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聽說你丈夫是高官,這位就是您的丈夫嗎你父親晚年渴求親情,你卻一直不肯原諒他,請問你對次怎麼看”
“李女士、李女士,請您回答一些我們的問題”
車門剛一打開,李茹就被一羣記者包圍,別說走,就連車都下不了,她剛邁出一條腿,記者就蜂擁而上,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刻,似乎是怕她走,所有人將她包圍在中間。
嚴博良大怒,這些記者就跟無孔不入的蒼蠅似的,那些麥克風一樣的東西恨不得戳到媳婦臉上,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他手剎一拉下了車,重重關上車門。
巨聲一響,惹來不少記者目光。
“請問您是李女士的丈夫嗎您對這件事情是什麼態度,不孝敬老人時不時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請問您妻子這樣,您是否知情,是否參與,聽說李老先生連女兒的婚禮都不得參加,您是否以權壓人”
嚴博良一言不發,衝進人羣,用巧勁把堵在前面的記者一個個撞開,將李茹環抱在胳膊肘內,另一個手長臂一身,再次把作者扒開從裏面出來。
“哎,疼”
“您怎麼這麼粗魯,我是女的”一個女記者被嚴博良推了一把,高跟鞋一時沒站穩,歪倒一旁被別的記者扶助。
“您二位一言不發,還如此對待記者,是惱羞成怒,還是對自己的行爲感到羞愧或者根本是不知廉恥”
女記者怒了,說話口無遮攔。
“不知羞恥四個字送給你,你好好學學什麼是羞恥,什麼是職業素養”清脆的聲音從旁邊兒傳來,李茹夫妻二人回頭,看到田小暖緩緩走來。
“你們身爲記者,應該知道新聞要以事實爲基礎,這件事情還沒有判定,只不過是一個娛樂節目,就歪曲報道,誇大事實,甚至不惜激怒當事人以博人眼球,你們當年上學,身爲新聞人的宣誓在哪裏
一個個恨不得把話筒戳到當事人臉上,這就是你們的素質擋着別人的路不讓別人走不接受你們的採訪就是罪大惡極哼還有你口出惡言,真正該爲自己行爲感到羞恥的應該是你”
田小暖直直指着剛纔擋在嚴博良面前的女記者,仗着自己是女的,以爲嚴博良不敢動手,結果喫癟後就胡亂說話。
“我爲什麼要羞恥”
“因爲好狗還不擋路從這個問題看出,你腦子也不怎麼樣。”
周圍的人“哄”地一下笑了,女記者臉瞬間紅了,被周圍看得實在受不了,捂着臉哇地哭了。
周圍有記者打抱不平,大家都是跑新聞的,雖然剛纔那個女記者說話有些過了,但維護同行是品德,不然以後誰維護自己。
“你怎麼這樣說話”
“嫌我說話難聽那剛纔你們一個個說的那些話,哪句又好聽了不過一句難聽話都受不了,你們怎麼不考慮剛纔你們那些話對我小姨的傷害。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話送給你們這些人,好好想想吧,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反正我從沒見過一個渴望親情的老父親,會把自己的孩子告上法庭,還是爲了爭當年妻子孃家的財產。”
“呵有情有義那我就問問,照顧前妻的方法有很多,租一套房子分開住,給生活費也很好,爲什麼非要把前妻接過來和現在妻子住在一起,讓現在的妻子抑鬱而終這是有情有義大家好好想想,如果你家發生這樣的事情,正常人該怎麼做這四個字,不是什麼人都擔當的起的”
李茹在丈夫的陪同,田小暖和家人的護送下走進法庭,剩下一杆記者和看熱鬧的羣衆站在一旁,面面相覷。
“要是我男人把前妻接過來和我一起住,我非和他離婚”有個大媽突然說道。
“也是,前妻可以租個房子給點生活費幹嘛要住在一起,那不是故意讓人看着礙眼慪氣嘛。”
田小暖的話,讓失去理智的羣衆們,漸漸找回了智商,她點出了女人最在乎的事情,就是和丈夫的前妻住一起,還有他們一起生的孩子,這事擱誰身上受得了。
“李老先生,可是享受齊人之福啊,住一起得到前妻和孟家大小姐雙重的愛,嘖嘖嘖。”
不知誰在人羣中說了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朵,讓所有人面色一凌,還真是話糙理不糙。
“爸,現在輿論對我們很有利,加上您手裏的證據,還有杜律師的幫助,這次官司咱們贏定了。”
李先德眼神沉沉,沒有說話,李夢倒是一臉喜色,彷彿打了這場官司後,就能大富大貴一般。
劉玉環沒有來,李家學不得不跟着,本來他就什麼都沒做,如果出庭的時候,女婿到場兒子反而不在,也讓人笑話。
來到法院,看到門前站着許多記者,郝文昌神色興奮,車門一打開,記者們就紛紛提問,但相對李茹,面對李先德,記者們態度溫和,甚至就連問題都帶上了個人主觀感情色彩,所有人都同情這位年過古稀的老爺子。
大家都認爲他是對女兒過去期盼,求而不得後,才用瞭如此極端的手段。
在衆人的關心和問候下,李先德彷彿一位傷心難過的老父親,面色沉重地踏入法庭。
“李老先生,您如此冠冕堂皇地霸佔孟家祖產,還把您女兒說成大逆不道,就不怕報應嗎”
人羣裏不知從哪出現不和諧的聲音,這個問題讓衆人倒吸一口冷氣,李先德面色陰沉,望向熙熙攘攘的人羣,卻不知聲音從哪裏傳來。
“您把前妻和現任妻子安排住在一起,難道不是爲了你自己的私心,享受齊人之福”
這回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題尖銳。
“誰在這胡說八道,誰”郝文昌有些心慌,他們就是爲了錢,但過程被包裝美化,突然被人指出目的。
他突然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