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神冢 >秦月陽篇(七)
    在之前的一段日子裏,秦月陽已經把紅藥研究了無數百遍了,其實這種神蠱聽起來很厲害,其實配方非常簡單,其成分就是人類的麻醉藥而已,從原理上來說,無非是讓人的心靈去掉防備,更容易接受別人的感情,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危險,秦月陽不明白,天狐一族當時是如何用這種紅藥稱霸人間的。

    秦月陽用水份把紅藥稀釋了幾百倍之多,她對第一次運用紅藥還是很謹慎的,而這種劑量估計連一隻老鼠都麻醉不了。

    一天晚上,鮑平又一次來到她的病房,請她幫忙定位陳智的方向。在那天,秦月航把這些紅藥不經意的散到鮑平的鼻孔中,這種蠱藥無聲無息,沒有任何的味道,鮑平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知覺。

    再之後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陳智跑到福建去抓胖威後,很久都沒有傳來消息,而老筋斗的精神卻在這段時間徹底垮了,他一直在糾結三子的事,和鮑平之間開始出現隔閡,鮑平那段時間的眉頭永遠是緊鎖着。

    用了紅藥之後,鮑平對秦月陽的態度沒有任何改變,甚至很少正眼去看她,就好像從沒注意過她的存在一樣。

    但就在一天晚上的時候,鮑家的車忽然停在了醫院門口,司機上來敲開秦月陽的門,說豹爺要見她。

    秦月陽被司機帶入避世閣的時候,裏面安靜的嚇人,所有的夥計都被遣走了,司機告訴秦月陽,豹爺在二樓等她,然後轉身就走。

    秦月陽在黑暗中扶着樓梯走到二樓,見到臥室的大門沒有關。

    秦月陽當時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進去了,她看見屋子裏沒有開燈,周圍一片漆黑,在窗邊的角落裏,鮑平一個人站在那裏抽菸,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只有菸頭發出星點火光。

    “關上門!”,鮑平聲音輕輕的說。

    “嗯!好……”,

    秦月陽此時十分的緊張,聽話的轉身關上了房門,而在此同時,鮑平強有力的雙臂已經抱住了她,鮑平渾身滾熱,熱血就像要噴濺出來一樣,滾燙的嘴脣貼上了秦月陽的嘴,秦月陽能感覺到,鮑平的這種慾望已經壓制很久了。

    “疼嗎……”,激情過後,鮑平打開臺燈,點上一根菸,看了一眼牀單上鮮紅的血跡。

    “不疼!”,秦月陽趴在牀上,聞着枕頭上鮑平淡淡的味道,默默感受身體的疼痛。

    從那天開始,秦月陽就住在了避世閣,鮑平在衆人面前對她的態度依然很冷淡,但秦月陽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鮑平的心裏非常在意她。

    那時的秦月陽竟然有一個自欺欺人的想法,她認爲她和鮑平之間就是純粹的愛情,是她的祖先傲狠送她的禮物,跟那些所謂的紅藥完全沒有關係。

    秦月陽和豹爺交往的事情,很快就在鮑家乃至東北傳開了,秦月陽在那時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在東北,

    有了鮑平,就有了一切。

    鮑家在東北各處都有重量級經濟脈絡,重工業;輕工業;商業;傳媒業,無所不至。

    所有的人都對秦月陽都非常客氣,甚至於諂媚,口口聲聲稱她爲嫂子,極盡奉承之事,而秦月陽作爲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對浮華和虛榮也是非常喜歡的。

    她喜歡那些漂亮的名牌服裝,喜歡把貴的咂舌的名牌包每個顏色都買一遍,喜歡那些珠寶商人單獨向她銷售特級鑽石項鍊,嘴甜的能把天上的月亮說下來,喜歡其它女孩子嫉妒到怨恨的目光。

    那段時間,是秦月陽最開心的一段時間,在衆星捧月之下,秦月陽變得會打扮了,她雖然長得很單薄,但是半神的眼睛都十分的美麗,秦月陽也不例外,她的眼睛呈淡棕色,裏面星光點點,就好像浩瀚的星海一樣,她的頭髮柔軟,笑容純美,這些都讓鮑平非常着迷,或者說,讓服用紅藥之後的鮑平着迷。

    鮑平對秦月陽非常寵溺,避世閣的後院永遠種着花海一樣的滿天星,避世閣內的一切都隨便秦月陽佈置。但鮑平卻非常繁忙,秦月陽總想去千華山看夜空中的星星,緬懷她少女時代錯過的浪漫。但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鮑平卻一直沒有時間滿足。

    甜蜜的生活只在秦月陽一個人的世界裏,團隊的問題卻一宗連着一宗。

    很快,新的變故出現了,陳智帶着胖威回來了,胖威並沒有叛變,就像秦月陽在鮑平面前對胖威的評價一樣,喫喝嫖賭無一不通,但卻絕不會背叛朋友。

    陳智和胖威回到Z市之後,鮑平陰鬱的面孔終於舒展了,陳智續任了姜氏族長,身份改變,鮑平告訴秦月陽,以後不許再和陳智嘻嘻哈哈哈,他從此在組織的地位僅次於首領。

    陳智和胖威還帶回了一張黃泉地圖,說是下一步的計劃是要到地府去,那個時候團隊的目標非常渺茫,急需尋找鬼木做一條通往地府的冥舟,想在地府中找到一顆結界急需的火靈石,但並沒有人知道,地府中到底有沒有火靈石。胖威當時酒後還開過玩笑,說要把秦月陽一起帶到地府去,留下來給閻王爺當小妾。

    在這段時間裏,鮑平一舉剷除了在東北勢力僅次於鮑家的曹家,並將老豹爺死去的真相公佈於衆,在那時候秦月陽才知道,原來鮑平忍受了他的殺父仇人那麼長時間,而且從未提起過。

    在老曹爺的葬禮上,鮑平帶着秦月陽一起給老曹爺磕頭敬香,就像對自己的親叔父一樣,而且鮑平的臉上十分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這讓秦月陽十分不理解。

    晚上的時候,鮑平告訴她,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歸宿都是一樣的,很多事情無法判斷是對還是錯,所以有的時候,還是不問恩仇好一些。

    曹家倒臺後,大部分的生意都歸屬到鮑家,山東最繁榮的港口貿易也引入鮑家旗下,但是在這段關鍵時期,卻出了一個重大變故,一直掌控着鮑家所有內務的老筋斗,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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