着男子溫熱的手貼在臉頰上。有些熱她想,蹭了蹭那溫熱的掌心,煩躁的心情漸漸的安定了。

    “沒,寶寶很乖的。”

    把煩躁的情緒壓下去,最終林雪嬌也沒把自己心底的最深處那個理由說出,這會顯得她無理取鬧。但聽到男子這麼說肚裏的寶寶她就不高興了,在她肚子這麼久,寶寶可乖了,也沒讓做母親的難受。她蹙了下眉,狠狠的咬了下男人微熱帶着薄繭的指尖。

    “小東西,就知道鬧我。”

    女子啃咬的力氣不大,葉令寒只感到一陣細微的酥麻,他心裏微動,轉個身把咬着他的壞東西壓在身下,他動作不大,避開林雪嬌的肚子帶着股自己也沒發覺的小心翼翼。

    “就是鬧你。”

    男子那無奈的語氣聽在林雪嬌耳裏,卻另有一番滋味,她想到了以前,自己當時的模樣可真難看,那時候的心境跟現在彷彿是兩個人似的。

    他對當時自己那種態度,彷彿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捨棄的物件,心裏泛起了苦澀。忍不住胡思亂想,他是不是因爲寶寶所以才她好的,避開了男子吻下來的薄脣,林雪嬌又開始生悶氣了。

    “不要悶到了。”

    拉了下林雪嬌蓋住臉的被子,看到女子不理自己把頭轉開。沒吻到那張甜嫩的小嘴,葉令寒也不失望,他便轉移了目標,看着林雪嬌側身露出的那段雪白的脖頸,把身下這個小東西抱緊,伸出舌頭舔咬了下。

    又嫩又香,輕輕咬住葉令寒舍不得放了,心裏似有一股火,動作卻又輕又緩就怕小東西惱火了。

    脖頸間傳來被啃咬的酥麻感,讓林雪嬌覺得身子有種奇異的燥熱。她扭了下身子,不動也不鬧脾氣了,閉上眼輕輕的呼着氣。感覺到男子的手從錦被下伸進來摸到了腰間,輕輕揉捏着她,忍不住僵住了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孕婦特別敏感,被男子那雙手挑撥了幾下,林雪嬌便有感覺了,身體開始熱乎起來,心底也莫名有種渴望。

    她的氣還沒有完全消,不想跟他親熱,但漸漸柔軟的身子卻跟她的想法背道而馳。

    當男子進入的那一刻,林雪嬌身子忍不住繃緊,發出甜膩的聲音。她心底埋怨自己,也不是很久,怎麼就這麼經不住。眯起的桃花眼微微泛紅,爬滿紅暈的臉頰清美的如晚間的雲霞,那身子又嬌嫩水潤的讓葉令寒舍不得,低下頭含着女子的嘴脣,忍不住親了親。

    “令寒,令寒~”

    抱住男子靠在胸口的脖頸,這一刻心情或者是脆弱的。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懷裏,被這麼溫柔的疼愛着,林雪嬌只能沉溺下去,把那個剛買那個奴隸置氣的事情也在拋之腦後了。

    男子動作急切又小心剋制的,淺淺的燈光落在男子俊美的臉孔上,那種爲心愛人隱忍的模樣叫人動容。

    就怕傷到懷裏這個小東西,心底想要的緊,卻不敢。汗水從順着細白的肌膚滑落,紅豔豔的媚,男子炎熱的吻一個接一個的落下,抱着給他極大滿足的小身子,聽着那細細的哼哼,葉令寒只覺得心頭又麻又燙。

    月至中空,桌面的放着的蠟燭已燃至見底。隨着男子一聲悶哼,這場親密才結束下來。

    在牀上躺了會,葉令寒纔拿着乾淨的軟布細細的替林雪嬌擦拭起來,在擦到小肚子時忍不住偷親一口。想着林雪嬌這個略微起伏的個小肚子裏就懷着他的孩子,很不可思議,卻又讓人忍不住歡喜。

    水月皎潔,枯坐在稻草堆上的葉梅透過窗間的細縫,看着跪着牆邊的奴隸被一排排趕到另幾間簡陋的土屋裏面,沒人說話,即使因爲走的慢鞭子落在身子,也只是神情麻木的受着,被拉扯着爬起來再趕路。

    發了會呆,聽到木門被打開的吱吱聲,葉梅收回目光。看到那個賣了他的錦袍男子走到她跟前,目光復雜的看着她。

    “你去到新主人家裏,要乖順,要不然喫苦的就是你了。”

    女子冷清的目光望過來,錦袍男子的臉上出現了拘謹的神色。作爲一個凡人對於修士總有股莫名的敬畏,雖說眼前這個修士只是個賣出去的奴隸,但是,向前走了幾步,打量着女子清秀的面容,錦袍男子到底是知道他們是不同的。

    這種不同,似乎一開始就由上天註定了的,無法超越,讓人不甘。

    “是嘛。”

    聽到錦袍男子的話,葉梅嘴角露出冷笑,目光下垂,望着結了層冰霜的地面,臉色陰陰的冷。

    “你自己好自爲之。”

    看出女子的不領情,錦袍男子也不多說什麼,他也覺得自己腦抽,眼巴巴過來看人臉色。都是要賣出的貨物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甩了下袖子,男子出門後還把那扇不是太結實的木門關上,就怕夜裏風大把裏面的貨物給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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