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冷厲。
“李雲凱,我再說一遍,你搞搞清楚,你父親當年的死,不是因爲我,就算我沒有收購李氏房地產,你們那種作風,公司也只有破產一條路,你父親到時候,還是會尋短見,至於你母親,她因爲你父親而變成植物人,如果你連這也要強加在我身上,我覺得,你簡直是腦子有病!她現在變成了植物人,還是我用錢養着她,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狀況,今天的事情,你傷了我的員工,我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路南說完,一把從李雲凱的手裏,奪過刀子。
他拿起手機,給安保人員打電話。
李雲凱的嘴裏,止不住的罵罵咧咧。
“路南,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還不知道你,我們李氏房地產,如果沒有利益可圖,你這樣商業目光狠辣的人,怎麼會看上,再說了,如果它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糟糕,你怎麼可能有能力讓它起死回生,你害了我們一家人,現在還在這裏信口雌黃,路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現在一個人,我誰也不怕,大不了我們兩敗俱傷!”李雲凱喊的很是憤怒。
路南看着,冷笑了一聲。
“想要跟我兩敗俱傷,你還不夠格!”路南說完,一羣保安就向着這邊跑過來。
他們將李雲凱抓住胳膊,鉗制起來。
“送到公安局去,具體的問題,讓雲帆去處理,最好讓他在裏面多待幾年,我先送蘇特助去驗傷,你們出去後,不要聲張!”路南說完,幾個保安趕緊點頭。
路南快速的想着蘇北走去。
“你沒事吧?”路南問。
蘇北搖搖頭。
“沒事,就是有點疼!”蘇北捂着胳膊說道。
路南看着她現在小女人的樣子,再想到昨天下午,她在雨裏,被顧念城接走時候的樣子,他的心裏,糾結極了。
“廢話,我看見都劃破了,能不疼嗎,你怎麼那麼英勇啊,我是個男人,我挨一刀沒什麼,我哪裏需要你來替我擋刀啊!”路南生氣的說道。
他非常確定,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因爲救自己,而出現什麼意外,他真的會後悔一輩子的。
“來,鬆開手,我看看傷的怎麼樣?”路南雖然有點兇,可是,語氣裏卻又難得一見的溫柔。
蘇北嘟了嘟嘴,將手伸出來給他看。
路南看見胳膊上的血跡,白色的襯衫都染上了血,他心裏頓時升起一抹心疼的感覺。
蘇北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
結果,那一片的血色,頓時讓她身體有點發軟。
“我……不行了!”蘇北說完,身體就軟軟的倒下去了。
路南徹底傻眼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剛纔看了一下,傷口並不是很深,就是劃破了點皮而已。
只不過,刀子很鋒利,雖然不深,血卻有點多,需要止血。
可是,她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難不成,刀上有毒?
一想到這裏,路南的臉色,立馬難看到極點。
他來不及想什麼,直接抱着蘇北,就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快速的在路上飛馳着。
路南試不試的轉身看蘇北一眼。
只不過,她的臉色,爲什麼那麼蒼白,難道真的出事了嗎?
路南心急如焚。
他一路闖紅燈,終於到了醫院,趕緊將蘇北送進急診室。
路南在外面等的着急。
好大一會功夫,大夫才走出來。
路南一把拉住醫生。
“醫生,她怎麼樣?”路南着急的問道。
醫生沒好氣的看着路南。
“以後這種情況,真沒有必要送急診,不就是刀子割傷了一點皮嘛,你去隨便找個大夫,止個血就行了,幹嘛這麼大費周章的!”醫生看着路南,似乎有點不解。
路南看着醫生,也迷惑到了極點。
“醫生,不是,你聽我說,她暈倒了,我懷疑傷她的刀子上有毒!”路南非常嚴肅認真的說道。
李雲凱想要他的命,這屬於仇殺,就算是這麼歹毒,也不是沒有可能。
醫生怪異的看了路南一眼。
“我說這位先生,你武俠劇看多了吧,還刀子上有毒,你怎麼不說,她受了內傷呢!”醫生沒好氣的說道。
“那她爲什麼暈倒了?”路南非常的生氣,這個醫生是不是庸醫啊。
人明明暈倒了,她卻偏偏說沒事。
醫生翻了個白眼。
“你難道不知道她暈血嗎?我已經給她輸液了,應該一會就能醒來了!”醫生說道。
路南固執的搖搖頭。
“不對,應該不是這樣的,我看她的臉色非常蒼白,我已經給她做了簡單的包紮,失血應該也沒有那麼嚴重,她肯定身體有問題,你能不能幫她再檢查檢查!”路南堅持的說道。
醫生看了路南一眼,她轉身看了看病房。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再檢查一下!”醫生說完,就向着病房裏走去。
她彎腰
,給蘇北摸了摸脈搏,又看了看她的舌頭。
半天,她才起身。
“先生,她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是生理期來了,所以,臉色蒼白,當然了,這也可能是失血過多,只不過,也不算是受傷一類的,也有可能是她生理期這塊,本來就有問題,這就要去婦科看一看了!”醫生說。
路南頓時愣在了原地。
臉色蒼白,是因爲生理期來了。
暈倒,是因爲她暈血。
難道暈血也遺傳嗎?
路南清楚的記得,蘇北一年前,因爲救路西西和一個小男孩,差點被車撞到了。
她當時就是因爲生理期來了,所以,看見褲子上的血,所以才暈過去了。
蘇暖也暈血,這個消息,對路南來說,造成的震驚,根本不低於股市大震動。
他深深的看着牀上的人,神色捉摸不定。
在剛纔那樣的關頭,她竟然會不顧生命的來救自己。
這樣的事情,自己根本不可能當成巧合,當然,更不可能會認爲,這是誰提前設計安排好的。
蘇暖爲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究竟是爲什麼!
路南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着蘇暖,她已經攪亂了自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