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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一十二章已死者

    那裏躺着幾具屍體,由於歲月侵蝕,全部已經形如枯槁,但由於這裏特殊環境的原因,雖然變成了乾屍,但是面容還保存的很完好,他們還穿着西岐武士的戰甲,身還掛着佩刀。品書網 .

    而在這些屍體,有一具屍體最讓人心驚膽戰,他的身體保存的最爲完好,尤其是面容和五官,沒有任何的破損,依稀還能看出過去清秀端正的容貌。

    而那具屍體身,穿着整套完整的戰甲,胸口處有一個很長的刀口,面插着一把寬刀,屍體的雙手扶在劍柄,明顯是毫不猶豫自盡而亡的,

    而那具屍體的面容,陳智一眼便認得出來,那正是阿索過去的臉……

    在阿索被他們從酆都鬼城救回來之後,他的皮膚再也沒有恢復正常過,即便是用靈藥也不行,他的皮膚一直都是透明的,像是一層塑料薄膜一樣,能看見裏面的內臟器官和血液循環,這讓阿索看起來很嚇人,所以此後,他一直用繃帶纏滿全身,連面孔都不露出來。

    但陳智聽說過,阿索年輕時是個頗爲清秀的武士,以英俊灑脫著稱,陳智也看過他一些過去的照片,照片的那個青年,面容清澈,笑得很從容。

    而如今,那照片的面孔,真真切切的坐在角落裏,只是那張面孔的肌肉凹陷,皮膚灰黑,已經是一具乾屍了。

    “這是怎麼回事……”,

    陳智輕聲的問白客道,

    “是重生嗎?死者重生嗎?還是……,還是阿索一直是個鬼魂?

    不,不對!他是有心跳的,那到底是?

    這裏的一切,太不合邏輯了?”

    “什麼邏輯?”,

    白客冷冷的笑着,

    “究竟是誰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邏輯的?

    人類嗎?

    人類那些所謂的學者嗎?

    那是你們人類的世界觀,你們人類太物質性了,太唯物!

    有時候,你應該用唯心的思維去考慮問題,這樣所有的事情,都能想通了!”

    阿索直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當他看見屍體的一刻,他徹底的失去理智了。

    他透明的皮膚內血液飛速的流動,心臟跳動極快,像是馬要爆炸一般,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前方的屍體,像是被勾了魂魄一般。

    “阿索,難道你從沒覺得怪過嗎?”,

    姬烈灰白色的雙眼看着阿索,像是看着一具亡魂一樣,

    “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吧!

    看看你渾身透明的皮膚,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真的相信自己編造的故事嗎?相信那些自欺欺人的故事嗎?

    你當時執着的選擇了自盡,最後又換來了什麼?榮譽嗎?”

    姬烈的聲音,冰冷的像雪山頂層的凍水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

    “我們這一生,刀山火海,出生入死,從不知退步爲何物?

    最終都是爲了什麼?

    是爲了變成你現在的模樣嗎?

    阿索,你問一問你自己,你現在知道你自己算是什麼嗎?還算是活人嗎?

    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還有什麼榮譽和恥辱?

    不要再問我問題了,阿索!

    你記住,人只有活着,纔有資格說話……”

    姬烈的聲音陰深深的,像是從地府傳來的一樣。

    而阿索在他的面前,明顯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了。

    他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越過了姬烈,最後走到了那堆屍體的面前,

    他單膝跪倒,用手哆哆嗦嗦的撫摸自己曾經清秀的面容,撫摸着那乾癟枯敗的身體,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阿索!

    你在幹什麼?

    冷靜些!”,

    陳智在後方大聲的呼喊着,然而此刻的阿索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阿索走到角落處之後,身體一蜷,勢躺在了屍體的旁邊,側眼看着屍體胸口那條長刀的傷口,看着面那柄插入肋骨的寬刀,除了默默的流淚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他已經沒用了!”,

    白客迅速的說道:

    “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陳智你記住,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使用大量級法術,否則他一旦驚醒,我們將腹背受敵,那時我們再也沒有獲勝的機會了!”

    “再給我一段時間!”,

    陳智捏着手發光的氣流,急迫的說道:

    “姬盈沒有死,她現在正在趕往這裏的路,她現在的狀態非常好,可以輔助我們,只要給我小一段時間……”

    “嗖——”,

    然而還沒等陳智的話說完,忽然感覺到一陣微風飄動。

    當陳智再去擡眼看向前方時候,姬烈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他那把寒冷的長刀,已經對準了陳智的眉心。

    姬烈的手腕發黑,像那些黑武士一樣,他身那股死亡和硫磺的味道,讓人腦仁發疼!

    陳智看到,姬烈手腕依然繫着那條紅色的腕帶,但那條腕帶被他特意的推進了袖口裏,外面看不出來。

    “怎麼?

    還沒有把這東西扯掉嗎?”,

    陳智冷眼看着姬烈手腕的腕帶,輕蔑的笑者:

    “看來這曾經的束縛,並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啊!

    你剛纔說的那麼輕鬆,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了,但何必還留着這條腕帶呢?

    你覺得你還配帶它嗎?

    西岐的叛徒!”,

    姬烈默默地聽着陳智的話,沒有任何的反駁,但當聽到叛徒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眉間微微的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他的長刀順風滑起,陳智頓時感覺脖子傳來一陣寒意,隨後便聽見“噹啷”一聲。

    白客的鹿刀飛了出去,將姬烈的長刀頂開了。

    姬烈這才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了白客,灰白色的眼睛凝視了他大概兩秒鐘後,右手一甩,將長刀在空畫了個半圓,筆直立於眉心,輕輕的對白客挑了挑眉毛,隨後腦門頓時青筋暴跳,

    “乳臭未乾的東西!”

    姬烈隨後一閃不見了,而白客也不見了,只聽見他們兵器相撞,噹啷~~一聲,撞到一起,激起一團刀光,然而下一秒鐘,兩個人已經分開了。

    兩個人分開之後,不再向對方攻擊,相反的,他們兩人都將脖子擡起來,看向了方。

    “看來我們有幫手了”,

    白客淡淡的笑了一下,將鹿刀收了回去,再次站到陳智的身邊。

    而陳智這時看到,從空的黑暗,跳下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動作十分的輕盈,輕飄飄的,像是落下一片樹葉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手握銀白色的長刀,面色凝重的看着姬烈,

    “父親,當這是我一生唯一的要求。

    請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做了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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