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水月心下稍寬,但見端木太子完全不打算出去,好象要看着她換衣裳的意思,只得以男子的嗓音板臉沉聲道:“請端木太子先出去,本少帥不喜在人前換衣。”
端木太子邪起嘴角詭異地一笑道:“難道你是個姑娘家麼?倘若你說是,本太子可以出去。倘若不是,就別在本太子的面前講諸多規矩。不過,倘若你有心歸降的話……”
“算了!你就在這裏吧!”令狐水月打斷了端木太子的話。她有穿着一件裏衣,裏衣內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相信端木也看不到什麼。相反,如果她諸多要求,扭扭尼尼的話,只怕更容易引起這廝的懷疑。
端木太子確是心中存着一絲懷疑的,但這也只懷疑罷了。聽到令狐水月說算了,他反倒有一絲失望地走到一張椅子上,撩起衣袍坐下。
然後,他鷹銳的桃花美眸落在令狐水月的身上,但見她就在他的面前,將外衣給率性地脫了,輕輕地,隨手甩在一旁的牀榻上,拿過他爲他準備的新衣袍穿上。
這新衣袍是他剛纔在古剎城外特地親自挑選購買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何會去親自挑選衣袍,這可是前所未有的舉動。他自己也挑了一件,就是他此刻穿着的,黑底紅花的衣袍。
他看着令狐少帥,那低眉臻首之間,令狐少帥無論是蹙眉,勾脣,冷笑,還是俏臉上淡漠如煙,明眸裏眨着水光迷霧……竟然都能一一地挑釁起他的一絲心動和失神!那風華絕代!風華絕代!若他是女子,又是怎生的風華絕代?就算是男子,居然也能撩動心懷!
一個俘虜罷了!照着他以往對待俘虜的手段,那都是枷鎖上身,丟進牢裏,哪裏會給俘虜一點自由或有一絲逃脫的機會?更別說是有賓客之禮遇,不是五馬分屍就不錯了。
“令狐少帥,降了如何?跟着本太子,比跟着朱帥有前途啊!朱帥連太子之位都不知能否坐上,明日來時也許就永遠回不去了。可本太子是越國既定的太子,將來就是一國之君。除君位外,本太子可許你任何權位!”
“多謝端木太子厚愛!但我令狐火日自認無德無能,無以擔當重任!然,令狐火日生爲燕國人,死,自然也應當是燕國鬼。端木太子不是來邀我去參加篝火晚會的嗎?走吧!”
令狐水月生怕端木太子看出她的毒已經被解,所以穿衣的動作也哆嗦哆嗦的,慢騰騰。時機未到,看來她下的藥也很合作,端木太子此刻和一般人沒啥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