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藍清風就像是已經感覺到,藍心月來了南希市一樣。
他隔了一天,就上門拜訪。
路紫蘇不得已,只能將藍心月請到樓上的游泳池去。
不然的話,待在一樓,很容易被藍清風發現的。
只不過,就算是這樣,藍清風還是非常容易的找到了藍心月存在的證據。
他進了門,看了一眼路紫蘇,對這房間裏打量了一圈。
路紫蘇乾笑着看了他一眼:“那個,我爹地媽咪今天不在,出去散心了,小傢伙這會睡着了,家裏就我一個人,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水”
本來就有所隱瞞,所以,路紫蘇就有點心虛。
誰知道,她剛走了兩步,就聽見藍清風突然說了一句:“我聞到了心月的味道”
路紫蘇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差點噎死。
她艱難的轉身看着藍清風,笑的有點難看:“那個,你鼻子真靈敏啊,估計是我給小彬柯換了奶粉,味道有點像心月身上那種淡淡的味道吧”
藍清風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不,不是奶粉的香味,是一種藥草香”
路紫蘇已經笑不出來了:“那可能是我的藥味吧”
路紫蘇說完,就迅速的轉身,去給藍清風倒水,她覺得,自己再待一秒,就會露餡。
路紫蘇把水端過來的時候,藍清風看似已經恢復正常。
只不過,當路紫蘇剛要坐的時候,藍清風突然來了一句:“心月是不是來南希市了”
一句話,成功讓路紫蘇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喫痛的揉着屁股,喫驚的看着藍清風。
她覺得,藍清風簡直都快趕得上偵探了,他是怎麼知道,藍心月來了呢
路紫蘇摔得有點疼,她揉着屁股坐在沙發上,尷尬的看着藍清風:“你在說什麼呢,心月怎麼可能來南希市呢”
藍清風看了一眼路紫蘇:“那衣服架上的衣服,是誰的”
藍清風說着,目光掃向衣架。
路紫蘇看了一眼,就差點吐血。
那可不是藍心月的外套嘛
她的笑容像是在哭,她艱難的開口:“那那是我的,我也買了一件,跟心月的一模一樣”
藍清風看了路紫蘇一眼:“哦,是嘛,這件外套,其實還有兩件,是一套,褲子和背心,應該穿在心月身上吧”
藍清風自顧自的說着,完全不看路紫蘇那種囧囧的表情。
說謊被人當面,毫不留情的戳破,是怎麼樣一種體驗
藍清風說完,就站起來,向着衣架走去。
他再路紫蘇震驚的眼神中,聞了聞那件衣服,開口道:“是心月的味道”
路紫蘇徹底崩潰,這都能聞出來,大哥,你這是狗鼻子罵
藍清風再次轉過頭,看着路紫蘇:“衣服是誰的”
路紫蘇嚥了口唾沫:“心月的,上次見到心月,當時沒有穿外套,將她的外套穿回來了,衣服沒洗,估計你聞到的味道,就是從這個上面傳出來的”
路紫蘇說完,忍不住佩服自己,這謊簡直圓到極點了。
藍清風淡淡的看了一眼路紫蘇:“哦是這樣嗎”
藍清風輕哼了兩聲:“原來一件衣服,還能帶這麼長時間的味道,真是稀奇”
路紫蘇站在原地,徹底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藍清風肯定知道,藍心月在這裏,所以,他才願意跟自己繞這麼久。
路紫蘇看着藍清風,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那個你先喝水吧”
藍清風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他喝了一口水,閉着眼睛,像是進入了冥想狀態一樣。
路紫蘇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
藍清風坐了許久。
他突然站起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告訴心月,她什麼時候願意見我了,我再過來,還有,我會等”
藍清風說完,就向着外面走出去。
路紫蘇的心,一下子安了下來。
她剛纔都覺得,藍清風可能會直接搜人。
雖然路上的游泳池不容易被發現。
但是,樓上和樓下連在一起,如果藍清風非要找,她也不想弄得太僵硬。
畢竟,藍清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不過,路紫蘇沒想到,藍清風竟然就這樣走了。
藍清風走後,路紫蘇打電話,讓藍心月下樓。
路紫蘇將藍清風剛纔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藍心月。
藍心月喫驚的張了張嘴,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下午的時候。
路紫蘇和藍心月出去買東西。
小寶寶的尿不溼沒了,還有晚飯也沒用菜了。
藍心月愛喫海鮮,路紫蘇帶着她,專門去海鮮市場,買了一點
海鮮。
小彬柯被藍心月抱着,一個勁的撲騰,想要去抓人家水裏的海鮮。
路紫蘇和藍心月被他逗得一個勁的笑,小傢伙現在可愛到不行。
賣完海鮮。
路紫蘇和藍心月去超市,給小傢伙買尿不溼。
買完所有的東西,兩個人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裏,停了車,兩個人抱着小傢伙下車。
只不過,她們剛走到樓下。
路紫蘇就看到了一個意外之客。
爲什麼說意外之客呢,因爲這個人,此刻本應該在醫院裏。
但是,他卻出現在了自己家樓下。
沒錯,這個人正是從醫院裏跑出來的雲逸。
他見路紫蘇遲遲不來看自己,雖然他人還待在醫院裏,但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所以,他就偷偷跑了出來。
只不過,他剛到路紫蘇樓下,就看到藍心月和路紫蘇,抱着一個小孩出來。
期初,他沒有注意藍心月。
只不過,等到她們走近了,雲逸這才注意到,藍心月非常熟悉。
這種熟悉,跟她懷裏抱着的寶寶,給自己的感覺,一樣熟悉。
電石火花間,雲逸就想了起來,他到底是在哪裏見過藍心月了。
對了
在挪威
就是在挪威,他去找路紫蘇的時候,見過這個女人。
當時,她懷裏抱着的,就是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