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瞄準了距離陳智最近的位子,以極快的速度惡狠狠的撲了下來,爪子直奔陳智的天靈蓋而去,恨不得一下子將陳智的腦子抓開,看他腦漿潑出,身體當場被撕碎
按理說,以這樣的距離和速度,攻擊是不可能失敗的。
然而在鬼刀面前,速度永遠沒有一個固定值。
在猴子的爪子即將碰觸到陳智的那一刻,鬼刀以絕對的速度將猴子雙臂抓住。
然後,像折翅膀一般的向後一折,伴隨着“嘎巴~~嘎巴~~”兩聲,猴子的兩臂便被拉脫臼了。
猴子也被硬生生的扯下來,重重的摔落的水池中。
這是猴子也確是野蠻,他被扯下來之後極其的不甘心,忽然不知疼痛的就地滾起來。
兩隻胳膊脫臼之後,在兩側毫無力量的甩動着,它渾身溼漉漉的,橙黃色的毛開始蛻變顏色,剛想要變化成猛獸,卻被鬼刀一刀戳中了後腿骨,死死釘在了地上。
巨大的痛苦和四肢被廢,讓這隻猴子陷入了極大的痛苦和憤怒中,他再也掙扎不起來了。
但依然倔強的單腿跪在地上,雙眼血紅的瞪着陳智,呲着獠牙,表示無限的憤恨和反抗
“我操tnnd,嚇死我了”,
胖威這一刻才反應過來,剛纔那一瞬間太快了,簡直是在他眼前出了一道閃電,濺了他一身的水,好懸沒給他甩進水池裏。
胖威抹了一把臉,先走過去狠狠的踢了猴子一腳。
“t,你這隻死猴子。
一驚一乍的,差點沒把老子給嚇死
我們到底是把你怎麼了,是殺你爹還是搶你媳婦了,你tnd那麼的恨我們恨不得把我們撕碎了
你看看你這小眼神兒,通紅通紅的,怎麼的全世界都給你氣受了
真他媽的就是個潑猴~~”,
胖威在這裏爆罵了猴子一頓,但那猴子似乎對他完全沒有興趣,只是雙眼血紅的看着陳智,咬牙切齒的,最終蹦出了一個詞。
“背信者
粟特語
啐”
“你說什麼玩意兒”,
胖威聽的有點莫名其妙,
“背信者就是說話不算數的人唄
你說誰是背信者橙子
人家以前又沒見過你,背特媽你什麼信了
再說你後面兩句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罵我們呢
孃的,有本事說人語,別說鬼話”
“呸”,
那猴子惡狠狠的又啐了一口:
“你們華夏人言而無信,連野獸都不如,還要這語言做什麼
呸
我不說你們的語言”
那猴子說完之後,真的把頭擰到一邊兒去
,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下可把胖威氣個半死,想把猴子的臉硬掰過來,但那猴子真不是好惹的,上來就幾口,差點沒把他手咬掉了。
後來給胖威氣的,都恨不得拿刀割他的肉了。
看着胖威在那裏收拾那隻猴子,陳智此時的心裏卻無比的空蕩,心臟突突地亂跳。
那種感覺非常的不一樣,那不是害怕,而是心虛。
陳智下意識的用雙手將那信搓成一團,好像怕別人看見一樣想藏起來,但他雙手哆嗦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在那裏愣了半天。
而旁邊的旦玄卻全都看在眼裏,靠近他輕輕地提醒了一句,
“施主,無論這封信中寫的是什麼,暫時還是不易公開。
水洞中潮溼,還是先收到囊中吧”
“嗯,好”,陳智被提醒了一下之後,立刻反應過來。
他將那張信再次鋪開,然後工工整整的疊起來放進信封裏,塞進自己的百寶囊裏。
再看前面,胖威和那隻倔猴子都快摔成一團了,兩個人都渾身溼淋淋的,水池裏撲騰。
但那猴子還真有幾分脾氣,硬硬的梗着脖子,不管胖威和鬼刀怎麼收拾他就是一句人話不說
鬼刀提着刀走過來,對陳智說道,
“族長
這獸人野性太過,恐難馴服
且按照組織的規矩,他敢攻擊姜氏的族長,已是死罪
且我們已經知道,他身上還背有很多性命,其中還包括我們西岐的人,殺了他,也不算冤屈。
屬下建議將他就地處決,它的力量太強,普通的武士尚且對付不了他,一旦逃脫就會非常麻煩”
“阿彌陀佛”,
旦玄忽然接過了鬼刀的話,
“我佛慈悲,螻蟻之命,尚可惜之,何況這麼一隻活生生的性命。
既然施主這次目的並非是這隻猴子,就暫且留下他的性命了吧
之後旅途,如有疲憊,貧僧願看守這隻猴子,帶它上路
如能教化,也算是一功德”
旦玄說完之後,相雙手合十,向陳智鞠躬謝禮。
鬼刀和胖威眼睛都看向了陳智,詢問着他的意思。
其實從剛纔瀑布中映出旦玄的猴頭開始,胖威就不再那麼信任旦玄了。
此時他又要求帶着這獸人一起走,明顯更加引起懷疑,胖威的眼神表達的很明確,別把這兩個人弄到一塊
但陳智低下頭,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水中那個溼漉漉的猴子,最終說了一句:
“我們繼續上路吧,帶上它一起走,就由旦玄大師負責看管他
希望經過旦玄大師的指點之後。
他能用華夏文跟我說一說,它到底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