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你說,我這麼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翩翩濁世佳公子,爲什麼總是有人看我不順眼呢這仔細一想,還真有不少傢伙與我做對。
從哪開始呢嗯,就先從東離家那堆和月兒不對付的渣渣們開始吧”
帶着習慣性的自誇,宗棟開啓了他口若懸河的講解模式。
十分鐘後。
“你知道嗎,怒濤峯那個孟瘋子就是個神經病,就因爲那次天驕戰被我壓了一頭,這幾十年就是憋足了勁想和我較量,也不想想他怎麼可能是英明神武如我的對手”
算了,說了也沒用。
林楚微微張合了一下嘴,放棄了提醒宗棟少些廢話,將那些自誇的修飾性語句去掉的打算
兩刻鐘過去。
“下來是忘憂峯的,首先一個是核心弟子叫秦涵雨,因爲覬覦我的美色而不得,也處處針對我來着”
林楚手上的茶杯內升起了嫋嫋煙氣,眼看這宗棟毫無停歇之態,他乾脆從回收站了取了整套茶具出來準備泡茶了。
大半個時辰之後。
“給,喝口水潤潤喉。”一杯靈茶飄向宗棟。
“無恐峯裏就這麼一個陰陽怪氣的王大路和我不對付謝謝楚哥,還真有些口渴了。”宗棟撈住茶杯,一口喝乾了裏面的茶水。
能不渴嗎,這機關槍一樣的說了大半個時辰。
趁着宗棟沒有再次開口,林楚先說話了:“阿棟啊,這本峯裏面且不說,爲了東離月和那些人有齷齪我可以理解,但按你剛纔說的,另外六峯裏面你怎麼也惹了這麼多人簡直是仇敵滿宗門。
這你平時的行事是不是要多注意一些,這些人裏面,倒有大半我聽着是因爲意氣之爭而與你結怨的,不是我要教育你,只是,這稍稍低調一些就可以避免的麻煩事還是能避就避吧,又沒什麼損失。”
“低調,這對於楚哥你來說,不是問題,可小弟着實是做不到啊。我這是樹大招風啊,像我這麼拉風的人,隨便往那一站,一堆小心眼的人就眼紅不順的,怪話連篇的,我要也試過退讓,當他們是放屁就是,可這忍上一兩次之後,他們反倒是變本加厲了,我確實是忍不下去啊。”
“唉,不招人嫉是庸才,我這種天才實在是沒法子啊。”
宗棟腆着臉訴苦,而後突然站起,顯得有些激動,說道:“楚哥,你我都是驕傲之人,只是你的驕傲是低調內斂,深藏不露,懶得與人計較。然而,小弟我的這種驕傲就只能是鋒芒畢露,恣意縱情,否則心念無法通達,會憋屈壞的。”
“好了,好了,我就是提醒一你稍微收斂些,沒讓你憋屈做人,這麼慷慨激昂的做什麼。算了,樹大好乘涼,有白大長老罩着,宗門內你也混得下去。好了,接下來給我說說宗門外你有沒什麼仇家吧,低於金丹境界的就別說了,像幽冥宗那種敵對宗門或者魔道宗門也不用說,重點是像夕霞閣、一劍城那些宗派裏的人。”
林楚之所以說上這麼一句,其實是爲了讓宗棟在接下來的話語能簡潔明瞭一些直接說的話對這小子沒啥用,倒是自己這“語重心長”的勸說話語會讓這傢伙因爲怕再被“苦口婆心”的勸說而略掉那些與人結怨的過程。
這可是人生經驗來着,有着以前在孤兒院教育那些小傢伙的經驗,林楚可是對此深有體會。
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不能讓這傢伙繼續長篇大論,而且林楚最爲在意的也是打聽宗棟在宗門內的對手狀況,外界的倒沒那麼在意須知最爲難防的就是來自內部的暗箭,外部的敵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宗門內的是沒辦法,不能隨意打殺,外面的傢伙,能滅的我都是直接滅掉了事,剩下來的仇敵可就沒多少了。
夕霞宗的厲害角色多是女的,我也不至於和她們一般見識,至於一劍城的傢伙都是些戰鬥狂,至少我沒遇到過他們中小肚雞腸之人,有什麼恩怨,打過一場就都放下了,倒是絕影門有那麼兩三個厭物,一個叫方恆,還有一個覃春暉,修爲都和我差不多。楚哥你要是遇到這兩個陰毒的傢伙,最好不要和他們有牽扯,避開就是,當然,以楚哥你的實力倒也不懼他們,但這兩個傢伙背後的人都護短得很。
還有些小魚小蝦米之類不成氣候的就不提了。”
接下來,宗棟這介紹果然簡短了不少,七情閣內的有怨之人交待了大半個時辰,這峯外的只花了幾句話語。
“好,那就這樣,我得離開了。來,互留幾塊傳訊玉簡,我託你打聽的事情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然後這裏是兩張我前面說的納物符,你留着,說不定和你師尊打聽消息之時用得上。
這些儲物指環你留着,換資源你自已用也好,幫我收集那些廢棄法寶也成,只是這次不用那麼誇張弄大半個山谷了,戒指裏能放得下就放,放不下的就別去拿了。”
林楚站起,邊取出東西邊交待着。
“哦,還有,你師尊那”
“宗棟你個死人頭,你給我的丹藥到底從哪來的”
東離月滿含怒意的聲音突然從宗棟身上傳出,打斷了林楚的話語。
“哎呦。”宗棟一聲驚呼,有些手忙腳亂的取出身份玉簡,揮手用靈力隔絕了裏面的聲音,而後有些尷尬的向林楚說道:“我師尊那你放心,我一定搞定的,你不知道,他老人家和我的感情可是槓槓的。來,楚哥,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不耽誤你和你的月兒打情罵俏了。”
本想提醒宗棟不能在白大長老面前提“長赤真人”這個名號的林楚搖了搖頭,掠身而起,瞬間已經到了這處祕境洞府的傳送門戶之中。
應該沒什麼關係了,這傢伙和他師尊感情好的話,不可能不知道白大長老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