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現在哪有這個心思,但也不好太讓人下不來臺,只能讓老筋斗去應對這些事兒。
如果他們真的就是過來想玩一下,老筋斗出面招待招待最合適,畢竟這人情世故的事他最在行。
陳智和鮑平找個理由不出面就是了。
至於那些要捧的女孩子,就讓甄大少和寧斌兩個自己看着辦。
然後側面告訴他們,鮑平和陳智對這些並不太感興趣,以後少把女人帶到這裏來
大家都是實打實的朋友,生意上賺了錢是好事,說感謝就遠了,也不用在這方面上下功夫了。
老筋斗自然答應下來,應對這些應酬是他的長項,但卻對陳智說了另一件事情,一件關於鮑平的事情,讓他非常苦惱。
自從鮑平上次到宿命堂與陳智見面之後,回去就又變得有些奇怪了。
和上次的那段時間一樣,他變得孤僻易怒起來,不與老筋斗等人交談太多,身邊的人也不敢接近。
鮑平有些貼身的武士,與老筋斗是有很深交情的,知道老筋斗在鮑平心中的位置很高。
於是私下裏向老筋斗含糊的透了一些事情。
說鮑平現在又在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了,每每的讓他們出去找女人,祕密的送避世閣去,然後第二天再讓他們送出去,給筆錢封口。
他們很擔心,怕首領又開始瘋魔了,身體和心智上也會受影響,畢竟這樣做非常不正常。
而很快,黑衣人那邊也都收到了消息。
黑衣人一直以來,都是西岐的黑色觸手,他們應對稀奇所有邊緣瑣碎的接洽事務,收集信息早已變成他們的習慣。
用句胖威的話來說,他們就是一羣西岐的狗仔隊,表面上看起來一個個特別的嚴肅,但背後一個比一個三八,上到首領下到武士,什麼人的事兒都瞞不過他們。
胖威第二天就和陳智嚴肅的說了最近聽到的事情。
鮑平的那個毛病又犯了,他現在特別的易怒,經常的摔打東西。
要身邊的武士祕密的去找一些漂亮的女孩子,這些女孩子都很年輕漂亮,但都不是什麼正經貨色。
本來說好收了錢就能封口的,可在送出來的時候全都哭哭啼啼,說伺候的主兒太嚇人了,就和鬼一樣,非要狠狠的敲上一筆大錢才能罷休。
而鮑平那邊卻怪癖的很,從來不固定一個女人,不停的要送新的女孩子進去。
那些女孩子出來的時候無一不被嚇得戰戰兢兢,好像是見了閻王一樣。
長此以往,就難免有嘴透風的人,到時候爲了封口,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傳開,西岐最重榮耀,這樣對鮑平的威信非常不利。
胖威和老筋斗的意思,還是要陳智想想辦法。
但陳智現在卻真的沒有辦法可想,事實上,他現在也越來越相信命運這種事情了。
他知道鮑平的反常反應,是在宿命堂中見到小秦月陽之後開始的。
也許那紅藥的威力真的像傳說中一樣,一旦沾染,永遠沒有盡頭。
不管這個人再理智再堅強,也許最終會被感情牽制。
讓人最後分不清自己的愛恨,也根本控制
不了自己的感情了。
而小秦月陽的狀態就更加的不好
這個還渾身半透明的小女孩子,以極爲簡單的心思,每天都在央求陳智,想要見上鮑平一面。
陳智有的時候會嚴肅的說她兩句,她會嚇得不敢說話,但最終依然無法消滅心中的思念。
她沒有任何的自控能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也不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結果會是什麼
而在一天半夜的時候,陳智卻忽然接到了鮑平的電話。
鮑平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疲憊,疲憊的好像已經用盡了身體的最後一絲力量,
“這麼晚,已經睡了吧”
“哦,沒什麼”,
陳智在電話中回覆道。
“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鮑平在電話那邊欲言又止,之後便是一片沉默。
兩個人在電話中的沉默了接近5分鐘,最後鮑平還是說了,
“你把她帶過來吧
我再見見她”
“你想做什麼嗎”,陳智立即問道,
“你要想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聊一聊”,
鮑平在電話中的語氣非常肯定,
“我等會讓人去接你們
放心只是說說話,我不會動她”
鮑平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陳智知道,鮑平的這個決定其實已經思考很久了,而且就像他說的,他不會把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怎麼樣,更何況這個小秦月陽還有用。
陳智之後把小秦月陽叫起來,這個小秦月陽似乎像有預感一樣,竟然一下子就醒來了。
她那雙天真的眼睛閃閃發亮,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對陳智問道:
“是不是他找我了他來了嗎”
“不”,
陳智的聲音沉靜如水,心中卻有一種難言的滋味,似乎這種命運是他完全無法抗拒的,他只能束手旁觀。
“他想見見你
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他在那裏等你。
你願意去嗎”
“我去”,剛剛學會說話的小秦月陽十分激動,用不流利的語言說道:
“我願意去帶我去”
“你沒有明白”,
陳智看着秦月陽那雙漂亮的眼睛說:
“其實
人生有很多事情可以選擇,這些選擇會決定你的命運。
但選擇會導致絕對的後果一旦選擇了,就不能再反悔
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人很危險,如果你去見了他,以後也許就會常見面。
你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你現在可以選擇,謹慎的選擇,可以去,也可以選擇不去”
“我去我要去”,小秦月陽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完,急切的說道,
“我願意去
請讓我去,我永遠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