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先生。”卓林看見了不遠處的玄機,微微一愣:“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黑氣。”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玄機。
玄機微微一笑:“玄機在還未與清歌姑娘雲霆公子相遇前,撿到了一個東西,那上面蘊含着一些凶煞之氣,興許是這東西,所以才使得我身上有那黑氣。哦,對了,妮妮說看玄機怪怪的,有什麼不好的氣息,也許就是因爲它。”
他說着話,從懷中將那半塊紫黑色的晶石拿了出來。
那個半圓形的紫黑色晶石,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卓林看着那紫黑色的晶石,明顯嚇了一跳。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玄機先生,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這東西凶煞邪惡的很。而且,它似乎還蘊含着一種力量,卓林也有些不明白。只是,這東西卓林看上,似乎有點眼熟,好像是在那裏看見過。”
就在這個時候,卓林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面。
一個五琉璃的錦盒,安靜放在那邊。
那錦盒之中,用大紅色的絨布做鋪墊。
那絨布之上,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珠子。
珠子散發着金光,明耀人心,十分漂亮。
一個穿着紅色長裙的少女趴在桌子前,用雙手撐住自己的腦袋看着這珠子,時不時伸出手在那珠子之上輕點。
那少女擡頭,容貌展現,是……慕清歌!
想到這裏,他的腦袋傳來一陣刺痛。
國師看着卓林,微微開口問道:“卓林公子,你見過這東西?”
卓林眼中出現了一絲混沌之後,仿若失去了什麼,繼而慢慢的搖了搖頭。
“沒見過。”
妮妮聽見國師所說的話,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其實她很想說。
上次在別苑中,雖然她是陷入昏迷的,但是……玄機爺爺的身上,並沒有那種讓她不喜歡的氣息。相反,還有一種讓他十分想要親近的氣息。
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就有了這種感覺。
她那晚是混混沌沌的,難不成,是自己弄錯了?
她伸手,抱住了蕭雲霆的脖子,往他的脖頸之間輕輕的靠了靠。
露出一絲害怕的樣子。
這個紫黑色的珠子,確實讓她感覺到害怕,就好像當時要被拿去喂大蛇一般的害怕。
蕭雲霆擡手,摸了摸妮妮的頭,好似安慰,一雙眼睛卻盯着那珠子,表情有一絲深沉。
慕清歌看見妮妮的反應,便知道她是害怕。
難不成,她說的國師身上不好的氣息真是這個東西。
卓林再次開口:“玄機先生,這東西如此凶煞邪惡,您將他帶在身上,十分危險啊。”
這種凶煞邪惡的東西,長期接觸很有可能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性,更不要說帶在身上了。
玄機微微一笑道:“自古以來,修道之人當然要以救濟天下蒼生爲己任。我將它帶在身上,也是爲了能給找個機會淨化它。若是其他人撿到,只怕會更加危險。”
卓林恍然,眼中一片欽佩:“先生真是修道之人中的楷模。”
“哪
裏哪裏,卓林公子纔是……”
其實慕清歌很好理解爲何卓林對玄機欽佩外加各種友好,畢竟當時是玄機治癒了他的眼睛,而且還將他的禁錮力量全部釋放了出來。
面對一個有恩與他的人,他自然是對他深信不疑。
她該怎麼找個機會提醒她呢?
妮妮看着這兩人一個勁不停的說,一臉懵的問道:“孃親,卓林叔叔和玄機爺爺在做什麼?妮妮好餓,孃親,我們先去城裏喫點東西好不好?”
慕清歌看着玄機與卓林,微微挑眉道:“叔叔和爺爺這叫客套,若是通俗來說,也可以叫做互相捧臭腳。玄機先生,卓林,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們至於這樣嗎?”
這話一出,卓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他,好像有點過了。
只不過,清歌的這形容詞用的……好像有點太那個什麼了。
國師微微一笑,眼角的魚尾紋微微眯成一條線:“清歌姑娘說的是,卓林公子,我們二人之間這麼客套反而顯得生分了。”
卓林連忙點頭,一雙澄澈的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帶着一絲羞澀。
說完,便隨着慕清歌一起進城。
妮妮有些懵,看着卓林和玄機臉上是一個大大的呆萌。
因爲,她的腦海中有一個十分詭異的畫面。
畫面中,玄機爺爺和卓林叔叔還是在說着剛剛那番話,只不過,兩人將鞋子都脫掉了。半躺在地上,互相抱着自己的腳,然後面帶笑意的重複了剛剛的話。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畫面這麼這麼奇怪可怕呢。
算了算了,他們大人的世界,她不懂。這肚子餓了,是實實在在的,她要喫好喫的!
蕭雲霆看着卓林,一雙英挺的眉微擰。
辰悅……
進入城中,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找了一個酒家坐下。
當然,進城之前的所有人都做了喬裝。
因爲人數多了,更容易引起懷疑,喬裝自然要更加用心一些。
這座城,名爲上城。
已經快要靠近鳳國的邊境,上城與曲城不同,他比較偏遠比較小,貿易也不算髮達,與曲城比較起來顯得有些窘困。整個城,竟然只有三家客棧,其中能夠提供租客喫飯的,竟然只有一家。
衆人便在此處下榻。
酒菜上桌,那太陽已經落下,天空變得陰暗低沉。雖然天空上星空熠熠,明耀的星輝點綴在黑色如墨的星空,寧靜而祥和,但是就是讓人覺得有種說不清的怪異。
蕭雲霆看向卓林,順手替他斟上了一杯酒:“卓林,昨日辰悅被聽天樓帶走,他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卓林雙手端起酒杯,姿態恭敬。
雖然說他們現在是坐在一起喫飯,但是說到底,蕭雲霆畢竟是國君。
而他,只是一個平民。
他想了想,腦海中,卻想不太清楚昨夜辰悅離開的場景。只是,記憶中,確實是辰悅公子跟着他聽天樓的下屬一起離去,繼而說道:“公子,辰悅公子當時確實沒有留下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