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支離破碎的字從他口中溢出:“雙兒。”
畫面中,一個紅衣女子坐在那雙頭的大蛇身上,微笑。手指,輕輕拂過它身上細密且冰冷的鱗甲。
雙兒……軒轅飛羽……還有這千年攝魂大蛇蠱,到底有什麼關係。
那個紅衣女子若是她……她好像與這大蛇很親密的樣子。
大蛇咬下籠子再次進入洞中,好像未曾出現過一樣。
若不是親眼所見,若不是那散落一地的骨頭碎末,慕清歌甚至還以爲這條蛇也是自己腦海中的幻覺。
蕭雲霆抱着妮妮,剛剛好避過了那攻擊,再晚一秒,二人很有可能變成爲那大蛇的晚餐。
那黑色斗篷的男子看見眼前的一幕那嘴角微微向下,是明顯不悅。
“何人竟敢前來鬧事,褻瀆神靈!”
蕭雲霆看向他,眼中是霸氣的睥睨:“神靈,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也敢自稱神靈,可笑!”
那黑斗篷猶骷髏衫的男子大聲笑道:“神靈已死,我便是控神者!”
話落,那男子舉手,而那些帶着骷髏面具的人一擁而上,紛紛向着蕭雲霆攻去。
就在這個時候,琴聲悠揚而起。
那琴聲,美妙動人,卻在下一秒暗伏殺機。
琴聲化作利劍,狠狠的砍向衆人。沒有絲毫防備的人,被那化作利劍的琴聲割斷了脖子。
那黑衣人,看向了山洞:“竟然還有一隻螻蟻,你們可知褻瀆控神者的下場?”
那聲音,冰冷異常猶如冰山之上刮過的一陣旋風。
“你最好先擔心一下你自己!”
慕清歌說道,那凌冽的音刃也呼嘯而去。
男子一個側身,避開了那凌冽的音刃,只不過那有些累贅的斗篷被硬生生的撕開。
露出一張蒼白卻又英俊的臉。
這個男子,長着一張極其歐式的臉。
深邃的眼,高高的眉骨,英挺的眉,幾乎完美的脣形。只是,那臉上,除卻蒼白,根本無法看出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血色。
他的發是微微的自然捲,此刻束起了多半,但是有幾縷掛在耳側。
最最讓人覺得詭異的是,他竟然有兩隻不一樣顏色的眼睛。
一隻是普遍的黑色,另外一隻是詭異的藍色。
慕清歌來自而是一世紀,見慣了藍眼睛的歐洲人,但是……一隻眼睛黑,一隻眼睛男藍的人,她真的未曾見到過。
“你們,找死!”
那男子明顯怒了,說話間,渾身都在顫抖。
他迅速的帶上了斗篷,似乎是想要遮擋自己的眼睛。
那些帶着黑麪具的男子,全部都被蕭雲霆和音殺放倒了。
這些人,原本武藝就很一般。
與蕭雲霆相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對付他們猶如切菜一般。
蕭雲霆抱着妮妮和慕清歌一起走向那個男子。
那男子站在那裏,有一種很奇怪的鎮定。
“說,何人讓你在此煉製這種陰毒詭異的蠱!”
那男子的容貌全部都擋在黑色斗篷之下,那蒼白的脣角微微勾起:“我爲何要告訴你,你以爲你贏了?你好好看看吧!”
話落,他拿
那笛子不長,猶如一個孩子的手臂。
他放在脣邊吹奏,發出詭異而刺耳的聲音。
蕭雲霆和慕清歌聽見這聲音,不由自主的想要捂上自己的耳朵。
那聲音,彷彿來自於地獄。
笛聲凌冽,讓人耳膜生疼。
但是這絕不是那鬼氣森森的男子真正的目的。
他真正的目的是……
就在這笛聲吹奏之時,那原本已經倒地死亡的黑麪具男子全部站了起來。那脖子上的動脈已斷,血液幾乎流乾,這種情況是絕無生還可能的。
可是,那人怎麼還會站起來。
慕清歌仔細打量,卻發現那些站起來的人胸腔根本就沒有一絲起伏。
換言之……這站起來的人,根本就是一具具屍體。
而眼前這個鬼氣森森的人手中的笛子,就是操縱這些屍體的。
“控屍之術!”
蕭雲霆看着那男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看見一個擁有控屍之術的人。
慕清歌聽見蕭雲霆的話,靈動的眼睛微微眯起,帶着一絲危險。
控屍之術,她不知道是什麼。
但是,在現代,也曾聽說過一些相關的事情。
比如湘西之處的趕屍人。
據說他們能夠通過手中的鈴鐺晃動,讓屍體好像是正常人一般跑跳行走。而厲害的趕屍人,更能夠讓屍體的眼珠滾動,正常喫飯,呼吸,更加接近於活人。
這所謂的控屍之術,大概類似。
那黑斗篷的骷髏人放聲大笑,對着那些剛剛爬起的屍體下了命令:“殺了他們!褻瀆神靈者,死!”
話落,那些從地爬起的屍體紛紛像慕清歌等人攻擊而來。
這一次,他們的攻擊變得更加凌冽。
因爲只要是活人,有自己的思想,那麼他們對於攻擊都會有一種下意識的防禦與抵抗。會保護自身的安危,也會因爲疼痛和不適,適當減緩進攻的速度。
可是……死人就不會。
他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聽從主人的命令,讓眼前的人死!
凌冽的攻擊隨之而來,蕭雲霆一劍上去刺中其中一個屍體的心臟位置。
那屍體卻絲毫沒有畏懼,將那刺入自己的利劍直接貫穿自己的身體之後,再出手攻擊。
慕清歌也再次拉動素問,他們不曾閃避。以至於一個黑麪具的男子將腦袋都整個切下,他只是暫時倒地,起身卻還能走動,只是速度慢了一點。
這樣的場景,讓人覺得心驚。
慕清歌皺眉,眼神中全部都是無語。
今日這算是哪一齣?生化危機?
就算是生化危機,爆頭這該死的東西也應該臥倒了,可他們竟然能夠再次站起來。
而且,沒有了腦袋,它憑什麼能夠聽見這男子的笛聲的操控?
這不科學。
屍體走路,原本就沒有科學可言。
蕭雲霆手上抱着妮妮,行動嚴重受限,可是,他又不能不管妮妮。
看着那些傀儡殭屍一步步接近慕清歌,他微微皺眉,那霸氣睥睨的眼中是一抹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