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和蘇婉兒走進了一家古玩玉器的小店。
店內的裝潢風格以實木爲主，處處透露着古色古香的古典氣息。店內各類古玩以及玉器應有盡有，店面雖小，但物品齊全。價格也從幾十到幾百，甚至上萬元不等。
店裏很安靜，而且客人並不多，只有三五人。
櫃檯後站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帶着單邊眼睛，穿着一身民國時期的大褂，眼角下還生有一個顯眼的肉猴，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從蕭辰和蘇婉兒一進店門就上上下下打量着，似乎在心裏對這倆客人做一番評估。
不用問，這個男子就是這家古玩玉器店的老闆。
“二位，想要買點什麼？”老闆笑臉相迎，並且察言觀色。
“我們想看一看玉器。”蕭辰說道。
“這邊請。”老闆領着兩人，來到了店內一角，這裏陳列着各式各樣的玉器。便宜一點的幾塊幾十的都有，看上去稍微上點檔次的，都在成百上千元。
老闆誤以爲是一對小情侶，要給女朋友買玉鐲子，於是拿起了一塊翡翠的鐲子，推薦道：“這塊玉鐲是剛到的新貨，看這色澤，再摸摸這手感，玉中極品！”
“這玉器長期佩戴，對養生啊，身體的保養啊，都有很大的好處。看你小女友這麼漂亮，在佩戴上這塊玉鐲，美容養顏，更加煥發活力！”
“看你們二位是頭一次來我小店，我就給你們打個八折，一萬二賣給你們了，覺得好了以後也多光顧光顧小店！”
蕭辰一聽這價格，心中暗暗搖頭，心說這把我們當傻子呢，一個玉鐲賣一萬二？
“老闆，你忙你的去吧，我們先隨便看看，挑好了再喊你。”蕭辰打算先把老闆給打發走，一直在耳邊推銷這個宣傳那個也很煩。
“好好好，二位慢慢看。”老闆點點頭，揹着手又走回到門口的櫃檯內，撥弄起他的算盤。
等這位老闆離開後，四周又沒其他人，蕭辰問道：“你打算買哪一塊？”
蘇婉兒看都沒看那些便宜貨色，眼睛往擁有獨立包裝的專櫃前望去。最後眼光停留在在一塊寫有詳細介紹的碧綠色玉石上。
“這一塊就挺不錯。”
蕭辰一看，這是一塊居家鎮宅的大號玉石，兩個拳頭一般大小。一看這塊玉石品質就很好，不僅透明度高，而且色彩純正。表面似乎還隱隱有波光流動。
根據下面牌子的介紹，這塊玉石似乎是明清時大戶官員家的產物，不僅品質極佳，而且年代久遠，很有歷史紀念意義。
蕭辰看了一眼價格，整整十五萬！
哪怕現在蕭辰快要成爲千萬富翁了，拿十五萬買一塊玉石，還是感覺心疼。更何況，他現在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昨晚的那一起手術費用，至今還沒有打過來。蕭辰也有點着急。不過想到跨國轉賬，或許速度會慢一些。
“婉兒，這塊玉石的價格也太貴了。”蕭辰覺得，哪怕跟老闆討價還價，恐怕最後也不可能壓下來十萬塊以內。
“你還是先看看那邊便宜點的吧。”蕭辰指着那一堆打折的便宜貨說道。
“那些玉石太爛，買了跟沒買一樣，根本用不了。”蘇婉兒又抱怨道，“昨天不是說我們以後不缺錢了嗎？怎麼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那錢還沒過來啊。”蕭辰想了想，又道，“要不，等那一筆錢轉過來了，咱們再來買吧。你再挑挑看，還有什麼需要買的沒有，到時候一塊給你買。”
老闆一看，連忙拉着男人出去，兩人站住門口嘀咕了一陣子。
蕭辰好奇，直起耳朵來偷聽，兩人站住店外的對話，全都被蕭辰聽到了。
“又挖出什麼好寶貝了？”老闆緊緊盯着那人手中提着的塑料袋子，袋子裏顯然有物品，只不過被一塊布給包住了。
“這是我們工地今天剛挖出來的，你看看值多少錢？”男子嘿嘿一笑，取出塑料袋的物品。
“呸呸呸！”老闆一看，臉色頓時一變，那竟然是一塊靈牌，“你奶奶的，我今天上午還沒開張呢，你就給我送靈牌！真是晦氣！”
男子撓了撓頭：“但這畢竟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好歹也算是個古董吧？一看這靈牌跟一般人家不太一樣吧，這可是純石頭弄出來的。”
的確，一般家中供奉的靈牌牌位，都是木質的，但這一塊卻更像是石碑，打造成了靈牌牌位的大小，很不一般。
“但畢竟是一堆爛石頭，值幾個錢。”老闆嫌棄道，接過來在手中掂了掂，感覺還挺有分量。
“老闆你開個價吧，多少也給點，不能讓我白跑一趟不是？”
老闆很不情願地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塊錢。”
“老闆……”男子哭喪着臉，說道，“這點錢還不夠來回的車費呢。再說了，回去怎麼給我工地上的那些兄弟們交代啊，大家還都等着分點呢。”
“給你說了，這東西不值錢，你說一斤石頭能賣多少？”老闆說道，“一百五，不能再多了。”
男子繼續軟磨硬泡：“再給點吧，你看咱們都合作這麼久了。”
“行行行，給你三百塊！就當是我欠你們的。你賣就賣，不賣就帶回去上交國家吧！”老闆說着，又把東西賽給了男子。
男子猶豫了一下，然後把石碑排位放在了店門口前，說道：“成，三百就三百，回去跟弟兄們喫一頓也是好的。”
數着手中的三百塊錢，男子喜滋滋地走了。
老闆嘆了口氣，拿起那塊排位，又走了回來。
原來，這古玩店鋪的老闆，經常會和附近工地上的工頭有合作。一旦工地上挖出來什麼古董之類的玩意兒，就拿到他這裏變賣。
蘇婉兒眼睛緊緊盯着老闆拿着的那塊石頭靈牌，然後對蕭辰說道：“把那個買下來。”
“啊？”蕭辰一愣，“那不過就是塊小石碑啊，有什麼用？”
“哎呀，別問了，你快點先買下來。”蘇婉兒催促道。
雖然蕭辰弄不明白，但見蘇婉兒如此認真的模樣，看來那塊小石碑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老闆正擺弄着那塊普普通通的小石碑，擡頭一看蕭辰走了過來，於是放下石塊，笑道：“怎麼樣？小夥子，給你女朋友選好買哪個了嗎？”
“選好了。”蕭辰笑着指了指他手邊上的那石塊，說道，“我要買它。”
“什麼？！”老闆一驚，“你要這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