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是這樣,李家學媳婦就越發懷疑,尤其想到大哥一家爲人和他近期做的事情,爲了祖產能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管,這還是沒要到手的東西。
那些首飾如果確實存在,那李家學媳婦突然從牀上一骨碌坐起來,難道大哥想要獨吞,黑暗中只看到她憤怒地瞪圓了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李家學媳婦急匆匆地跑到公公家,李先德剛喫完早飯,看到老二媳婦來了,覺得剛纔喫的油條頂在胸口,油膩膩的不舒服。
“你來有什麼事”
李家學媳婦哭喪着臉道:“爸,我來就是想問問,這馬上就過了拘留時間了,家學和您兩個孫子的事情到底咋辦您之前說跟李茹聯繫,李茹有消息嗎”
她這是故意問的,就是想最後看看公公,是不是真的見死不救。
“本來還能跟李茹搭上話,上次不是被你全毀了嗎現在怎麼辦,李茹根本不願意見我,事情怎麼談”
一聽這話,李家學媳婦心冷三分,公公這擺明就是推脫之話,怎麼不能談,真說起來要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真心道歉,李茹也不會最終原諒自家。
“爸,李茹其實喫軟不喫硬,要不咱們去求求她,上次我求了她,她不就鬆口了嗎”
“求我一把年紀了求她,求完了她還是不答應,我的老臉往哪裏擱”
“那李茹不是說,只要咱們全家放棄祖產,這事情就算了嗎爸平平安安一家人過日子比什麼都重要,那些祖產是好,可是跟家學和大文小虎的平安比起來,難道這些東西還比不上您的兒子和倆孫子嗎
家學的領導已經最後跟我說了,他要是再不去上班,就開除他,大文小虎那邊兒也快頂不住了,爸如果他們真的一起去坐牢,那咱們家一樣臉上沒光,而且坐牢出來,他們父子三人全都毀了,您那兩個孫子,您不可憐一下嗎
只要您和大哥還有小妹說一聲,他們肯定聽您的,咱們做了公證,他們馬上就能出來,爸救不救你兒子和孫子們,現在就在您了”
“什麼叫全在我本來我好好的計劃,全被你毀了,讓我放棄祖產,那是不可能的,有那些祖產,咱們李家才能飛黃騰達,如果非要走到這一步,你家也只能犧牲一下。”
“爸”李家學媳婦看到公公臉上的冷酷,不敢相信地大喊一聲,“那些祖產當年您都沒要過來,爲啥您不知道嗎人家李茹手裏有遺囑那就是人家的東西,您以爲現在就能要回來怎麼要您說怎麼要
爲了一些虛無和根本得不到的東西,您就要先犧牲家學和您兩個孫子,您是不是隻覺得李榮浩是個好的,我家大文小虎都是沒用的”
“你敢在這對我大喊大叫,嚷嚷什麼,祖產
“那首飾呢您明明有那麼多首飾,爲什麼這麼多年從不肯拿出來,看着我跟家學過了幾十年苦巴巴緊巴巴的日子,您守着這麼大一筆財富,您自己日子過得不錯,住着這麼大的房子,一百九十平,六個大臥室,怎麼就不能讓我們一家住進了來,您都能給保姆一間房,爲什麼我們不能
是不是首飾就在這裏面,您守着這些東西,生怕我們發現了,所以從不讓我們住”
“你胡說什麼,我看你是瘋了,我哪來的首飾,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有你要撒潑到別的地方撒潑去,這是什麼地方,輪到你在這嚷嚷。”
“爸,您真沒有首飾”
“沒有”李先德怒道。
李家學媳婦的心終於一點點涼下去,她現在百分百認定,公公肯定私藏了什麼,就在這個房裏,他跟大哥都這樣,她惡狠狠地詛咒他們的首飾全丟了,永遠也得不到李茹的祖產。
這一刻對李家的恨,讓李家學媳婦突然對李茹出現無比好感,她現在希望李茹能打敗李家,讓李家永世不得翻身。
“行,爸,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跟家學說,讓他認了,坐牢就坐牢,我們家散了就散了,誰讓他爸和他哥都對他見死不救,誰讓他傻,他哥說砸他就砸,現在出了事,就要他這個傻子坐牢。”
“你反了,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不用等我兒子出來,現在我就讓他休了你”
“是嗎那你去吧正好看看在拘留所的您兒子和倆孫子,您看看他們這些天過的啥日子”
說完這些,李家學媳婦氣沖沖地走了,李先德氣得半死,躺在沙發上,小保姆趕忙給他擼胸口。
“老爺子,您別生氣,自己的身體重要,您這樣氣壞了自己身子,難受的是您,她說的話您就當她放屁,別往心裏去。”
喘息了半天,李先德無法平靜心中的怒氣,拿起外套要出門走走,小保姆放心不下,帶着水又拎着小馬紮,急忙跟了上去。
空蕩蕩的大房子,突然傳來一聲響動,衛生間的紗窗掉在地上,一個人從狹小的窗戶裏,不知道怎麼擠了進來。
這個人跳入房間後,迅速給自己腳上套上塑膠袋,他的手上也是塑膠手套,這個人是閔軍的弟弟,閔福。
他彷彿一隻靈巧的貓,在整個房間遊走,卻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就彷彿一部被關掉聲音的電影。
閔福又快又仔細的搜查房間,大的東西檢查完沒有發現後,又開始檢查一些偏門,他以前從事盜墓,搜查東西格外仔細,牆面、地縫、夾牆甚至還有插座和衣櫃等等東西,他全都檢查了一遍。
什麼都沒找到,閔福最後查找起來書房的每一本書,他必須要保證自己全部搜查過纔可以。
最後他捏到一本硬紙殼的書,發現了書本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