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去醫院,啥器質性問題,兩年前的事情哪個醫院能查出來,你別哄我沒化,啥都不懂,去了醫院醫生一句沒問題,這下你不用擔責任了,我可算是明白了,難怪你進了林嵐的家門,讀書人都壞。”
“那你一拿不出病歷,現在又不去醫院檢查,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砸得他不行了,再說他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不還是要去醫院確定嗎,不然你憑什麼找我負責,我付哪門子的責。”
田小暖發現不講理的人,腦回路都是一樣的,能扯的時候扯,扯不了認死理,反正是一路不講理到底。
“這種事情我們能拿出來騙人嗎?大海他一個老爺們,現在不行了媳婦都要跑了,這事是開玩笑的嗎?”何梅憤慨道。
“那還真說不準,至少你和你兒子,我看像這樣的,你說兩年了,你怎麼現在纔想起找我,那我的好好找他媳婦問問,這兩年她怎麼纔想起離婚,她能忍耐這麼久,按道理只會繼續忍下去,現在不忍了,一定有問題,說不定……你們這是騙人的,他好好的怎麼會不行,走,帶我去找你兒媳婦,我得好好問問,光聽你們在這說這個那個,到底什麼時候這樣的,讓你兒媳婦說。”
田小暖邊兒說這番話,邊兒觀察着何梅,提到要去找她兒媳婦的時候,何梅眼明顯閃過一絲慌亂,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的四散,難道何梅來訛詐的事情,她兒媳婦不知道,又或者她現在的說辭,跟她兒媳婦不一致。
“如果身體存在器質性的損傷,去醫院都可以檢查出來,什麼是陳舊性的,什麼是新增的損傷,何梅你既然非說是田小暖砸壞的,兩年前的事情,這兩年也從沒提起大海的事情,那必須去醫院檢查下,到底是不是,一查知道。
如果真的是小暖砸出的問題,你何梅想要什麼賠償,想要怎麼樣,我林嵐都盡全力滿足你,南市的大醫院隨你挑,但是這個檢查不做,你不能張口閉口誣賴小暖。”
何梅聽到要什麼賠什麼,真的是一陣心動,要是這樣,她來時想三件事情都能提,先要套市裏的樓房,再讓二弟給兒子媳婦安排工作,最後再把孫子弄進市裏最好的小學唸書。
何梅眼的貪婪,看在田小暖眼裏,雖然記不起此人,但此人什麼性子她心下已然瞭解大半,恐怕是貪心太過,所以連何長華都不肯管她了。
“我們不去醫院,林嵐你是醫院主任,醫院你哪裏沒認識人,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醫院都是通的,到時候你找人給我兒子定一個沒問題,啥責任都沒了。”
田小暖搖搖頭,看來跟何梅怎麼說,她都不會去醫院,她今天是來鬧騰的,不過不解決還是不行。
她慢慢走到蔣大海身旁,蔣大海抱着頭從蹲在地,改爲已經坐在地,看到眼前的拖鞋,他擡起頭,田小暖清新絕美的容顏,映照在他眼。
他還從沒見田小暖對他笑過,對他這般客氣,不由地慢慢站直了身子,點點頭。
何梅瞪着田小暖,不知道她要問什麼。
“你媳婦什麼時候要跟你離婚的?”
“一……一個半月以前。”
“因爲你身體的這個問題?”
“嗯。”
“那她這次是一定要和你離婚,不能給你段時間,也許你能把病看好呢?”
問到這裏蔣大海一陣沉默,哪裏是因爲這個問題,還是因爲自己沒賺到錢,至於這個東西,媳婦早都不屑地晚和他溫存了,他行不行對媳婦來說,根本沒啥區別。
“蔣大哥。”田小暖又露出一個微笑,看得蔣大海一陣恍惚,他這輩子沒見過田小暖美的女人,尤其是這幾年她漸漸從女孩長成女人,美豔更是如燦爛的陽光一般,照的他睜不開眼睛。
“蔣大哥,我覺得你媳婦要是沒良心的人,不會等你這麼久,兩年時間現在纔要求離婚,一定是你惹她生氣了,你和她道個歉認個錯,和自己媳婦認錯又不丟面子,蔣大哥你再找份體面工作,把身體的毛病看好了,日子又能過得舒舒服服地。”
體面工作,蔣大海眼神透過田小暖,彷彿陷入了回憶,他輕輕搖搖頭,“哪裏有什麼體面工作,我一沒化二沒手藝,我病着的大半年,她也沒說關心我一下,突然鬧離婚,還不是因爲我這幾個月不賺錢,日子過不下去了。”
“大海!”何梅急急地叫了一聲,兒子怎麼傻了,說話也不注點意,是兩年不是大半年啊。
何長華聽到蔣大海這句話,突然瞪大了眼睛,林嵐緊緊捏住丈夫的手,俯下身輕聲道:“你姐看來是真的誣陷小暖,你再不管,以後還有臉見小暖嗎?”
“貧賤夫妻百事哀,蔣大哥,你的心情我特理解,其實越是這種時候,你的媳婦越應該關心你,你也是爲了這個家,你其實也挺不容易的,一個男人要擔起整個家,哎。”
田小暖的話說得蔣大海一陣心酸,丟了工作的大半年,他過得太辛苦了,沒有了好工作,出去找的全是出力的活,稍微慢一點老闆會罵,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都不如一條狗,老闆把他罵得跟孫子似得,他還得陪着笑臉,生怕老闆開除他,還不給工錢。
連田小暖都知道自己不容易,自己的媳婦逼自己,自己的母親也逼自己,還把自己不行的事情拿出來到處宣揚,蔣大海突然不想這樣,他不想在小暖面前也像一條狗似得沒有人的尊嚴。
“小暖,我的事……和你沒關係,我沒想訛詐你,我是大半年前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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