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醫院門口,劉雯立刻從車裏出來,奔馳s600,面寫着酒店名字,田小暖和田母二人坐進車內,暖和乾燥的環境,讓二人感覺舒服了一些。
三人坐在車,一路無話,車子穩穩地朝火葬場開去,到了那裏劉雯來到辦理事宜的大廳,田柱一家還沒來。
“麗麗這麼年輕……我真的沒想到,好像昨天她還在我家和我說要喫肉醬面,今天再也見不到人了。”田母心裏難受,和劉雯說了句心裏話。
劉雯眼含着淚,幾次抿了抿嘴,壓住心的哀痛不讓眼淚流出來,“麗麗出事怪我,我當初如果多關心她一些,也許不會走到無法挽回的這一步。”
劉雯心裏彷彿被刀子一刀刀割得鮮血淋漓,她在這甚至都找不到一個傾訴的人,兒子威廉因爲生意的事情被牽絆住,也不得前來,麗麗走了,這樣冷冷清清。
“阿姨,你想開點,王方存了害人的心思,你是防不勝防的,當初我每次勸麗麗離開王方,甚至因爲這個我們兩都鬧翻了,她從小沒有父愛母愛,所以任何人給她一點溫暖,都能讓她死心塌地,王方是抓住了麗麗這個弱點,最終麗麗被他害了。”
田小暖的話讓田母和劉雯默然,田母想起之後女兒和麗麗之間的種種矛盾,也沒什麼別的事,圍繞的全都是王方,導致二人鬧翻了臉。
而劉雯細細想了想田小暖的話,對田柱更恨了,她媳婦不待見麗麗,她不怪,那畢竟不是人家的親生孩子,可是這是田柱的親姑娘,他也不管不問,等自己知道之後,又只會一味的溺愛,孩子要什麼給什麼,是田家和自己共同害死了麗麗。
劉雯想到這些,心裏很亂,都不知道該怪誰怨誰了。
等了半個來小時,田柱一家三口來了,劉雯看到田柱,眼神冷了冷,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劉雯,桂芳。”田柱客氣地和大家打招呼,彷彿之前大傢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得,田小暖看到他身後眼神不甘又不做聲的譚新蘭,還有低着頭不說話的田勇。
“快叫人。”田柱拍了一下兒子田勇,田勇吭吭哧哧半天喊了聲:“劉姨,嬸子。”
劉雯和田母均沒作聲,實在是對這個孩子提不起任何好感。
“田柱,你們夫妻簽字,開出火化證,能送麗麗走了,還有讓你帶的戶口本帶來了嗎?”
“帶了,我都帶了,那我現在去辦手續。”田柱朝前面的辦公桌走去,劉雯跟在後面。
田小暖主要盯着田勇,他喜歡陰着動手,自己和母親可都受不住他突然來一下。
“你們開不開追悼會,火化分兩種價位,一個六百一個一千,火化還有追思最後一面,哀樂齊鳴這些東西你們都要不要。”工作人員問道。
“要一個追悼會,還要帶化妝。”劉雯輕聲道,這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女兒,現在是自己最後能爲她做的事了。
“那行,這樣,具體的事情我找人和你們商談,小謝,這邊兒家屬的火化流程,你給他們說一下。”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最後大家坐在一起,工作人員介紹着所有的項目。
“這些項目我全要,而且都要最好的。”劉雯看都不看,輕飄飄地丟下這樣一句話。
“您不看看?我們這最好的追悼會是八千八,滿鋪黃白菊花,最高級的化妝,還有追思儀式,火化的時候還會給死者鋪金蓋銀,奏哀樂,死者火化出來之後,家屬還可以進去一位,爲死者親自裝骨灰,出來之後一樣是奏哀樂,禮儀人員哀送的儀式,這些如果都用最貴的,下來的話需要兩萬左右。”
這個姓謝的工作人員,看了看眼前的六個人,死者的父親穿得很一般,旁邊兒這個穿戴高檔的女士,不知道是死者的什麼人,她看了剛纔的戶口本資料,所以不知道劉雯到底是誰,能不能做主。
“價錢不是問題,我要最好的,等會兒追悼會請給我找個最好的主持人。”劉雯表情已經麻木,看不出喜悲。
她的話讓田柱兩口子對視一眼,田柱眼神複雜,甚至又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田勇的頭又低了低。
劉雯一句錢不是問題,讓工作人員心花怒放,這可是大金主,不過她臉更加哀痛,聲音低沉道:“您放心,一切我們都給您安排最好的,我們還有現場的鋼琴哀樂演奏,這個三千八百八,您需要來一個嗎?這種鋼琴現場演奏放哀樂效果更好,而且全程給您錄像,以後也能寄託哀思。”
“好。”
“那請您過來選個骨灰盒吧。”工作人員壓住心的感嘆,沒想到這位女士如此土豪,只是不知道她與這位死者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是什麼親戚。
一路介紹下來,劉雯挑了一個一萬八的最頂級的白玉骨灰盒,這個骨灰盒一年都難得賣出去幾個,這下所有人都把她當大客戶供着,全部服務優先,很快辦完了所有手續。
“請您先在休息室休息一會兒,我們進行會場佈置,撰寫悼,還要給死者畫個妝。”
大家跟着工作人員,出了大廳朝右邊兒走去。
“桂芳。”沒走兩步,有人喊田母,田母轉過身,竟然是田大妹和田小妹二人。
田柱一看這二人勃然大怒,“你們來幹什麼,假惺惺,我姑娘不需要。”
“對,滾,我姑娘不歡迎你們。”譚新蘭惡狠狠地看着二人,她們給家裏換了門,到現在自己和柱子都進不去,找人來開鎖,她們嚇唬別人,現在霸着婆婆的房子不走。
“我們是麗麗的姑姑,我們來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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