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突然有亮光,黑衣人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當他睜眼後看到是田小暖,勃然大怒,自己現在五臟六腑猶如烈火焚燒一般,臉上疼得失去知覺,全都拜這個小姑娘所賜。
“小徒弟,是他嗎”怪老頭問道。
田小暖點點頭,黑衣人見田小暖點頭,臉上露出喫驚神色,“師師父,這是小師妹”後面兩個字又低又輕,黑衣人徹底低下了頭,掩飾眼中的妒忌和恨意,師父當時果然留手,小師妹那條蛇纔是真正的蛇王。
“田小暖是我玄門弟子,你竟然敢幾次傷她,誰派你來的。”葉庭怒喝一聲。
“玄派”黑衣人露出茫然眼神,這小姑娘不是師父徒弟
黑衣人臉上起了大顆的水泡,有些地方已經爛了,露出紅紅的肉,還在往下流着粉紅色的液體,臉色是一種詭異的綠色,眼睛裏卻是血紅,眼角還甚至出血,看起來着實恐怖。
“我噗”黑衣人突出一大口血,但並不是黑紅色,而是淡淡的粉紅色,田小暖看了格外驚奇。
“救命”黑衣人咬牙喊出這兩個字,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完全沒有之前的威風樣子,田小暖實在無語,這壞人的戰鬥力似乎有點不夠看。
怪老頭從牀頭拿出一顆綠色藥丸,給黑衣人喂進去,把他綁在牀腿木頭上,黑衣人軟軟地垂着頭,萎頓地坐在地上。
一刻鐘後,黑衣人漸漸醒了過來,當他擡起頭,突然哀求道:“師父,求求你救我,我我還不想死。”
“你先回答問題。”
怪老頭衝葉庭點點頭,葉庭冷聲問道:“誰派你來殺我徒弟的”
“一個男的,叫什麼我不知道,他給了我五萬塊,承諾事成之後再給五萬,要我殺死她,給了我一張照片。”
“男的長什麼樣”田小暖想了一遍自己得罪過的人,恨不得自己死得目前只有兩個,一個是尤建仁,還有一個是龍哥,這兩個人還在監獄蹲着,所以還能有誰
“他帶着口罩和墨鏡,我看不到他的長相。”
“哼,你看不清他的長相,那留你也沒什麼用了。”蘇念心的語氣裏充滿濃濃的威脅,臉上滿是殺意。
田小暖不由側目看着師姑,師姑這麼猛,動不動就喊打喊殺,老師喜歡這一口,田小暖有些罪惡,這種關鍵時刻,自己在想什麼。
“歐陽,有沒有身不如死的毒藥,餵給他。”蘇念心見這個人眼神閃躲,一看就是有什麼沒說,這麼多年玄派都沒喫過這樣的虧,幾次追殺玄派的弟子,就是對門派的挑戰,而且這個人還是田小暖。
歐陽如玉立刻拿出一瓶丹藥,扒着黑衣人的嘴就要灌下去。
“我說,這個男人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他左耳耳根後面有一個硬幣大小的紅色胎記,就在耳垂後方,別的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人十分謹慎,就連話都沒跟我說。”
“好,歐陽,我們問完了,你跟他之間的事情,你慢慢解決,我們就先走了。”葉庭點點頭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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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呢,就看到蘇念心低下頭,直視黑衣人道:“敢對玄派不敬,好好受着吧。”
說完這話,蘇念心死死盯着黑衣人的眼睛,突然黑衣人漏風的嗓子裏發出低沉的哀嚎,兩手抱頭在地上翻滾。
田小暖已經看呆了,師姑這是幹什麼了,好牛叉的樣子,怒視就能讓人如此痛苦
走在前面的葉庭,見小師妹這樣,不由得搖搖頭道:“走吧,歐陽的孽徒,讓他自己收拾。”
“師姑,你幹什麼了詛咒嗎他怎麼還在那打滾。”田小暖見蘇念心出門又回頭看了眼黑衣人,結果他又翻滾起來。
“精神力攻擊。”蘇念心滿意地回頭走了。
田小暖一下沒反應過來,精神力攻擊,精神力還能拿來攻擊,這個東西好,前世老師怎麼都沒交,田小暖快速跟上。
剛一關門,就聽到裏面傳來慘叫,在寂靜漆黑的夜裏,讓人毛骨悚然。
“找不到這個人,以後小暖就會一直處於危險中。”車裏,葉庭輕嘆一聲道。
“二師兄,是你得罪什麼人了嗎”蘇念心也知道,這個人才是關鍵。
“我認識的人裏面,還沒有這樣一個人,小暖,你有見過這樣的人嗎”
“沒有。”田小暖也想不出是誰。
田小暖回家後都午夜兩點半了,不過家裏誰都沒睡,田母擔心她一直等着,田鳳英和小月也是如此,三人東倒西歪地躺在沙發上,蓋着厚棉被,看着電視。
聽到動靜,田母快速爬起來,只看見田小暖一個人回來,門外車燈閃了閃,已經走了。
“小暖,幹嘛去了,怎麼不讓老師進來坐一會兒,哎呦,你這手怎麼這麼涼,我去給你灌個暖水瓶。”
“媽,老師說初五來家裏拜年。”剛纔在車上,葉庭主動提出初五過來看看,他記得小徒弟之前給他說過看房子風水的事情,之前太忙事情太多,一直騰不出手,正好初五過來看看小徒弟母親,走動一下。
這一天有驚無險地度過,田小暖今天受到不少驚嚇,又東奔西跑,出了不少汗,感覺身上有些粘糊糊的,決定洗個澡。
何思朗好不容易等莎莎睡覺了,拿起手機看到上面有田小暖的未接來電,神色一喜,立刻回撥過去,卻無人接聽,何思朗一連打了三次,一直都是無人接聽,他的心也隨着一聲聲的“嘟嘟”聲沉了下去。
衛生間裏,站在熱水下,田小暖手腕腳踝處,脹痛痠疼,隨着嘩嘩的水聲,思路漸漸清晰。
恨自己的人不少,可是誰能請得了黑衣人這種級別,除了周媛媛,田小暖還真想不出旁人,十有八九就是她,那個男人也一定跟她有關係。
想清楚這些,田小暖又有些生氣,如果不是何思朗一家的沉默不理,周媛媛也不會如此興風作浪。
田小暖靜默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