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施主,您的……”
“哎呀,好了好了,不就是化緣嗎,我給還不行,大過年的幹什麼這麼不依不饒的,煩死了。”
年輕女孩似乎脾氣不好,一邊兒翻着白眼,一邊兒翻自己的皮包,然後突然大驚失色道:“我的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小偷,一定是小偷……”
這時候,她看到問心手上的紅色皮夾子,臉上迅速帶出怒氣,立刻開罵道:“沒想到,你一個和尚手腳這麼不乾淨,還敢偷東西,不要臉。”
我擦,田小暖把雞腿塞給何思朗,這個女人是腦子進水養金魚的嗎?問心如果是小偷,何必要不要不饒地舉着錢夾子找她,當着自己的面欺負問心,真以爲自己死了。
田小暖護短的毛病,又犯了。
主要是那個年輕女孩話說得太難聽了,又不肯聽問心解釋,問心在那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都快要說哭了。
“這個小師父,你過來過來。”田小暖衝問心招招手,假裝不認識的樣子。
問心一臉懵逼!
算了,問心這個弱智,平時看着精明的不得了,怎麼被小姑娘罵了就犯傻,田小暖乾脆走上前去。
“你會不會說話,你怎麼說話呢?明明是你的包被小偷劃破了,我看到這個小師父撿到你的皮夾子,想要還給你,你看你說的那些話。”
“他會那麼好心?”
“你什麼態度!”
田小暖一把扯過那個女子的皮包,把那塊被劃開的大口子放在她眼前叫道:“拜託你睜開眼睛看看,這口子小偷劃得,我說你智商不行好歹有點常識吧,你憑什麼冤枉這個小和尚,欺負佛祖的人,你也不怕遭報應。”
“那……那誰知道是不是他給我劃破的!”年輕女子雖然氣焰小了些,可還是嘴硬的很。
“你看到了?誰看到了?我告訴你,你這樣昧着良心說話,就是犯罪,信不信我立刻報警,爲了這個小師父,我今天就是不逛廟會,也要把這個事情跟你掰扯明白,長這麼高的人了,你怎麼只長個子不長心,他偷你的包再送給你,這種邏輯你來給我說清楚,你今天說不清楚,我還沒完了,一會兒就叫保安,我讓你欺負小和尚。”
田小暖扯着這個女孩子,大有說不清楚不許走的陣勢。
“我……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鬆開我,把我的皮夾子還給我。”女孩子有些怕了,她也知道自己剛纔說話難聽理虧,想着拿走東西快速走人。
“不許給!今天你要是不道歉,這個皮夾子,你自己去派出所領吧。”田小暖怒吼一聲,成功制止了想要還皮夾子的問心。
“你……你誰呀怎麼這樣欺負人,我不過就是說錯幾句話。”
“我欺負人,你瞅瞅你剛纔說那話,誰欺負人,要不要讓警察評評理,快點道歉,少墨跡。”
田小暖白眼一翻,她最瞧不上這種欺軟怕硬的主,沒辦法,欺軟怕硬這個詞每次都能讓她想起田父,然後就有一股莫名的怒氣。
“對……對不起!
“給她。”田小暖衝問心遞了一個眼色,問心把皮夾子還給了這個女孩。
拿到皮夾子以後,女孩子立刻就朝前跑去,彷彿田小暖把她怎麼着了似得,完全沒有了剛纔罵問心的那股兇巴巴的氣勢。
“問心,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別管了,你看看這些人,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不行,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如果誰都不管,社會豈不是就亂套了。”問心鬱悶地回答道,他還真沒辦法坐視不理。
田小暖歪着頭看了問心一眼,最後點點頭道:“你果然適合做和尚,太執着了。”
這件事情讓問心有些悶悶不樂,然後許多好喫的都沒能吸引他的目光。
逛了一上午,吃了不少小零嘴,也買了點好喫的,江亦凡建議出去喫中飯。
提到喫飯,石大壯立刻贊同,雖然吃了小喫,可畢竟不是飯菜,又走了大半天,石大壯覺得肚子已經開始餓了。
“那就去國貿商場喫飯,那樓上全都是好餐廳,大師兄今天可就借你的光了。”田小暖對着大師兄可是毫不客氣。
一行人走出廟會場所,朝廣場對面的國貿走去。
這時候,廣場四周走出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慢慢朝他們靠攏。
等田小暖一行人走到廣場一角的時候,這些人迅速把他們圍在哪個角落,面色不善地打量着他們,其中還有兩個女的。
“就是這個小和尚?”一個光頭,穿着短款機車皮衣面相兇狠地年輕男子對旁邊兒一人吆喝着問道。
“你就是剛纔的小偷!”問心叫道。
田小暖因爲問心第一次叫小偷的時候,他就看到一個黑色外套過去,也沒看清長相,而現在這個人穿的明明是黑白迷彩服。
“問心,你看準了人?衣服不太對?”
“田師妹,就是他,他換衣服了,不過我記得他的側臉。”問心在那點頭,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大哥,就是他,在我們的場子上瞎嚷嚷,壞了我的好事不說,剛纔小不點也被她撞破了,小不點馬上過來。”
“好!”這個皮衣男子點點頭,歪着個腦袋看着問心,手上拿着一把小匕首,帶彈簧的那種,一開一收地擺弄着。
“兄弟,今天過年,我們也求個和氣,和和氣氣好發財,你給兩包塊,今天我就讓你們平平安安的走,怎麼樣啊!”
“大哥,兩百塊,這大過年的,我隨便兒一單活都不止兩百塊,是不是太少點了。”之前那個小偷似乎有點急了。
但是皮衣大哥斜眼冷冷掃了他一眼後,他立刻不再作聲,團伙裏其他十幾個個年輕小孩,也都不敢作聲,全都看着老大的臉色。
田小暖挑挑眉毛,這個大哥看來挺厲害,要知道國貿這一塊可是肥差,出入的人裏可不乏有錢的,這個大哥年紀不大,威風不小,估計也是手腕了得。
皮衣男子突然拽過問心,用手中匕首抵住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