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九零年之虐渣攻略 >第五章 逆來順受的田母
    “你這個賠錢貨,竟敢舉着刀對着老子,你是不是欠揍。”今天沒喝酒,田父的腰桿也挺得格外直。

    在他看來,小暖這種風一吹就跑的小身板,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尤其是田母上前拿過菜刀放進廚房之後,田父更加有恃無恐。

    “一天天的除了花老子錢,你幹過什麼,老子管你喫管你住,都是給別人家養的,賠錢貨!”一口濃痰吐在田小暖腳下,濺起細小的灰塵。

    這些話,田父總在說,九十年代的農村對傳宗接代十分重視,重男輕女是普遍現象,沒有兒子的家庭在村裏腰桿都不硬,因爲只有男孩纔是勞動力纔是家庭的頂樑柱。

    也正是因爲生不出兒子,多年被田父打罵下來,田母已經開始習慣,甚至生不出反抗的心裏。

    因爲田母認爲自己確實愧對田家,生不出兒子被丈夫打罵也該忍耐。

    田小暖被這句話氣得渾身僵硬。

    “好了,小暖,你去叫妹妹喫飯,快去快去。”田母生怕田父又開始鬧起來,趕忙支開女兒。

    田小暖的離開,讓田父更加得意,原來還是怕自己啊,還以爲有多大的膽。

    田小月坐在屋子裏安靜地看書,可整個人縮在一起,明顯對田父回家感到恐懼。

    三杯酒下肚,田父又開始飄飄欲仙,自我感覺良好,只是面對着田小暖心中就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

    “喫喫喫,吃了我多少糧食,一個學費就交了幾百塊,老子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都被你給敗光了,一個姑娘家,讀那麼多書能當飯喫。”田父絮絮叨叨開罵起來,只是大女兒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粗俗地說,簡直就是當他在放屁。

    這種明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忽略感,讓田父心中的不滿放大發酵燃燒,藉着微醺的酒意,他狠狠把酒杯摜在桌子上。

    “說你們兩個,還喫,豬都沒你們能喫,還不快滾,老子看到你們就心煩。”借酒撒風,田父輕車熟路。

    “你們快進屋,等會兒媽再給你們煮雞蛋。”田母看氣氛不對,慌忙勸女兒離開。

    田小月臉色倉惶,丟下飯碗挨着牆根溜進自己的屋子裏,如果有地縫,她都恨不得鑽進去,只要不讓爸爸看到。

    田小暖眼底漸漸溼潤,原來以前自己都沒注意到,因爲家庭暴力,妹妹已經膽小如鼠了,她心底針刺一般地疼痛。

    “哭什麼哭,你個嗓門星,老子還沒死,用不着這麼早哭喪。”田父以爲田小暖害怕了,說話愈加難聽。

    滔滔不絕的惡毒話語,甚至還有小賤貨這樣侮辱性的字眼從田父嘴裏蹦出,田小暖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桌前冷眼望着田父。

    “小暖,你快進屋,快進去。”田母急得不行,這孩子怎麼還跟個木頭似得傻坐着,難道還打算等着被打。

    田父見田小暖還不害怕,心裏邪火立馬爆發,抄起牆角的掃帚,劈頭蓋臉地朝田母身上狠狠抽去。

    “臭婆娘,這就是你養出來的白眼狼,老子給她錢上學,就讓她學成一個沒有禮數沒有孝道的賤貨。你這個沒用的臭娘們,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田父撒酒瘋,最喜歡的就是罵人打老婆,這樣他才能找回一些做男人的感覺,在村子裏誰都可以瞧不起他,可是隻要在家裏,他就是最威風的那個,不允許任何人挑釁他的尊嚴。

    田母一邊兒不停地躲閃着,一邊兒哀求着田父,女兒都這麼大了,還這樣當着孩子的面打她,她也很羞憤。

    “鬧夠了沒!”田小暖抄起腳邊的小凳子衝着田父砸了過去。

    此刻,什麼孝道什麼爲人子女的大道理,她統統都不想聽,親眼看着自己母親活得如此悲慘淒涼,如果還做着冷眼旁觀纔是禽獸不如。

    “你……你居然敢砸老子!”田父氣得呼呼直喘氣,兩眼惡毒地上下掃視,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

    “臭丫頭,你以爲你長大了,老子就打不得你了,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田父扔掉手中的掃帚,用力抽出腰間的皮帶。

    “小暖,別和爸爸鬧了,快點回屋。”田母擋在女兒身前,田父就着狠狠一皮帶抽到了田母的脊樑骨上,夏天衣服單薄,田母疼得一哆嗦。

    這樣的畫面讓田小暖的瞳孔急劇收縮,上一世人生種種家庭暴力場景在腦海中閃過,她突然感到呼吸困難心跳加劇。

    田小暖一把拉過母親,把她護在身後,田父的皮帶帶着呼呼風聲直直衝着田小暖臉上抽了過來。

    她一個側身躲過皮帶後,順手拽住蕩回來的皮帶,狠狠一拉,順勢把田父帶倒在地上,皮帶落在了她的手裏。

    這一連串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田母目瞪口呆,田父呆若木雞。

    田小暖使勁拽了拽皮帶,還挺結實,田父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臭……臭丫頭,你竟敢和老子動手,快點把皮帶給老子,否則……否則……”

    “否則你想怎樣,繼續動手打我和媽媽?”田小暖拿着皮帶逼近田父,眼睛裏射出想要喫人的目光。

    “桂芳,桂芳,這丫頭瘋了,你還不快攔着她,快點過來。”田父怕了,他第一次從心底感到害怕,大女兒的可怕眼神讓他後背開始冒涼氣。

    “媽,你別過來,每次他都這樣死命打你,沒有任何原因就在家裏撒酒瘋,妹妹都快被他嚇出神經病,你知道嗎!”

    後半句話,道出田小暖心中對母親的埋怨和憤懣,爲什麼要和這樣的渣爹過日子,妹妹就是這樣才抑鬱自殺,她的內心該是多麼痛苦,一生沒有過上一天平靜安全的生活。

    “什麼?你說小月得了神經病?”田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的二女兒,文靜乖巧,怎麼會是神經病?田母根本不信,哪個家裏過日子不是打打鬧鬧,只是自己家確實太嚴重了點。

    “如果我說,再這樣下去,小月早晚嚴重抑鬱,結果是自殺,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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