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an,沈君請假了。”祕書謝安安敲門走進來說。
“哦,我忘了這事。她請幾天?”林雪兒拍了拍額,她都忘記這件事了。
“三天,應該明天就能回來上班了。”祕書謝安安恭敬答着。
“哦,那麻煩你幫我下去問一下何叔,問他成豐的樣起好沒有?”林雪兒聲音清淡的說着。
“是,我馬上下去。”謝安安退出。
待謝安安走後,雷烈風推門進來,看了一眼,與平時的整齊有序相比,凌亂了些。看着滿桌滿室的圖紙文件,皺眉,“沒人幫你收拾嗎?”
“別說了,沈君不在。”林雪兒倒進皮椅,閉了閉眼。
“很累嗎?”雷烈風走過去幫她按了按肩膀,關心問。
“還好。有事?”林雪兒坐直身體,眨了眨眼。
“想叫你一起喫午飯。”
“中午了嗎?”林雪兒問,雷烈風嘆氣。
“那走吧。”林雪兒站了起來,望着滿室的圖紙,決定還是先解決掉午餐再整理。
“Silan,哦,Rain少。”這時謝安安走了進來,看到雷烈風也在,她趕緊打招呼。
“何叔怎麼說?”林雪兒直接問。
“哦,何叔說,成豐的樣起好了,下午就能交給你。”“好。”
“那我出去了?”“嗯。”
雷烈風看着她,“我發覺你對祕書的態度與你對沈君的態度真是大大不相同。”
“是嗎?”林雪兒一點都不覺。
“你對沈君總是很隨意,語氣也很隨和。而對祕書卻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很疏離。”
“有區別嗎?”林雪兒蹙着秀眉。
“區別大了,裏面包含的感情都不同。”雷烈風說得一針見血,不過也挺費解。之前她對自己也是刻意的保持距離,對待其他同事也是很冷淡的樣子,唯有對沈君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在裏面。那種感情就像一個姐姐對待妹妹一樣。
“或者沈君跟得我久了吧?”林雪兒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對。祕書也跟你好幾年了。”
“這你也知道?”林雪兒挑挑眉,拖長了尾音。
“我是誰?”雷烈風得意一笑,“你喫醋了?”
“走吧,不是喫飯嗎?”林雪兒不理會他的自戀。
電梯裏,雷烈風看着與自己並站在一起揚着清淺笑意的女人,眉眼如畫,千嬌百媚,忽然想起了那個物管員說的“小區之花”,這樣看着,的確是貌美如花,人比花嬌。
“Silan,你知道你有一個外號嗎?”雷烈風脫口而出。
“外號?什麼外號?”林雪兒擡頭望向他,一臉詫然。
雷烈風勾脣說出,“小區之花。”
“什麼?”林雪兒皺眉,這是什麼鬼?誰取的?
“你不知道嗎?你被評爲小區之花。”雷烈風咧着嘴笑。
林雪兒白他一眼,“誰這麼無聊。”
“不過我覺得你小區的人不錯
林雪兒瞪着他,用手擰着他結實的臂膀,只是看着他無關痛癢的笑紋,耳根漸紅。當電梯門打開,她率先走了出去。
翌日早晨,林雪兒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看着窗明几淨,桌面上也整潔有序,沙發上更是一塵不染,她知道肯定是沈君回來了。這不,門響了。
“進來。”“Silan,我回來了。”沈君歡脫的走了進來。
“我知道了。”林雪兒眼也不擡。
“你怎知?”沈君問。林雪兒聳聳肩,不打算解釋。
“你媽媽怎麼樣了?還好吧?”“嗯,已沒事了。醫生說是胃病。”
“沒事就好,叫伯母多注意飲食。”
“嗯,謝謝。哦,這是家裏的小喫,帶給你嚐嚐。”
“這幾天你不在,我都無所適從了。”林雪兒接過零食。
“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沈君抿着嘴笑着。
“早就知道了。”林雪兒點頭。沈君笑。“好了,我出去工作了,這幾天積累了不少事情。”“好。”
沈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手機上有一條未讀信息。她打開,是陳秋髮來的。“伯母沒事吧?”
她想了想,便發了條短信:沒事了,有心。
“回來上班了吧?”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敲了兩個字:“已回”,然後發送出去。
“中午一起喫飯?”“再看。”陳秋望着手機上簡短的信息,笑了。
午飯時間。
“介意我坐下嗎?”陳秋問。四人同時擡起頭,林雪兒望了眼沈君,說:“不介意。”沈君沒吱聲。
“Rain少,你也在呀。”陳秋說。“我一向都在。”雷烈風淡淡答。
“奇怪,最近怎麼都沒雞柳飯了?”陳秋說。
郭川的眼神一下子飄到自家老闆身上,雷烈風瞥了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問:“陳總也喜歡喫?”
“還好。只是全哥說這個菜取消了,說是爲了大家的安全。”
“全哥做得對,沒聽說這段時間都在傳那個什麼病毒嗎?”雷烈風說。
“這是謬傳。與雞有什麼關係?前段時間不是報導瘦肉精的事嗎?怎麼瘦肉不禁?”
林雪兒聽了,斂了斂眉,抿着脣,好像有道理啊,這是個問題。爲什麼雞柳飯會突然取消了?她輕皺一下眉。
雷烈風見了,心裏咯噔一下。
“好了,喫飯,不討論這些了。”雷烈風冷眼橫了一下陳秋。
“就是,再說下去,就沒什麼能喫的了。”沈君也瞥了陳秋一眼說。
看來得叫全哥保密了。雷烈風暗暗想着。
“你下午去哪裏了?都看不到你人。”喫晚飯時,雷烈風問。
“去二樓找全哥了。”“哦,找他有事?”雷烈風有一絲絲緊張。林雪兒盯了他一下,他緊張什麼勁?
“沒什麼事,問他什麼時候可以有雞柳飯喫。”“他怎麼回答?”
“他說暫時不打算做這道菜了。”“真好。”雷烈風鬆了一口氣。“什麼?”
“沒什麼。快喫,這個好喫。”他夾了一塊魚放到她碗上。
“神神祕祕的。”雷烈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