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當秦月陽要到達湖中心的亭子時,那亭子中的燈光卻忽然間熄滅了。
一時間整個湖面漆黑無比,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時,陳智的電話卻忽然響起,是鮑平打來的
陳智接起電話,鮑平在那邊的聲音非常輕,
“讓她走吧
你進來,陪我待一會~~”
鮑平隨後便掛了電話,然後亭子裏的燈光再也沒有亮過。
陳智放下電話後對阿索點點頭,將鮑平的意思告訴他,然後兩個人便走到了那條路上,去找小秦月陽。
這裏本來就是大山深處,周圍水霧瀰漫。
忽然間變做漆黑的一切,可把小秦月陽嚇壞了。
陳智找到她時,她整張臉都變了顏色,無助的四處張望着,看着陳智過來了之後,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說話聲都被嚇到破音了“,
“黑了,燈滅了”
“沒事,”,陳智說完之後,旁邊稍微讓了一下,讓小秦月陽走過來,然後指了指旁邊的阿索。
“不必過去了
他會送你回家,你回去後早些睡,我稍後便會回去”
“那他呢”,
小秦月陽到現在依然不死心,努力看着前方黑暗的亭子,
“他什麼時候見我”
“別看了,那裏什麼都沒有”,
陳智輕輕的說着,
“記得我告訴過你的嗎
有些人命中註定只是萍水相逢,見過一面,就不會再見了。
他對你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之後,阿索便將小秦月陽帶回去了。
陳智順着這條小路走進了亭子裏。
那亭子裏面烏黑一片,滿是各種各樣的氣味,什麼都看不見。
但鮑平的氣場卻是異常清晰的,他果然一個人呆在裏面,氣場就像大海一樣深不見底,卻又暗藏波濤。
估計小秦月陽跟着阿索已經走遠了,鮑平纔再次打開了燈。
而陳智這時也看清了鮑平的樣子。
鮑平此時的狀態,比老筋斗形容的還要糟糕。
他的雙眼烏黑,眼窩全都深陷下去,雙眼充血,估計這幾天根本就沒有睡覺。
這裏滿地都是打碎的酒瓶和杯子,那種鮮紅色的犼血晶,被撒了一地,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地上還有針管,以及藥物的痕跡。
鮑平身上全都是極濃的酒氣,穿着浴衣泡在溫泉中。
“自己隨便找些喝的吧”,鮑平指了指旁邊一排酒櫃,裏面有各種各樣的酒,都是高純度的。
“我這裏什麼都有
你今晚別回去了,陪我呆一夜吧~~”
鮑平說完之後,拿起旁邊的酒瓶。
那是一種俄羅斯的純酒精烈酒,聽說喝一杯人就走不了路了。
鮑萍這時直接將瓶子對嘴,就像喝礦泉水一樣,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他喝酒的樣子很粗獷,那些酒濺灑出來,落在他的頭髮和身上。
陳智這是第一次看見鮑平這個樣子,東北男人性情剛烈,一般都很會飲酒。
“好”,
陳智也從酒櫃中拿出一瓶酒,也沒有用杯子,直接灌了幾大口。
那些酒非常濃烈,只一會兒,酒精的作用便直衝而上,陳智的身體和精神也快速的消散開了,感覺自己像是坐在雲團上一樣,任何煩惱都不再重要了。
“呵呵~~~,呵呵”,
陳智隨後開始笑了起來,聲音在這黑暗的大山中非常響亮。
“你在笑什麼”,鮑平雙眼通紅的看着陳智。
“我在笑你”,陳智笑着答道,
“原來你,還這麼多情啊呵呵~~,哈哈哈~~”
“呵~~”,鮑平聽到陳智的話,也跟着笑了一聲。
隨後想了想,便也開始大笑起來,笑聲十分的豪邁,
“可能真的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開始大笑起來,放縱的飲酒,笑聲十分的響亮,在這空曠的山谷中迴盪了很久。
陳智就這樣陪鮑平喝了一晚上,最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醒來的時候,陳智才發現自己也到了溫泉池子裏,衣服都泡的溼透了。
昨天酒醉之後兩個人聊了很多,盡興的說了一晚上,也笑了一晚上。
幸虧沒有淹死
回去的事後阿索還守在外面,阿索對他說,他送小秦月陽回去的時候,那小秦月陽在車上哭了一路。
秦月陽說當時那亭子裏明明有人,她親眼看到了。
但是陳智卻騙她說沒有人,非讓她回去。
她不理解陳智爲什麼要騙她,爲什麼將明明存在的東西說成不存在。
也不明白,爲什麼有的人明明想見她,都把她叫來了,最後卻又不見了
這短暫的插曲結束之後,一切似乎平靜了。
而第二天卻發生了意料不到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寧斌和甄大少真的如約來了,是老筋斗接的他們,按照原先的規矩住進宿命堂裏。
老筋斗說,鮑平最近特別的忙,陳智又得了重感冒不愛見人,這次就不見面了。
他們想玩兒也好,有生意要談也好,由老筋斗負責招待他們就得了。
然而這次沒想到的是,甄大少爺這次竟然特別的堅持。
無論老筋斗怎麼說,他就是堅持和陳智;鮑平見上一面,而且兩個人都要見,具體什麼原因也沒說。
見老筋斗這關過不去,乾脆就私下發微信,玩兒起了色誘。
說就算再忙也要和兄弟們見個面啊,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次還帶來了很多女孩子,都是些想拼前程的孩子,模樣也都拿得出手。
人家大老遠都來了,出來跟這些女孩子們熱鬧熱鬧,當是消解壓力也好。
甄大少爺還發了這些女孩兒的照片兒給鮑平,說裏面有幾個着實漂亮的。
讓他們幫着參謀參謀,有沒有培養的價值,如果有喜歡的認個乾妹妹乾女兒的都可以,娛樂圈就流行這一套。
這本是玩笑話,以往鮑平對這些都不會理睬,然而這一次,他卻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