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他什麼人,找他們家幹嘛”癟嘴婆婆擡眼瞅了下何思朗,這個小姑娘還是蠻和氣的。
“蘇念心是我是我姑,我找了她好多年。”田小暖想說師姑,可是這種稱呼普通百姓也不認,不如說是姑合適點。
“蘇念心她是誰啊”癟嘴婆婆塌塌嘴問道。
“她是張東嶽的母親。”怎麼婆婆不知道師姑的名字嗎
“她叫蘇念心。”婆婆嘴裏唸叨了兩遍這名字,“我們都叫她東嶽媽,很少出門,也不愛說話,人也冷清。”說到這癟嘴婆婆擡眼看了下田小暖。
“她是你姑姑”癟嘴婆婆大喫一驚,上下打量着田小暖,這小姑娘長得挺漂亮,跟那個不愛說話不出門的女人確實差不多,這氣質看着就是跟一般人不同,可是
癟嘴婆婆眼神一閃,突然有些不耐煩擺擺手道:“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你去別處問問吧,別擋着我的光了。”
別處問問田小暖看着坐在更遠處的一些婆婆們,她們眼神冷漠,本來剛纔還說話,現在居然話都不說了,還有兩個婆婆直接搬凳子進了屋裏。
田小暖心生絕望,查到這線索全斷了,如果不知道地址,想在號稱三鎮的南市找一個人,那就是大海撈針。
“都是我的錯,我把髮簪放起來以後,就忘記了這個事,現在徹底找不到了。”
田小暖失魂落魄,她覺得自己太對不起老師了,自己怎麼這麼糊塗,這種事情自己怎麼就能替老師做主。
何思朗牽着田小暖的手,走出小衚衕,“小暖,彆着急,等一會兒我去問問。”
“我都這樣問了,她們恐怕是真的不知道。”田小暖坐在巷子口外的地上,沮喪地低着頭。
“小暖,別坐在這,我去買瓶水,來。”巷子口不遠處有個小賣部,就是居民住宅側面開了個門改的,門口還有一個小鐵鍋,裏面熬着茶葉蛋。
何思朗找老闆要了一個小凳子,扶田小暖坐在凳子上,又買了一瓶酸奶和一個茶葉蛋,“先喫點東西,看你這樣早上沒喫早餐吧,你彆着急我再去問問。”
田小暖坐在凳子上,看着何思朗在小賣部買東西,油紙包裝的黑芝麻桃酥,老式雞蛋蛋糕,一個個圓圓的外面一轉圈處還有一層紙,還有豆奶粉芝麻糊這類東西,她越看越奇怪。
“思朗,你買這些幹什麼”
何思朗溫柔地看了眼小女友,上來摸摸她的頭,“你快點喝酸奶吧,早上來的最新鮮,先別操心了。”
何思朗結賬後拎着東西走了,田小暖看着手裏的酸奶,臉上露出一絲笑,這是自己最喜歡喝的揚子江,南市的老牌子,玻璃瓶裝,瓶口用薄紙覆蓋,扎着皮筋,這也是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酸奶,那時候家裏沒錢,她在小賣部看着別的小朋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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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暖確實沒喫早飯,跑了一早上,焦急擔心和自責,胃裏又是空的,有些隱隱作痛,喝了點酸奶感覺舒服多了。
她坐在門口,小賣部外面是一條小馬路,有些爹爹婆婆們手裏拿着小菜,田小暖一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快中午了。
等了又一陣,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何思朗回來了,田小暖望着他忍不住心生希望,可是看他冷着臉,她又不敢張口問,生怕這點希望,最後灰飛煙滅。
何思朗見田小暖眼神亮了一下,然後又滅了,想要問又不想問,一臉矛盾和急切。
“走吧,知道她們大概去哪了。”
“什麼你有地址了”田小暖猛地站起來,巨大的驚喜涌上心頭。
“上車再說。”
何思朗開着車,朝下一個目的地趕去,交談中田小暖得知,那個婆婆大概知道她們去了哪裏,還是張東嶽悄悄說的,只是張東嶽叮囑不能說出去,但是等何思朗拿着東西去攻關,加上又是找親戚,婆婆收了東西,也就悄悄告訴了何思朗。
“你真厲害,你怎麼看出婆婆知道的”田小暖一點沒看出,那個婆婆有蹊蹺。
“那是你太着急,當時你問地址的時候,那個婆婆在撒謊,她看你的時候,似乎故意保持專注,而且眨眼頻率在降低,這是她想故意保持冷靜,還有他眼珠轉動的時候,是朝右上方,這也是撒謊的特徵之一。尤其是當你最後反覆確認後,流露出傷心和失望神情的時候,這個婆婆的眼睛看向右下方,她不敢擡眼看你,而且這個方向表明她心裏有愧。”
聽完何思朗一大堆專業分析,田小暖無比喫驚,不由問道:“這些都是心理學的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因爲自己都還沒學到這些內容。
“特種兵學習內容之一,剛好這門功課我學得很好。”何思朗微微笑了笑,看着小女友微張着嘴,驚訝地表情好像一直可愛呆萌的小狐狸。
“到了,就是這一片。”下車後,二人看着這一片密集的小平房,有些頭痛,這麼多房子從哪裏找起。
何思朗大概看了看這片地方,幾個大上坡,左右兩邊兒是成排的平房,大概估摸一下都是好幾百戶,真要一家家看,恐怕一下午都不夠用。
“這樣不行,人太多不好找,咱們找這邊兒的老人問一下,如果有人才搬過來,他們也許知道。”
“恩,這樣能快一點。”得知是這裏後,田小暖越發激動,她有些沉不住氣了,畢竟這事情讓老師如此傷心難過,她很想快點找到師姑。
“現在咱們去喫飯,休息一會兒。”何思朗拉着田小暖,這片住宅區前面有一排小門面房,他們找到一個小麪館,撩起簾子進去。
點了兩碗肉絲麪,田小暖先問了問麪館老闆,聽說他開了十來年的麪館了,田小暖激動地描述了一下蘇念心的樣貌,問老闆有沒有看到。
麪館老闆想了半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