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嬌的父親名叫柳城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人到中年的他並沒有發福,身材保持的很好。穿着得體的西裝三件套,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在柳城臺的身邊,站在一個端莊美麗的中年婦人,那是柳夢嬌的母親。柳夢嬌繼承了母親全部的美貌,看得出來柳母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大美人。
夫妻兩人很是般配。
“柳伯伯您好。”段子恆主動跟柳城臺攀談起來,“來時我爺爺還說,讓我替他老人家給您問好。去年他老人家曾給您把過脈,說讓伯父您要多注意休息。”
段子恆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爺爺是誰似的,故意說道。來的時候,他已經從他女朋友那裏打聽到了柳夢嬌的家世,所以有所準備。一項善於經營人脈和關係的段子恆,自然不會錯過這次的機會。
畢竟這可是江南能夠排的上號的大富商!
“哦?”柳城臺一怔,問道,“你爺爺是……”
柳夢嬌從旁介紹道:“這是中醫院副院長段養年的孫子。”
“哦!”柳城臺一驚,“原來是段老的孫子。不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去年我身體有一段時間不舒服,看了西醫不管用,的確請過你爺爺來幫我把脈,開了幾幅中藥,吃了果然見好。”
“爺爺說伯父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是平時工作繁忙,屬於調養。西藥都是虎狼之藥,治療疾病或許見效快。但若是調養身體,還是中醫最佳。”段子恆誇誇其談道。
柳城臺見段子恆不僅一表人才,談吐不凡,越看越喜歡,誤以爲是女兒帶回來的男朋友。
“嬌嬌,你與子恆是什麼關係?同學還是什麼……”柳城臺問道。
齊然然一見,連忙說道:“柳伯父,這是人家的男朋友啦!”
說着,齊然然還不忘挽起男友的手臂,證實身份。
“哦……”柳城臺尷尬地笑了笑。又看了蕭辰一眼後,見現場正好兩男兩女,心想女兒的男朋友不會是他吧?
想到這裏,柳城臺有點懵了,心想女兒這是鬼迷心竅了麼?要交往男朋友也得找段子恆這樣的年輕人呀,怎麼偏偏找個保安當男友?這門不當戶不對的,以後怎麼生活?還不是在他身上白白浪費青春?
由於平日裏工作繁忙,的確是疏於女兒感情問題,打算待會兒問問老婆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由於誤會了女兒跟蕭辰之間的關係,柳城臺原本就輕視蕭辰保安身份,現在更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見到柳城臺那冷漠甚至帶有一絲敵意的眼神,蕭辰滿不在乎。對方既不是自己的岳父,更是不是自己的上司,又何必在乎他的眼神和想法呢?
這時,段子恆卻藉着這個機會,繼續與柳夢嬌的父親攀談。
“伯父,我看你今日臉色不太好,可否讓我給伯父把把脈?”段子恆急迫地說道,“雖然我沒法跟我爺爺相比,但我現在也已經是醫科大四的學生,平日也多受到爺爺他老人家的教誨
,望聞問切的基本功還是挺紮實的,伯父請放心。”
段子恆切脈,眯着眼睛,煞有介事地皺眉思索。
過了一會兒,柳城臺好奇地催促問道:“怎麼樣?”
“伯父的脈象不浮不沉,緩和有力,從脈象上來看,身體是無大礙的。”段子恆收起手來笑道,“剛纔伯父說易疲勞犯困等症狀,是因裏虛。陽氣不足,虛陽外浮,邪鬱於裏,氣血阻滯,所以纔會時常感到疲勞。伯父平日裏飲食,不放多喫一些補血的東西,像紅棗、阿膠、黑米、芝麻等。”
“哈哈……”不等段子恆說完,柳城臺就拍着他的肩膀誇讚道,“不愧是段老的孫子,真是年少有爲啊。實不相瞞,我的私人醫生也告誡我,說我缺血,並給我安排了很多補血的食譜。他所說的和你剛纔所言都差不多一個意思。”
得到了柳城臺的讚揚,段子恆臉上頓時神采飛揚:“還是那句話,伯父的身子骨很健康,內裏也無大礙,就是需要好好休養,勞逸結合。改日,還是讓我爺爺,再好好給伯父你診一診脈。”
“好,改日我比親自登門拜訪。”柳城臺笑道。
藉着自己的專業知識,段子恆很快就跟柳夢嬌的父親熟絡起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病症麼?”蕭辰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柳城檯面色蒼白,脣無血色,發無光澤,一看就是缺血的症狀,還用得着把脈來看?這一套也就是糊弄糊弄外行人罷了。
蕭辰對段子恆的賣弄不以爲然。
段子恆眼角地餘光,注意到了蕭辰對自己搖頭,於是笑道:“蕭辰是吧?要不要小弟也爲你把把脈?”
“不用了,我身體很健康。”蕭辰搖頭拒絕道。現在他已經達到了築基期,身體纔是真正的百病不侵,又哪裏用得上一半吊子中醫把脈問診?
段子恆道:“這可不見得吧?很多人表面上看是很健康,其實是出於亞健康狀態。當真正生病就晚了。當然,小弟也是一番好意,又不要錢,你不用多心。”
“哼!我們家子恆好心給你把脈看病,你還推三阻四的,難道不信任我們嗎?”齊然然從旁說道。
見兩人夫唱婦隨,趕着要給自己看病,然後名正言順地給自己開“泄藥”嗎?
於是蕭辰故意笑說:“反正不論我什麼症狀,最後也會在藥方中多添加一些巴豆、大黃之類的藥材吧?”
“額……”段子恆和齊然然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心想原來剛纔上山的路上說的那些話,都被他給偷聽去了啊。他這是什麼耳朵啊!
段子恆笑着掩飾道:“巴豆、大黃是很重要的中草藥,不要以爲拉肚子不是好事,通便也是排毒的一種表現嘛。”
就在大家坐在客房談話的功夫,陸續有幾個僧人從門口路過。
柳城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起身攔住了一名小和尚,問道:“你們師父呢?怎麼還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