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開口:“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無語而已!”
蘇北對着車窗外做了一個鬼臉。
爲什麼,她會莫名有點醉呢!
車子最後在一家小飯店停下來。
蘇北看着裏面的燈光,懷疑的看着路南:“現在都這個點了,人家還會做飯嗎?”
路南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開燈肯定在營業啊,以後出去,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
蘇北氣:“爲什麼啊?”
路南聲音中帶着一絲笑意:“某人智商不夠,我怕丟人!”
蘇北差點氣的吐血,看見路南已經下車,她氣的大喊:“你才智商不夠呢!”
路南轉身,看着蘇北站在車旁邊跺腳,他笑着從飯店裏走進去。
其實有時候,逗一逗蘇北,還挺好玩的。
他們進了飯店之後,果然還在營業。
因爲中午都沒有好好喫飯,晚上又喫的很遲。
所以,兩個人的胃口特別好,喫飯過程中,一句廢話都沒有說。
喫完飯,路南看着蘇北,忍不住開口:“嘖嘖嘖,沒看出來啊,你喫飯這麼豪放!”
蘇北神情一僵,差點被噎死。
她好不容易把嘴裏喫的東西嚥下去,這纔看向路南:“你難道不知道,我今天胃口好嘛!”
說完,她眼神不自在的閃了閃,繼續說道:“再說,這裏也沒有外人啊!”
路南玩味的看着她:“那我呢?”
蘇北再次僵住。
她呲着嘴,乾笑了兩聲:“你……你是……內人!”
她說完,自己神情都變得扭曲起來。
她忍不住在心底佩服自己,蘇北啊蘇北,這話你究竟是怎麼說出來的!
路南看着她彎着腦袋,忍不住笑了笑。
回到公寓後,蘇北走到房間門口,她的手搭在門把手上。
她的動作頓了頓,最後還是緩緩開口:“路南,今天謝謝你!”
路南開門的手,也頓住了。
他聲音微不可查的響起:“謝我什麼?”
蘇北想了想,語氣認真的開口:“謝你今天把我從酒桌上救回來,也謝你在蘇家的時候,爲我出頭!”
路南握着門把手的手,微微緊了緊。
他的聲音認真而有力:“你不用謝我,這是我的職責和義務,畢竟……我是你名義上的丈夫!”
路南說完,就直接打開門,進了房間。
蘇北抓着門把手,微微有力。
只是名義上的嗎?
路南走進門後,他穩了穩心神,剛打算去洗澡,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
“喂!”
雲帆的聲音傳過來:“總裁,顧勝澤和那個包廂的人,我都抓起來了,現在顧家的人,都在找顧勝澤,我們怎麼辦?”
路南想了想,開口說道:“你人在哪裏,先在哪裏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雲帆點點頭:“行,那我現在馬上把位置發給你!”
路南“恩”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他看到雲帆發來的地址,是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估計很少有人會去。
蘇北聽見開門聲,她好奇的打開門,一眼就看見路南在玄關除換鞋。
路南正要離開,就看見蘇北伸出腦袋,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蘇北好奇的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
路南點了點頭:“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路南本來想再說一句,別等我了。
可是,他感覺怪怪的,便打住了。
蘇北嘟着嘴,瞭然的點點頭,便關上門。
路南開車,一路飈速。
他剛到了廢棄工廠,雲帆就從裏面走出來了。
路南直接開口就問:“現在怎麼樣了?”
雲帆跟着路南一邊往工廠裏走,一邊開口道:“總裁,其他人都被嚇到了,一直沒怎麼說過話,就算是說了,都是求饒的話,只有那個顧勝澤,他在酒店那邊暈過去之後,晚上又醒來了,醒過來之後,嘴裏一直罵罵咧咧!”
路南的腳步微微一緩。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雲帆一眼:“哦……你給我說說,他是怎麼罵的!”
雲帆神情有點爲難。
罵人的話,肯定都是比較難聽的,他再複述一遍,搞得好像他在罵路南一樣。
路南看着雲帆猶豫不決的樣子。
他直接開口:“說吧,沒關係!”
雲帆無奈的聳聳肩:“好吧!總裁,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路南看着他點點頭。
他學着顧勝澤的聲音說道:“路南,你個王八蛋,老子就睡你女人了怎麼着,你把老子打成這樣,還抓到這裏來,你有本事別讓我回家,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路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雲帆。
雲帆被他看得背後發涼,他不好意思的看着路南:“總裁,是你讓我說的!”
路南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向着裏面走進去:“沒關係,學的很像,以後再接再厲!”
他的話一說完,雲帆差點一個馬失前蹄,栽到地上。
他估計自己要是再接再厲,路南的助理就該換人了!
他調整好步伐,快速的跟上去。
路南一走進廢棄工廠,巨大的空間,似乎都能聽到一陣陣風的迴響聲。
被抓來的人,全都聚在廢棄工廠中央的空地。
路南不徐不疾,從容淡定的走過去。
孫導看見路南,頓時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路總,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錯了,一切都是顧勝澤的錯,是他強迫Anne小姐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雲帆冷哼了一聲,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
蘇北是跟他去談合作的,他要說這跟他沒關係,鬼才相信!
這時候,李導突然開口了:“路總,你饒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當時是孫導給Anne小姐下的藥,我真的只是被叫去喝酒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路南面不改色的看着這一切,一言不發。
現在倒是狗咬狗,相互揭發了。
下午他們對蘇北,可沒有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