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摸進去,他找了兩三個房間,都沒有找到路西西的影子。
他想了想,偷偷上樓。
結果,他剛上樓,就聽見一個房間裏傳出來腳步聲。
靳東趕緊躲進一件房間裏。
房間裏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靳東伸手打開燈。
他這纔看清楚房間的格局。
這個房間裏,應該是有人居住的,一張牀,一個書桌,看起來簡單大氣。
似乎是一個男人住的房間。
可是,按照靳東的推測,主人一般是不會住在這樣的房間。
但是,卻也是主人很重要的人,不然的話,他是不可能住在這裏的。
靳東有點好奇,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就看見牀頭櫃上有一個相框。
他向前走了兩步,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顧念城和曾一辰?
他們兩個怎麼會合照呢!
靳東震驚極了!
難道顧念城住在這裏,那樣的話,他們的身份,豈不是很輕易就暴露了。
而且,只要一想到顧念城做的那些事,他的後背就陣陣發涼。
靳東滿懷心事的靠近門。
等那個腳步聲走遠了,他纔打開門出去。
他看見空蕩的樓道,快速的向着盡頭的那扇門走去。
剛纔,他就是聽見說話的聲音,從這裏傳出來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路西西應該在這裏面。
靳東伸手推了一把,發現門鎖的死死的。
他想了想,二樓似乎有一個小陽臺,而且,這種小洋樓也不是很高,如果他順着下水管爬上二樓的話,應該能爬上陽臺,再進入房間。
這樣的話,他還能在陽臺那裏,確定一下,路西西是不是在房間裏,房間還有沒有別人。
這樣一來,似乎更安全一點。
想到這裏,他立馬開始行動。
他從走廊的通風窗那邊翻下去,直接去陽臺下面的下水管。
這個時候,靳東無比的慶幸,曾一辰這裏,並沒有太多的人看守。
不然的話,他行動起來,也很是不方便的。
靳東爬上陽臺後,發現陽臺並沒有門,只是拉着簾子,簾子還隨風擺動。
想必,這些人根本不瞭解路西西的身份,所以纔會這麼放心大膽的將路西西留在這裏。
靳東透過簾子的縫隙,看見裏面,只有路西西一個人。
她被綁在一個椅子上,依舊穿着剛開始的白衣服。
唯一讓人覺得無語的是,路西西被綁着的椅子上,綁滿了無數的蕾絲帶。
看起來更像是個禮物,如果爲路西西松綁的話,像是在拆禮物一樣。
靳東又生氣又好笑。
他生氣的是,這些人竟然敢這麼對待路西西。
他好笑的是,這些人的花樣,可真是多!
而且,這樣的花樣,對男人來說,有致命的誘惑力。
沒有人知道,剛纔在大廠房那邊,路西西進來的那一刻,靳東多想把她藏起來。
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路西西的美。
他只想一個人,霸道的獨賞。
路西西被綁在椅子上,她的眼睛卻沒有被捂住。
剛開始被抓的時候,她的確挺害怕的,畢竟,在一個陌生的地盤上。
可是,當她看見哥哥和靳東的時候,瞬間就安心下來。
她知道,他們肯定會救自己出去的。
現在猛然看見靳東,路西西真的是喜出望外。
“靳東……”路西西低聲的笑着喊道。
靳東做了一個噤噓的動作:“我來救你出去!”
靳東的聲音很小。
他走近路西西,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有點心曠神怡。
他剛打算給路西西松綁,就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靳東爆了一句粗口,轉身快速的走向陽臺。
房間門被打開,進來一個女傭。
她手裏拿着一盆火紅的玫瑰花瓣,灑在白色的大牀上,還很有心的攏成一個心形。
路西西有點無語,這些人,這樣到底累不累。
把自己包紮成禮物,滿身的蕾絲帶,現在又來撲玫瑰花瓣,是不是完了,還要弄滿屋子的氣球啊!
神吶,趕緊來救救她吧!
這個女傭面無表情的弄好玫瑰花瓣,就轉身離開了。
聽見關門聲,路西西癟癟嘴。
靳東快速的從窗簾後面閃出來。
他看着路西西,伸手就要幫她解開身上
的蕾絲帶。
路西西卻出聲阻止他:“靳東,你慢着!我哥呢?”
“他在大廠房那邊,現在那夥人還在喝酒,怎麼了?”靳東問。
路西西的臉色有點沉:“你們兩個人爲什麼不一起來,這樣我們就能一起走了啊!”
靳東皺眉:“不是我們不想,剛纔有人獻給曾一辰一株萬須草,我們想把那個東西拿到手,然後一起離開!”
路西西頓時瞭然的點點頭:“那你現在也別救我了,我們一會一起走,曾一辰從那邊離開的時候,你跟我哥也偷偷溜過來,我看這邊人也不多,到時候,我從曾一辰手裏,把萬須草騙過來,你們再出手將他制住,到時候,我們帶着萬須草,再離開!”
靳東想了想,最後只能點頭答應:“那你一個人小心點,我這裏又把瑞士軍刀,你拿着防身,如果我們來遲了,就算是捅死曾一辰,也不能讓自己受到傷害,有什麼事情,我擔着!”
路西西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靳東這才點頭,繼續沿着下水管下去。
靳東回到廠房的時候,已經酒過三巡了。
虎哥看見靳東,有點沒好氣:“懶人屎尿多!你上個廁所這麼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去找女人了呢!”
對於虎哥粗俗不堪的話,靳東只當沒聽到。
路南開口幫他圓謊:“我這兄弟,人就這樣,虎哥你別介意啊,估計他就是今天喫壞肚子了!”
路南說完,虎哥冷哼了一聲,繼續喝酒。
靳東看向路南,發現他說話的時候,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放在曾一辰旁邊的那個木盒子。
靳東知道,那個木盒子裏裝的是萬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