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攝魂黑蛇蠱出現在這裏,魘魂必定也在這裏。
可是問題是,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裏是一處隱蔽的地方,他的手下之中,亦沒有一個人知道。
魘魂,一直被自己控制在鼓掌之中,不可能知道。而且,即便是他心存懷疑,有心調查,也根本沒有那個能耐。
有這個能耐的人是軒轅飛羽
那大黑蛇在看到國師凌厲的眼神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懼怕,往後退了一點點。就在這個時候,它眼中出現了一絲恍然,然後張開了嘴巴,有聲音從大蛇的口中溢出。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將你的地盤破壞了。”
一陣挑釁與調戲並存的聲音,由一種魅惑的音質傳遞而出,打破了沉默。
繼而兩個人從那大蛇的口中出來。
一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一人穿着紅色的長衫,強烈的視覺反差,分外惹眼。
那紅色衣服的男子,看見被大黑蛇頂起的棺槨眼中閃現出一絲殺意。
真的,如他想想一般。
那眼中閃過一絲憐惜,繼而搖頭。
一個人,若是沒有靈魂,就與布偶一般無二。
與其讓“她”在這裏,不如徹底的將它深埋與地下,纔是對它的尊重。
今日,必將這裏徹底毀滅。
穿着黑色的衣服,稍顯幹練。黑色的斗笠罩在頭上,遮擋住他的臉。他的手中是一隻黑色的笛子。
這樣的衣服,即便是沒有那笛子,慕清歌都不會有絲毫的懷疑,這人是魘魂。是這攝魂黑蛇蠱的主人額,也許是吧。
它的主人究竟是白天擎還是魘魂,她也說不清楚。
只不過它出現在這裏,破壞了白天擎的計劃,至少證明目前他們之間有了一種分歧,操縱它的自然是魘魂。
白天擎看着魘魂淡淡道:“魘魂,你帶攝魂黑蛇蠱前來阻撓我的計劃,可知是何罪”
魘魂看向他,那隱藏在黑色斗笠之下的異色雙眼中燃起了憤怒的火焰,蔓延直內心深處。
眼前的這個男人。挑唆家族對付於他,牽連那和諧平靜的農莊徹底崩壞,自己乳母也在其中慘死。這還不算,爲了控制他,派人毀去自己乳母的屍身,喂狼。找來一個假貨,欺騙自己這麼多年,然後在自己失去利用價值之
後,對自己動了殺心。
罪究竟是誰罪孽深重
“玄機,你告訴我,那個假扮我乳母之人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白天擎微笑,臉上的笑容雲淡風輕:“我不知道她究竟對你說了什麼。但是,她追隨我的時間很早,關於你的事情,她應該很清楚。”
一句簡單輕巧的話,將魘魂最後的一絲希望毀滅。
他甚至連僞裝和狡辯都沒有想過,就坦然的對他說明了這一切。
那時候,他還教唆他殺掉了整個家族的人。
其實,最該死的人就是他
“玄機,你該死。”
一句惡狠狠的話,猶如從牙齒縫中蹦出的聲音一般。
“或許吧,但是
,你是絕對殺不了我的”
另外一個人,她也很熟悉。
大紅色的長衫,風華絕代。俊美無雙的臉,如同天空的皓月。精緻的鳳眸,眼角微微挑起,帶着一種嫵媚與誘惑。一雙精緻好看的瞳仁,明亮且奪目,攝人心魂。如同鮮血點畫而成的脣,豔麗無比。
這人,正是軒轅飛羽。
他首先看向慕清歌。
“小歌兒,我來英雄救美,你就不想看我一眼嗎”
一句嘻嘻的笑語,帶着魅惑與恣意,看向那在牆角相擁的人,眼神中是明晃晃的羨慕。殷紅的脣微微翹起,帶着一種撒嬌的意味。
蕭雲霆一雙霸氣睥睨的眼睛微微擡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軒轅飛羽代替慕清歌回答道:“不想”
他記起來了,他就是上一世總是愛與他爭寵的那隻臭蛇。
慕清歌微微抽了抽脣角。
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現在,似乎應該去注意眼前的事情吧
“英雄救美能夠救成功再說吧”
慕清歌手上的銀針還在微動,看向站在不遠處眼神變得有些陰冷白天擎。
一雙妙目流轉,似乎在想一個問題。
上一世,她便因爲這個男人而死,這一世又如此護着他。
他該怎麼辦
這個男人如此危險,但是她卻執意要與他糾纏不清。
不過,最大的危險,似乎已經在眼前了。
而且,似乎這危險擴大了,已經危及到所有的人。
不除掉這白天擎,誰都沒有真正安全的機會。
拋去這些不說。
上一世爭寵就沒有成功,這第二世是不是該長點教訓。
若是這一世,他們沒死。或者可要考慮,遊說小歌兒,將他們兩人一起收了,然後再設計一點小小的計謀,將他踢出去,皆大歡喜。
白天擎看向軒轅飛羽,眼中絲毫沒有意外。
只有他,能夠得知這個地方,也只有他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這個鏡獄的破綻,並且順利的進來。
軒轅飛羽向白天擎,眯着眼睛,帶着風華絕代的微笑。
“朕最愛的國師,好久不見了,可有想朕,朕可是一直想着你呢。因爲朕太過惦念你,所以朕從前總是放心不下你。這處地方,你曾多次前來,喜歡的緊。所以朕便前來尋找,可不就被朕找到了嘛。”
聲音魅惑悅耳,猶如風吹過銅鈴發出的聲響。
他重用國師,當然是因爲他有能力。
但是,他一直對他心存芥蒂。
他神祕,亦正亦邪,時而彷彿心懷疾苦,時而又陰鶩殘忍。所以,他對他有強烈的防備之心。尤其是他第一次見到他,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在他還是一個幼童之時。
他便單膝跪在了他的身前:“飛羽殿下,我叫玄機,是新的國師。奉女皇之命從今以後輔佐於你。”那記憶猶在,但是眼前的人始終看不清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