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種特別的氣味越來越明顯,而且很熟悉,與這宅子內隱藏在深處的味道一模一樣。
也與陳智一位十分信任的人,一模一樣
陳智緊緊的皺了皺眉頭,壓抑着心中的怒火,沒有吐出一個字。
隨後他將這封古老的婚書放了回去,隨手匣子裏面翻了翻。
匣子下方有個暗格,裏面有幾件首飾,都是精緻瑰寶之物,每一件拿出去都能嚇死拍賣行。
而在最下面,還有一沓子“交子”。
交子,是中國歷史上,也是世界歷史上最早的紙幣。
它起源於三家古財團聯合兌現錢鈔的承諾,是北宋時期非常通用的貨幣,拿出去就能當錢用,而且可以寫大數量的銀兩,就像現在的現金支票一樣。
陳智大概翻了一下,那些交子雖然都黃的不成樣子了,但粗略估算了一下,在當時的北宋已經算是一筆鉅額財富,擁有者可以富可敵國了~~
這樣大筆的財富,還搭上一位身份貴重的閨女,就爲換一個守門人世代鎮守此處,這就證明這個祕境非常的重要。
從這手筆上來看,這次算是找對地方了
陳智他們隨後從這暗室中走了出去,在那木牀上,吳花依然呼呼大睡着,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胖威的意思是,連夜將這牆砌好,然後將櫃子挪回去擋住泥牆,省得明天被吳花發現。
而陳智卻說不用,只需要把磚頭大概的收拾一下,用櫃子暫時遮擋上,別讓吳花明天醒來之後被嚇到,
至於堵牆的話就不必了,沒必要費這兩遍事。
因爲明天,他準備和吳花攤牌
他們離開屋子之後,都回到自己的房間,劉寶寶那個房間的燈一直都是關着的,看來一直都是睡着。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再過兩個小時就要天亮了,這個時間肯定是很難再睡着了。
但是這些年他們都形成了默契的習慣,越是在做任務時候,越是要保持好充足的睡眠。
做任務就和打仗一樣,需要清晰的大腦,好好的睡上一覺,在任務中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三個人進到屋子裏之後,胖威跳上牀之後就立刻睡了,鬼刀也像往常一樣,抱着刀坐在牆角里閉目睡覺。
而陳智這時卻點上了一隻煙,抽了一半,然後拿着另半根兒走出房門。
鬼刀非常的警覺,立刻站起來要跟在身後,陳智對他擺了擺手,意思是說不用了
就這樣,陳智拿着剩下的那半根菸,踱步走到外面的院子裏,像是看外面的夜色一樣,將剩下的煙抽完。
山中的月亮非常明亮,清晰的照在這個院子裏,冷冷的風吹在人的身體和腦子上,讓人的大腦變得十分清醒。
而這時,那種被信任的人欺騙和背叛的憤怒,從陳智的心底再次涌上來。
陳智知道,他已經不想忍耐了
陳智將菸頭扔在腳下踩滅,隨後在手臂上畫出圖案,默唸召喚咒口訣。
天空中立刻狂風乍起,一個帶着翅膀的巨大影子,在風中晃動一下後,便撲拉拉的落在了地上。
簡狄還是過去的樣子,一副楚楚動人的少女模樣,臉上的容貌乾淨的像是剛出世的蓮花。
也許是因爲她腦中存留着祖先的記憶吧,她對身份等級關係非常的明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奴婢,即便與陳智的關係非常親近,但依然非常的恭順,絲毫不敢僭越。
見到陳智之後,簡狄單腿跪在地上,
“主人,您叫我”
“簡狄”,
陳智半跪下來,望着那張如白蓮一般乾淨的少女面孔,然後用手指將她的下巴勾起來,
“我記得你成爲我神奴的時候,我曾經跟你說過一句話。
那就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對我說謊
否則我會用烈火咒,將你燒死
還記得嗎”
“奴婢當然記得”,
簡狄看到陳智這樣的態度後,有些慌亂,急忙匍匐在地上,
“主人睿智
奴婢致死也不敢對主人說謊,奴婢對主人的忠誠,主人應該知道即便奴婢負天下人,也不會負主人一次”
“那好”,陳智看着簡狄輕聲問道,
“我記得你說過,你們玄鳥一族只剩下你最後一條血脈了對吧
其他的玄鳥,都被你在過去的幾百年中殺死了”
“是”,簡狄非常肯定的說道,
“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當時那些玄鳥欺負我爲庶子,欺負我父系爲低階獸人
經常羞辱於我,我幼年時經常被他們抓咬打罵,後來我成年後,便復幼時之仇。
將其一一尋得,都撕扯而死
這些我都向主人說過了呀我們玄鳥愛恨分明,奴婢從不悔如此行爲”
“好,我就當這些是真的”,陳智雙眼冷冷的看着簡狄,一字一句說道:
“你過去和玄鳥們的恩怨我不管,我只問你一件事情,這個地方,就是這個山下老宅,你以前來過嗎”
“沒有”,簡狄依然非常肯定的回答道,雙眼堅定不移的看着陳智,
“奴婢一生中從來沒有來過這裏,這還是第一次前來
我也從沒見過這種山,這座宅院
請主人相信我,我”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了簡狄的臉上,陳智頓時暴怒,雙眼閃着火光看着簡狄喝道:
“混賬還不承認
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味,與任何獸人和半神都不相同
從昨天進到這院子裏時開始,我就聞到了,這院子中藏着一股味道與你身上的一模一樣~~~
而剛纔我找到了一紙婚書,也與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種味道是絕無僅有的
是生物皮膚分泌出來的特有味道,只有和你相同種族的生物纔可以擁有,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複製。
而你卻說玄鳥除了你以外已經死絕了,還說你從沒來過這裏
這拙劣的謊言演給誰看
說你和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