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目光閃動,不時閃過一絲厲芒,細細的盤算着。
這尚言鶴可是害得馬上要沒了大筆靈石進項的林楚又無端端耗費了五六百靈石呢,這傢伙不搞事。林楚何必再這萬寶閣的靜室用馭獸符這不然他不付出點代價怎麼成
而且,這次若只是單純的脫身,那日後呢這靈思府可還要呆上十多日的,總不能因爲顧忌這傢伙,剩下的時日就都躲着吧,別的不說,那法寶回收的事情也需要了結一下的,不穩住這個金丹尚言鶴,接下來可不好做事啊。
小心謹慎可不代表畏首畏尾,這好處一堆的事情冒點小小的風險也是值得的。
這想了一大堆事情,其實前後不過花了三分多鐘時間,在宗棟眼中,林楚只不過是發了一會呆,而後就變得神采飛揚,渾身透着一股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附耳過來,我和你交待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林楚目光熠熠的看向了宗棟。
這樓上人員衆多,使用神識傳音隨時會暴露築基期修爲,他現在表現在外的只是煉氣九層的修爲罷了。
嗯,煉氣七層的話難免有些想打秋風的人會來找麻煩,煉氣九層就沒了這個顧慮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韓爍坐在椅子上輕品着萬寶閣提供的香茗,煞是愜意。
他當少城主的護衛算來已經有六年了,這份差事可是着實輕鬆的很,城主嚴禁少城主離城太遠,最遠也只允許宗棟去到風巖峯,而不論是靈思府內還是風巖峯上,可是沒有什麼不長眼的會來招惹城主的寶貝兒子,而且這少城主雖說性情跳脫了點,不時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舉動,但卻不是惹是生非的主,也沒什麼太出格的行爲,這麼些年居然連一次需要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當然,爲宗棟駕車控馬,用築基期修爲幫着體現宗棟“虎軀一震”的氣勢之類的那些除外。
這麼舒服的差事他可不想丟掉,故而作爲護衛的基本警惕性他可沒丟,雖說在這萬寶閣內,可韓爍還是一直有分出一縷神識關注着宗棟。
當宗棟依着林楚所言將頭靠過去的時候,爲防萬一,韓爍還是緊盯了過去,準備一有不對就出手。
然後,他就看見宗棟的臉上各種表情輪番上線,詫異、驚疑、釋然、佩服、興奮,最終定格爲躍躍欲試的激動。
“韓爍,走,且隨我打狗去。小爺我的拳頭已經飢渴難耐了。古有武松打虎,今有我宗棟打狗,啷哩個啷哩個啷”宗棟一聲招呼,摩拳擦掌,虎虎生風的往樓下走去,說到後來還哼上了。
打狗這有什麼好興奮的而且少城主不是說這次過來時要給這林楚撐腰什麼的嗎,怎麼這林楚不走
至於宗棟口中的什麼“武松打虎”之類的聽不懂話語,護衛了他這麼久的韓爍早就學會了忽略,反正問也是白問,每次問這種話宗棟都是一臉落寞的回個“人生真是寂寞”之類的,從沒什麼正經解釋的。
。
“萬寶閣再有兩個時辰就關門,這林楚到時自然會被趕出來的。靜心等待,不要坐立不安的。這纔不到一個時辰你就坐不住了夏二公子,不是我說你,我輩修行之人,要耐得住孤寂。”
尚言鶴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淡然的說道。
真是狗屎,若不是你託大,不遮不掩的在這守着,按我的意思,呆在暗處,那雜碎怎麼會有所警覺而躲回萬寶閣呢那樣的話,這時候我都應該炮製那雜碎好幾輪了。而且那宗棟前面可是進去了,這妥妥的是去爲那雜碎保駕護航的,一會我看你還會不會出手。
腹誹不止的夏定坤臉上可是沒有絲毫抱怨,起身殷勤的爲尚言鶴面前的杯中加滿了茶。
“對,前輩說的是。”
雖不知這尚言鶴爲何這麼有耐心在這等着,可夏定坤巴不得他這樣呢,纔不會主動說出宗棟與林楚關係好的事情來。
就算屆時因爲宗棟的緣故無法收拾林楚,可至少也能試探出這林楚與宗棟究竟關係好到哪種程度,反正出頭的是尚言鶴,讓他與城主府的關係再惡劣一些還有利於自己拉攏他呢。
放下茶壺的夏定坤,臉上閃過一絲自得。
“哦,這不是那個喜歡說怪話的少城主嗎他怎麼朝着我們走過來了,是找你的我和這小輩可沒打過交道。”
因着前面林楚在那萬寶閣門口充滿調戲意味的轉身表演,重點是他還真上當了,故而尚言鶴心下慍怒,這纔會一直守在這,而且看似不在意的表面下,神識可是一直注意着萬寶閣的出口,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大搖大擺走過來的宗棟和韓爍。
這林楚倒是聰明,自己不出來,讓宗棟出面林楚求情說項來了,一會我可得好好拿捏一番,這宗棟之前可是多次無視了自己的邀約。不過得把握好尺度,可別真惹惱了他,這傢伙發起瘋來也難纏。
呃,不對,這隻有宗棟的話,似乎可以利用一番。有了,一會我得搶先開口,不能讓宗棟把話說開了,要給尚言鶴一個自己與宗棟交好的印象,借城主府的勢讓自己在尚言鶴心中加分,讓尚言鶴倒向自己,他本來就是自己引入夏家的。不過這宗棟似乎不是個機靈人,要怎麼引導話題倒是需要費些思量
本想開口否認的夏定坤腦中靈光一閃,短短一瞬間已是各種念頭轉過後回道:“應該是的,我和他一向交好,這碰上了都要聊個半天的。”
說着話,夏定坤臉上已是堆起了熱情洋溢的笑容,站起身來,做出一副迎接好友的姿態。
這傢伙有毛病吧,這笑容滿面的做什麼管他呢,任他千般作妖,我只一拳懟之。
宗棟眨巴了下眼睛,同樣笑了一下,大踏步上前,然後提氣,出拳:“啊呀呀呸,喫小爺我一記天馬流星拳”
“嘭”“咔”
椅翻人倒粉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