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李家學媳婦聽李茹這樣說,沉默了一下,確實如此,“那你注意點。”
“恩,謝謝你。”李茹這次是真誠道謝,確實很感謝她,雖然她曾經犯過錯,可她努力的改正,自己心裏有感覺。
李茹的不悅,嚴博良全都看在眼裏,知道是這些事情後,他眉眼也醞釀着怒意。
“給照片的肯定是何思耀安排的人。”
李茹解釋着,因爲當初何思耀的人能拍到那麼隱私的照片,那這事情肯定是他做的,估計是自己這段時間忙着結婚,他沒告訴自己。
“做得好,何家老二不錯。”嚴博良給出定論,“茹茹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吧,既然他本來想離婚,你揭穿了李家國的假面具,對他妻子更公平,而且他如果沒做這些事,別人也找不到他的短處,他是自己害了自己。”
“我沒內疚,我沒有害人,像你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這些天你在家裏別處去,有什麼事交代何家老二去做。”
李茹知道嚴博良關心自己,可自己不是理虧之人,爲什麼要躲着他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嚴博良看出妻子眼的不退讓,妻子從來都是個黑白分明人,讓她避讓李家,確實困難。
“那這幾天你在家好好休息,累了三天了,週末了等姑娘回來,咱們做頓好喫的。”嚴博良口裏的姑娘,是他跟前妻的女兒。
以前對他態度不好,隨着李茹的到來,女兒對自己的態度好了不少,也不似以前對自己態度冷漠。
“那這樣,週末你跟我去醫院,嵐嵐說每次單位體檢你都逃了,這幾天你腰疼也犯了,還是好好看看吧。”
“我這……”嚴博良剛想拒絕,看媳婦美目一瞪,立刻服軟,“好,等我忙完了去。”
……
送走嚴博良和李茹,何思朗開車帶媳婦回家,媳婦忙了一午,下午也沒休息,陪着李茹說話,此刻看起來眼神疲倦,臉色蒼白,往日紅潤的嘴脣也少了三分血色。
坐在車休息的田小暖身體裏涌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空虛,極度缺點什麼,這種感覺彷彿從心底升起,卻越來越強烈。
而當那種感覺變得清晰之後,她再次剋制不住自己對靈氣的渴求,她緊抿雙脣,把雙手壓在腿下,不想讓何思朗看到自己已經在顫抖,閉住雙眸。
何思朗以爲媳婦累了,睡着了,不由放慢車速,平穩地朝家裏開去,此刻田小暖正在與自己的欲|望做鬥爭。
身體內有個念頭,需要靈氣,吸收天地靈氣,可自從回自己控制不住,差點把水果湖的水靈力一次吸空,所以她不敢放鬆,生怕自己再次控制不住。
“小暖?”到家下車後,何思朗纔看出媳婦的不適,她的手壓在腿下,居然在輕輕顫抖。
“小暖,怎麼了?”何思朗一下急了。
心裏的需求越來越強烈,何思朗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終於算是喚醒了她,田小暖按照師父次的要求,氣沉丹田,守住靈臺清明,過了許久她緩緩睜開眼睛。
還好這種感覺只停頓了短短几秒,幾秒後何思朗再看妻子,她的雙眸又成了黑白分明的清澈,沒有星辰沒有旋渦,只有他的倒影。
“我沒事。”田小暖扶着車門下車,人有些站不穩,剛纔渾身緊繃用力過度,雙腿又酸又麻。
“小心,我抱你。”何思朗一把抱起小暖,用腳關車門,“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事。”田小暖的呼吸越發急促,“快點回家。”家裏還有幾塊五行石,當初她昏迷的時候,葉庭找來讓她恢復元氣的。
雖然裏面大部分靈力被她吸收,但好歹有殘留,真的不能再等了。
一回到家,田小暖從何思朗身掙扎下來,跌跌撞撞地往臥室跑去,這幾塊石頭她專門跟玉石一起收在盒子裏,五行石與玉石可以互相滋養。
“小暖。”何思朗急忙跟在後面,看媳婦衝進臥室,從櫃子裏拿出放首飾的盒子。
打開盒子後,田小暖迅速把五行石全部拿出來抱在身,這才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鬆了不過三分鐘,五行石在田小暖手全部化成粉末,這表示裏面再無一絲能量,連支持形態的能量都被吸收殆盡。
沒有能量後,彷彿口渴之人剛酣暢淋漓地喝了兩口水,還沒解渴,水卻突然被人拿走,心的那種渴望之前沒喝到水還深了三分。
田小暖心裏涌起一股焦躁,這些靈力不夠,她還需要,至少她內心深處告訴她,要更多更多,隱忍過度讓她雙頰都顯出紅暈。
她的目光望向裏面的翡翠玉鐲,這是婆婆給她的,何家的兒媳婦每個人都有一個,水頭極佳,顏色通透,玉質好。
最關鍵的是,好玉之都有能量,玉質越好能量越多,玉髓玉心甚至含有龐大的能量。
田小暖的手不自然地伸向手鐲,那是她心底的渴望,可快觸碰到玉鐲的時候,她突然面色痛苦,用另一隻手把自己那隻伸向玉鐲的手抓回來。
“不行。”她低低說給自己聽。
何思朗突然明白了,從媳婦這一系列的舉動,一進來先找五行石,他突然反應過來,這肯定是次的問題,媳婦對靈力的需求。
他拿出手鐲,抓過掙扎抗拒的田小暖,“用吧,如果你需要,媽肯定也同意,我不想你這麼難受。”
當玉鐲一捱到田小暖之後,她知道自己再也抗拒不了,一個玉鐲在她手不過十五秒變成白色粉末,不光沒了手鐲形態,連剛纔裏面絲絲綠色飄花的顏色都沒有了,一根通透的手鐲,只留下一灘白色粉末。
吸收了手鐲裏的能量,田小暖呼出一口氣,終於壓住自己內心的渴望,軟軟坐在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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